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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澄澈明亮,笑容令人如沐春風,最后撓了撓頭,退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了。學生們見到蔣毅,都難以平復內心的情緒,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起他們失散過后發生的事情,原來蔣毅被軍方的人救走后,他們也被軍方搜救部隊相繼找到,和其他難民一起撤離了大陸,來到了海上救助基地,只不過此前學生們一直被安置在收容平民的五號區域,而蔣毅康復后很快就住進了軍事禁區中,他們才一直沒有機會相見。蔣毅很早就告訴了程鷹自己學生的情況,程鷹能夠將這些人都聚齊,重新帶到他面前,也不知其中花費了多少精力,這樣想著,蔣毅心中只覺十分感動。“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老師以為......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大家都好嗎?”蔣毅一直牽掛著這幾個學生,一時也有些語無倫次,眼眶都有些濕潤。大家幾番死里逃生,都是感慨良多,方琦和肖蕊兩個女孩子更是抱著蔣毅喜極而泣。說起賀小年的時候,大家都紛紛沉默了一陣,肖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年是喜歡給大家帶來快樂的人,他在天上看著我們呢,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快樂的活下去,讓他看到,我們沒有被末世打倒,這才算是沒有辜負他,你們說對嗎?”張偉伸出手,將肖蕊的手緊緊握住,兩人十指相扣,像是在互相給予對方力量。張偉的眼眶也有些發紅,賀小年這個人生前最愛搞怪,臨死的時候也不忘在他頭上投下一枚重磅炸|彈,竟告訴他,他一直暗戀著的女孩,其實也一直喜歡著自己。那一刻張偉才知道,原來賀小年這個看似沒心沒肺的冒失鬼,居然也和自己一樣,一直偷偷的喜歡著肖蕊。他是那么年輕,對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的不舍,他甚至沒能對自己心儀的女孩說出一句“我喜歡你”,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但臨走前,他依舊憑著僅有的一點力氣,將肖蕊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賀小年這個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卻把什么都看在眼中。張偉知道,賀小年將永遠活在大家心中。杜洋感慨道:“我們前后走散了好幾次,這次能夠大難不死,多虧了有莫天,如果不是他,也許我們也等不到搜救部隊了。”蔣毅在聽到“莫天”二字的時候,神色明顯的一僵。他不是沒看到一直站在外圍靜靜看著自己的莫天,他只是選擇性的避開了那人的目光——這次相逢對他來講實在措手不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當下該如何面對那個人。他感受的到莫天的視線始終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那猶如實質的視線令他十分不適,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捕獵者盯上的獵物,隨時有可能被對方撲咬上來,置之死地。蔣毅的拳頭握得很緊,腦子里回想起了對方囚禁自己時的種種,竭力在自己的學生們面前維持著冷靜。就算要與莫天對峙,要拼個你死我活,也不該是在現在,在自己的一眾學生面前,那實在......太難堪了。蔣毅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想毀了這彌足珍貴的團聚時光,只能暫時裝作什么也沒發生過,與其他的學生坐了下來,細細聽著他們講述這一路逃亡的曲折故事,始終沒有看向莫天的方向。時間過得很快,程鷹再度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海上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幾個學生不能在軍事禁區留宿,蔣毅沒有經過特批也不得擅自離開禁區,程鷹今天將學生們帶進禁區已經是破了例,蔣毅自然不會再提過分的要求,來日方長,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學生們已經脫險,并被妥當的安置,心里的重石就已經落下,于是便放心的讓學生們跟著程鷹離開,心里想著第二天再找個時機去找大家,聊聊之后的安排。張偉幾人重逢的興奮勁顯然還沒過,但畢竟也知道輕重,了解特別時期必需服從安排,于是有些不舍的跟蔣毅道別,魚貫跟著程鷹走出了會議室。走在最后面的人是莫天,他身穿著基地發放的黑色棉質T恤與長褲,顯得身形越發修長,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和走在前面的程鷹說道:“程隊,我和老師說幾句話,馬上就來。”程鷹看了看莫天,又看了看站在原處沒有動彈的蔣毅,點了點頭說道:“盡快。”“謝謝程隊。”莫天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神色禮貌而不失穩重。程鷹猶豫的又看了一眼蔣毅,只見蔣毅僵硬的向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幾名學生現行離開了。程鷹等人走過樓道轉角的一刻,莫天將會議室的門合上,轉過身來。他看著臉色發白的男人,幾步走上前去,“老師,好久不見。”莫天年輕的臉龐十分英俊,比起末世之前那些賺人眼球偶像明星來講,絲毫不遜色,可就在他關上會議室大門的一刻,蔣毅的背后竟不自覺的躥升起一陣涼意。——無論他多么不想記起他與莫天之間發生的一切,身體的記憶卻是不可磨滅的。驟然與莫天獨處一室令蔣毅十分不適,他本能的后退了幾步,直到自己身后頂到了會議桌的邊緣,退無可退,這才發現自己緊握的掌心竟出了汗。對方分明是比他小了十幾歲的年輕學生,他何以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他此前一直沒有認清事實——莫天早已不是那個曾經需要他保護的學生,對方的身形比他高大出許多,身上散發著凌厲的氣勢,極具侵略性,那是高階異能者特有的危險氣息,仿佛隨時都可以置他于死地。他們二人之間孰強孰弱,一目了然,一直都是他自己太輕信對方。“老師,你好像很不愿意見到我?”莫天問道,說話間已經逼近至蔣毅的身前,將他困在自己與會議桌之間狹小的空間內。蔣毅在再次見到莫天的第一刻起,就明白他們之間一定要有所了斷,盡管與莫天之間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講就如一場可怕的噩夢,但已經發生了事情,他就不能夠逃避。莫天的這一聲“老師”聽在蔣毅耳中無疑是巨大的諷刺,他身為老師,卻被自己一再維護的學生愚弄,甚至侵犯,這種恥辱令他抬不起頭來。他更不明白為什么事已至此,莫天還要玩這種師生情深的戲碼,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患難師生一般,他們之間早已經回不到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一筆揭過。蔣毅眼底已經不耐,他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莫天,對方的突然靠近令他覺得呼吸壓抑,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逃離。莫天卻順勢抓住了老師的手腕,輕易卸去了蔣毅的力道。他用一手捉住了對方的雙腕,又用另一手從蔣毅的身后扣住了男人的后腰,用力將人帶向自己的懷中,低低說道:“這么久沒見,我很想念老師,你呢?有沒有想我?”莫天說這話的時候,一只腿已經伸進了蔣毅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