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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傅氏提醒,侍衛才將那把劍給打落了,傅氏還飛身擋在了太后前面想為太后以身擋劍,雖然最后沒有真的擋住那把劍,可她飛身救人的事,卻被圣上跟滿朝文武都看在了眼里。” “跟你說了這么多,你可知道刺客的幕后主使是誰?” 柳姨娘跪在地上搖搖頭,她一個侯府后宅的姨娘,哪里會知道那些事呢? 郭氏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第二日三皇子就沒出現在眾人面前,現在雖然還沒定論,可三皇子是幕后主使已經板上釘釘了。” “我說了這么多,你想到了什么?”郭氏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問道。 柳姨娘實在不知道郭氏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說出心里想到的:“幕后主使是三皇子,跟咱們侯府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郭氏閉上了眼,聲音低了很多:“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鎮西侯是三皇子的人,現在三皇子刺殺新帝,你說新帝能容得下三皇子,容得下鎮西侯府嗎?” 郭氏的聲音雖然低,但是柳姨娘還是聽清楚了,不僅聽清楚了,還聽懂了。 她渾身冒出了冷汗,幾乎要癱倒在地,雖然她不認識幾個字,但是還是知道一個道理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要是鎮西侯府真的被皇帝給厭棄了,她跟兩個孩子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她反正就是個奴婢,大不了再去做伺候人的事,可是兩個孩子呢,他們還這么小,哪里能經得起折騰啊。 “柳姨娘,現在咱們侯府就是架在火上烤啊,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粉身碎骨,所以我們一步都不能走錯,”郭氏閉著眼睛道:“侯府的下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就是侯府的錯,要是不收拾了他們,那就只能由侯府替他們受過了。你舅舅的事,要是發生在幾年前,自然有別的法子了結了,現在只能把他送到大獄里去了。要是他不去,等不久之后去的就是咱們了。” 柳姨娘不是個傻的,她跪下又給郭氏磕了個頭,恭敬說道:“老夫人,我以后必定會約束家人的,不會讓他們走錯一步的。” 同時她還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對夫人一定要更加尊敬,既然夫人救了公主跟太后,那皇帝一定得賞賜夫人吧,侯爺要是真的不行了,還有夫人呢,在整個侯府里,除了老夫人她能依靠的就至于夫人了。 只是不知道,夫人給不給她依靠呢? 經此一事,府里的所有人對傅清芳都是尊敬的很了,就連老夫人的人在夫人面前都沒什么面子,他們還能比老夫人身邊的人面子大,還是放下那些心眼,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吧。 傅清芳把府里好好情理了一遍,只要是犯了罪的,不管是誰的人,都送進長寧府衙,那些人里還有她的一個陪嫁,傅清芳在皇覺寺住著的這幾年,他在外面打著侯府的名義強買了一塊地,傅清芳知道了以后二話不說,把地契退還給了苦主,把陪房綁著送進了府衙。 現在傅清芳真正當家了,她身邊的人心不免就有些浮躁,她傅清芳要給出一個態度,不管你是誰的人,有多大的面子,犯了錯就得罰。 傅清芳在長寧城里整治家仆,管理侯府,鄭思遠在邊城的日子卻不太好過。 自從三皇子黨羽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后,鄭思遠心里就開始打鼓,朝廷上下誰不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因為三皇子失了圣心,他在邊城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 幸虧身邊還有愛人,陪著他開解他,替他分憂解難,鄭思遠才沒有消沉下去。 長子三歲的時候,蘇月涼再次懷孕了,鄭思遠自然是開心的,他只把蘇月涼生下的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骨rou,現在他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到底還是單薄了些,這胎不管是男是女,他心里都是歡喜的。 雖然懷了孕,蘇月涼卻沒有在家里養胎,而是照常去醫館。 生產的日子一天天近了,鄭思遠的心卻一天天沉了下去,圣上的身體不大好了,所有的朝政,現在都由太子把持了。 其實自從去年冬天開始,圣上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早朝也斷斷續續的,這次接連半月都沒上朝,朝廷上的大臣又多有變動,暗中投靠三皇子的幾位大臣不是被貶就是被革職查辦,鄭思遠從中嗅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偏偏為了讓快要是生產的蘇月涼安心,鄭思遠還不能露出什么來,只能暗地里憂心。 就在蘇月涼發動的前兩天,鄭字遠接到了消息,皇室駕崩,太子登基。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鄭思遠倒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這一天終于來到了。 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再怎么憂心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鄭思遠只消沉了一天,就重新振作起來,他不能倒下不能認命,先不說侯府需要他支撐,就是月涼母子也要依靠他啊。 再說了,月涼馬上就要生產了,要是自己露出一點半點憂心忡忡的樣子來,月涼看出來受了刺激怎么辦? 要知道,這女子生產可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啊,要是一個不慎,可就一尸兩命了。 為了月涼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也得振作,決不能認命。 蘇月涼的這胎生產時很順,孩子也很健康,是個剛生下來就白白凈凈的女兒。 蘇月涼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現在終于如愿了,自然是把孩子看的如珠似寶,鄭思遠愛屋及烏,自然對這個女兒也是疼愛的很。 因為女兒的出生,鄭思遠心頭的陰霾總算是被驅散了些,可是還沒等到他高興多久,從長寧城里來的公文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公文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先帝下葬的那一天,新帝及后宮嬪妃遭到了刺殺,妃子王妃公主郡主甚至就連大臣家眷都有傷亡。 幕后的主使是誰?鄭思遠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得到。 即使那幕后主使不是三皇子,新帝恐怕也會將這個罪名按在三皇子及其黨羽的頭上的。 作為三皇子得力的武將之一,他鄭思遠是一定會受到牽連的。 可是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就是為妻兒們尋一條生路了。 蘇月涼本來抱著孩子在逗她呢,見到丈夫憂心忡忡地進來,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 讓奶娘把孩子給抱了出去,蘇月涼親自給鄭思遠倒了一杯茶,關切地問道:“思遠,出了什么事了?” 鄭思遠將朝堂上的爭斗原原本本地跟蘇月涼說了,末了說道:“月涼,我想給你寫個放妾書,把孩子也給你,你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吧。” 蘇月涼亭鄭思遠說完,雙手握住丈夫的手,慢慢說道:“思遠,你也不要如此悲觀,雖然你是三皇子的人,可你也沒對新皇做過什么,他怎么就不肯放過你了?再說了,那刺客也不是你派去的,新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