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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回暖的時候,三爺再度召集了一隊人馬,說是要去基地南部的一處武器庫探探,蔣毅也被算在其中。這處武器庫原本是臨市駐軍部隊的地盤,三爺從一個難民口中得知了這個武器庫的存在,此后就一直對其念念不忘。他三番兩次派人前去尋找這個武器庫都未果,后來自己便親自行動,剛入冬時受的那次傷,就是那一次遭到武器庫附近變種生物的襲擊而落下的。幾次無功而返,三爺卻還是沒有對武器庫死心,天氣一轉暖,便決定再次前去一探究竟。蔣毅再臨出發前,將張偉和莫天叫道一處,交待他走后的注意事項,“你們兩個行事穩重,我不在的時候要注意照顧好同學們,尤其是方琦和肖蕊兩個女同學,留意著秦哥手下的那些人,最好不要單獨行動。”莫天看了一眼蔣毅床上已經收拾好的背包,“什么時候走?”蔣毅:“明天一早。”“老師,我聽說了關于這個武器庫的事,”張偉說道:“那附近地形復雜,還要穿過一片原始森林保護區,那一帶可能有不少猛獸,都不知道現在進化成什么樣子了,而且萬一天氣轉暖,喪尸群又活過來了呢?你們這次行動太危險,我去和他們說,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去了。”張偉說的這些,蔣毅又怎會不知道?那個三爺雖然不是進化人,但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也是身手了得的人物,看他受過的傷,就知道此行恐怕十分兇險,可他若是不去,倒霉的恐怕就是他的學生們了。蔣毅做出一副輕松的表情,拍了拍張偉的肩膀,說道:“不用為老師擔心,你們照顧好自己,老師很快就回來。”張偉還是沒有被說服,“那個三爺怎么就能確定武器庫里還有武器?萬一早就被轉移走了呢?或者被其他人偷走了,要么就是被毀了,他想過這些可能性么?”蔣毅搖頭,“他不能確定,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能就這么放棄,對他來講,武器是維護他這個小王國政權的根本保障。”張偉:“他就不怕大家遭遇危險?為了這么個可能有可能沒有的事情,值得么?”莫天淡淡說道:“賭徒心理吧。他現在的那些彈藥總有用完的一天,如果不開源,他就只有坐以待斃,你覺得這里的人有多少是真正從心里服他的?他一旦賭贏了,至少可以保幾年的安全,甚至,這個基地有接納更多人、向外擴張的可能,他想要武器,我能夠理解。”蔣毅點頭,“三爺這個人野心不小,我原以為這個基地能夠成為大家今后的棲身之所,現在看來,我們可能需要做兩手準備,萬一這里待不下去,我們需要想好自己的退路。”張偉:“老師,我和你一起去吧,路上還能有個照應。”蔣毅一口回絕:“不行,這事沒商量。張偉,老師還有些話和莫天講,你先回去吧。”張偉看了看蔣毅和莫天兩人,臉上露出了些不大放心的神色。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雖不說,卻都看的出來兩人之間存有芥蒂,這么久了,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莫天對蔣毅的態度都十分冷淡,而具體原因大家又都不大清楚,現在單獨留下兩人獨處一室,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怕兩人再起沖突。雖說蔣毅是大家的老師,也把原本是外校生的莫天當作自己的學生看待,可張偉看得出來,這道師生之間的長幼界限早已約束不了莫天,他們心里其實清楚,這世道早已沒什么王法,更不要說道德準則,實力已經逐漸成為衡量尊卑的唯一依據,若真是撕破臉來,蔣毅與莫天之間,吃虧的一定是老師。蔣毅看得出張偉的猶豫,做出了個寬慰的神色,莫天雖是異能者,但再厲害也不至于吃了他,于是說道:“去吧。”張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聽了蔣毅的話,離開了。窄小的牢房里只剩下了蔣毅和莫天兩人,這牢房是蔣毅這段日子晚上睡覺的地方,即便沒什么擺設,卻也被打掃的干凈整潔,不覺得十分壓抑。蔣毅讓莫天坐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坐在對面的一張板凳上,確保外面沒有什么人經過,沉默了片刻,說道:“莫天,老師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莫天靜靜的聽著,也不回答。蔣毅繼續說道:“如果我這次不能活著回來,我擔心三爺的人會容不下同學們在這里住下去,到時候,請你帶著同學們選擇一個安全的時機離開,能夠避免正面沖突最好,如果不能......希望你能夠竭盡所能保護大家,老師把大家托付給你了。”莫天倒是沒想到蔣毅把自己留下來,竟然是交待后事。男人也預感自己可能回不來了么?按照上一世的記憶,蔣毅這個人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能夠無所不盡其極的。現在他會怎么做呢?就要露出馬腳了嗎?莫天看著蔣毅的眼睛,想從里面看出些他曾經漏掉的細節,可是卻發覺,那其中除了不舍,沒有他期待看到的心機與算計。是隱藏的太好了么?蔣毅見莫天沒有回答自己,攥著的拳頭緊了緊,“莫天?”“我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找錯人了。”蔣毅的臉色有些苦澀,最后沉了口氣,說,“莫天,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老師,但有什么事,希望你只針對我一個人來,同學們是無辜的,這些人里,也只有你,有本事能護他們周全,如果我......不在了,還希望你不要拋棄他們,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莫天看到男人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道線,那是他十分不自在的表現,“只針對你一個人?”莫天直視著蔣毅的眼睛,目光鋒利如刀,“你覺得我不喜歡老師,是因為什么?”“......”蔣毅一時沒能說出話來,他大概猜到了莫天多半是聽說了關于他的什么傳聞,否則那天在樹林里,就不會惡語相向,還那樣忌諱自己碰觸對方。那樣厭惡鄙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當初在他的家鄉,那些人不也是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口出惡言?蔣毅垂了垂眼,這樣的詆毀、誤會,他早該習慣了,但怎么當看到莫天露出這樣的眼神,他還是會心里難受的厲害?莫天勾了勾嘴角,突然問道:“老師,你喜歡男人?”蔣毅猛地抬眼,目光一顫,“......”“我聽說老師在老家的學校非禮過一個男學生,所以......”莫天突然站起身,走到蔣毅的面前,微微向前探下了身子,逼視著對方,“老師你喜歡男人?”“......”蔣毅閉了眼,臉色一片灰敗,像是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被人當眾戳穿。莫天伸出手,捏住了蔣毅的下巴,迫使人抬起頭,緩緩說道:“老師,我很想知道,你當初對那位男學生做了什么?”莫天這動作實在放肆,蔣毅揚手,要將莫天的手打開,卻被莫天的另一只手死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