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親自為蔣毅擦了擦臉頰上沾著的蛋液。安景佑的動作十分小心,像是在對待什么金貴的瓷器,眼中居然帶著幾分心疼的神色。蔣毅的身體下意識的有了閃避的動作,奈何車里的空間有限,他再退,也只不過退的靠到門上而已。他眼睫一陣微顫,擋開了安景佑的手,將紙巾拿了過來自己擦了擦臉,低低道:“多謝。”“去哪里?我送你。”安景佑問道。蔣毅很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何況是安景佑,張口就想要拒絕,可安景佑卻像是猜得到他的心思,說道:“你這樣子去哪里都不太方便,還是我送你吧。舉手之勞,不妨事。”蔣毅嘆了口氣,想想也是,安景佑僅僅是他生意上的伙伴,互相幫個忙也沒什么,反倒是他一再躲躲閃閃,倒顯得矯情了,于是報出了個地址。車子駛進了一片高端別墅區(qū),最終在一幢美式別墅前停下了。蔣毅最后客氣的說道:“剛才的事謝謝了。”說罷便下了車。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將臟西服脫了下來,掛在肘間,里面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襯衫,看在安景佑眼中,竟是心頭一動。蔣毅打開了房門的密碼鎖后,發(fā)現(xiàn)安景佑居然也下了車,跟著他走到了自家門前。蔣毅遲疑的看向安景佑,對方年紀分明比他小,個頭卻比他高出了不少,他自己本就已是188公分的個子,這么看上去,安景佑恐怕有195公分了,蔣毅看向他的時候,居然還要稍稍揚起頭。“我可以進去坐坐嗎?”安景佑問道。蔣毅很想回絕對方,但畢竟安景佑剛剛幫過他,雖然不是他自愿,卻也不好翻臉不認人,只能側開身,請人進了屋子。“水,還是啤酒?抱歉我這里沒有熱飲。”蔣毅說道。安景佑四處看了看蔣毅的房子,偌大的房間冷冰冰的,干凈的像是沒有人在住一樣,“你不喜歡喝熱飲?”蔣毅:“是。”安景佑點了點頭,表情居然認真的像是在心中做著筆記,“水就可以了,謝謝,我下午還有工作。”蔣毅“嗯”了一聲,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安景佑,兩人交接水瓶的時候,指尖不小心碰觸到了一起,蔣毅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過電的奇異感,手指相觸的地方有些麻,再看安景佑眼底隱隱帶著笑望著他,令他有種對方是故意為之的錯覺。蔣毅很快將手抽了回來,轉移話題道:“安總怎么會出席今天的葬禮,你和李明宇認識?”蔣毅對著比自己年輕的人,說起話來不自主的就帶著幾分前輩的口吻,安景佑倒不在乎,答道:“我是陪著朋友去的,沒想到正好碰上了你。他們……為什么不歡迎你?”蔣毅干咳了一聲,響起他和李明宇姐弟的那點爛事,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安景佑:“是蔣總始亂終棄?”蔣毅看向安景佑,“這是我的私事,請恕我無可奉告。”安景佑笑笑,沒說什么。蔣毅有點后悔放安景佑進了自己家,請佛容易送佛難,他沒什么興趣喝安景佑繼續(xù)尬聊下去,遂說道:“我去清理一下,你自便。”說罷,蔣毅便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脫了衣服走進淋浴。他這樣把安景佑晾在外面,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懂事點的人應該明白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只希望一會出去的時候,安景佑已經(jīng)自行離開,這樣也省了他和那人客套寒暄。蔣毅將頭發(fā)上的蛋液沖洗干凈,仰起頭,任由花灑的水流過自己的臉龐,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痛快的沖了一陣子熱水,他閉著眼睛去夠架子上的洗發(fā)液,本來平時這個動作他再常做不過,哪知今天就像撞了邪一樣,他居然伸手掏了個空,許是熱氣上腦的緣故,他身體也跟著一陣重心不穩(wěn),接著居然整個人腳底一滑,在淋浴房里摔了個狗吃屎!蔣毅這一摔,發(fā)出了一聲巨響,他整個人剎那間被摔的一懵,痛的沒能動彈的了。“蔣總!?”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安景佑竟然還沒有離開。蔣毅聽到安景佑的聲音,幾乎瞬間頭皮就是一炸。“蔣毅!你怎么了?”安景佑干脆對蔣毅直呼其名了起來,聲音聽上去十分緊張。蔣毅覺得自己這一跤摔得十分丟臉,當然若是被安景佑看到就更加丟臉,所以想要趕緊起身,卻沒想到剛一動,腰間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痛,疼的他倒抽了口冷氣。“蔣毅,我進來了!”安景佑喊道。蔣毅這邊腰疼直哼哼,那邊就聽到安景佑踹門的聲音,簡直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什么都沒穿,手邊連塊遮羞的毛巾都沒有!“別!別進來——”蔣毅話沒說完,安景佑已經(jīng)沖進了浴室,在看到蔣毅的一刻,忽然整個人身形一頓。蔣毅:“……”安景佑:“……”安景佑大概也沒想到浴室里是這么個情形,蔣毅側伏在地上,光潔的腰背和細白的長腿全部暴露在一室蒸汽中,頭發(fā)濕漉漉的,總也缺乏血色的臉頰上居然泛著潮紅。蔣毅見到安景佑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兩眼一黑,仿佛聽到自己尊嚴碎裂的聲音,“出,出去!”<2>^第105章^最新更新:2018-06-0915:54:10安景佑在一室蒸騰的熱氣中看到蔣毅赤條條的摔倒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瞬間眼神就有些不對。蔣毅只覺的一張老臉快要掛不住了,咬牙道:“還不快出去!”安景佑自然沒有聽蔣毅的話,非但沒有出去,反而還走到了蔣毅身邊,關上了花灑,就要將人扶起來。“摔到哪了?”安景佑問道,眼睛在蔣毅身上上下看著。安景佑長了一張陽剛正氣的臉,這種人天生就占了個便宜,就算是做著再過分的事情,他也能夠做的理所當然,好像心無雜念。就好像現(xiàn)在,他看著蔣毅身上一塊塊肌rou的時候,倒真的像只是單純在為蔣毅檢查傷勢一樣。可蔣毅的感受卻不同。他在系統(tǒng)世界里和安景佑做了不知道多少丟盡了老臉的事,腦子里不想歪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只能強作冷靜的說道:“我沒事,你出去。”安景佑此時卻十分鍥而不舍,發(fā)揮著助人為樂的精神,“你疼的聲音都發(fā)顫了,還說沒事?是腰閃到了嗎?自己能起來嗎?”蔣毅心里罵了一聲,心道: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聲音發(fā)顫了?這分明是在捏造事實!安景佑看著蔣毅臉色發(fā)青,怕人是痛的狠了,說了聲“得罪”,便一把將人打橫從地上抱了起來。蔣毅頓時痛的臉色發(fā)白,安景佑這個生瓜蛋子,手下沒輕沒重,他這老腰恐怕今天就要折在這里了!“疼?”安景佑動作放的慢而輕柔了些。蔣毅只想捂臉,覺得自己的光輝形象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安景佑:“你的臥室在哪里?”蔣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