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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mama急了,她沒想到平常孝順的兒子竟然說出如此戳人心窩的話語。“嘭!”一陣聲響將兩人的對話打斷,兩人齊刷刷望向樓梯上的顧陌。聽到毫不留情的話從顧奕的口中說出,顧陌才明白已經(jīng)傷的血淋林的心還能更痛,之前相處的每一幕都是隨時隨地演的戲的,每一次溫情都是一個假面,而他身處戲中卻不自知,枉他曾經(jīng)是大名鼎鼎的影帝,也照樣被耍的團團轉(zhuǎn)。以往的堅強在這一刻紛紛化為了懦弱,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盡數(shù)抽走,沒有了面對的勇氣,只想倉皇地逃走。跌跌撞撞地想跑向樓上,卻因精神恍惚跌倒在樓梯上。“小、小陌。”顧mama擔心地呼喚著,她不確定小陌聽去了幾分。顧陌沒有理會顧mama的聲音,只是充滿怒意地望著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顧奕,自始至終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安慰。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僅剩的一點感情,也消失殆盡。“小陌,你哥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這個意思。從頭到尾,我都在騙你這個私生子。”顧陌不知道他是怎樣狼狽地逃離出來的,也不知道在茫茫黑夜中跑了多久,跌倒了再爬起,爬起繼續(xù)跑。冬天的風凌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薄薄的衣衫阻擋不了襲來的陣陣涼風。有時呵護他的顧奕,有時鬧別扭的顧奕,嚴厲的顧奕,溫柔的顧奕,開心的顧奕,生氣的顧奕……還有絕情的他,心狠的他,騙人的他……他已經(jīng)麻木了,不知道方向,沒有了希望。第N次摔倒的時候,顧陌深深地陷入了黑暗。“唉,又一個迷茫的孩子啊……”輕輕地嘆息被冷瑟的風聲裹挾逝去,冬夜再次恢復(fù)了平靜。黑夜中,徒留顧奕一人陷在柔軟的沙發(fā)中。顧mama因為生氣,第一次動手打了他一巴掌。可是他卻覺不出有多痛,因為再大的痛也比不上他此刻的心痛。回憶著剛才鏡子上反射出顧陌越來越差的臉色,回想著即使口是心非卻要堅持說下去的言語。盯著樓上半掩半闔房門,瑩亮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阿陌,恐怕會再也不會回來了吧!“我去!墨陌這小子今天怎么又沒來!”亓導(dǎo)一大早又沒見到顧陌再次摔了劇本。本來以為他可能生病了歇個一兩天沒什么事,大不了將他的戲份后移幾天就行,再說他本來就看好這個少年,不僅相貌好,演技好,而且有禮貌,很會待人接物,如今的后輩中即使有這樣的人也為數(shù)不多,將來會有大好前途。然而呢,這都幾天了,杳無音信,聯(lián)系他的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都連連說不知道,問他的小助理,答案也不置可否。這就怪不得他發(fā)脾氣了。人人都說他脾氣好,可是脾氣好那是建立在不影響拍攝進度的前提下,否則縱使這戲拍了一半之多,該換人也得換人。“唉,這小陌又沒來,亓導(dǎo)又發(fā)飆了。”一個化妝的小姑娘無奈地嘆息。“這不得發(fā)飆嗎?一個兩個都沒來,這戲還能拍嗎?”“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啊,顧大神也好幾天沒露臉了,可亓導(dǎo)能罵他嗎,只能……再說男主都失蹤了,這戲怎么拍?總不能讓楊天后唱獨角吧?”“顧少,”可寧筆直地站在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敲敲門。一聲低沉的嗓音從門內(nèi)傳來,“進來。”顧奕埋頭于一堆文件之中,貴重的鋼筆龍飛鳳舞地在紙上簽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時不時抬起頭來專注于旁邊的電腦,啪啪啪的鍵盤聲回蕩在安靜的室內(nèi)。“顧少,亓導(dǎo)那邊又開始催了。”顧奕連頭都沒抬,繼續(xù)著他的工作,“阿陌去了沒?”“沒有。”沙沙的筆尖寫下最后一捺,顧奕這才放下了筆,出神地嘆息,“沒有啊。”“那天晚上,我們遵循顧少你的吩咐默默地跟著二少,后來二少暈倒了,屬下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服,猶豫之際,一個好心人救了二少。”“好心人?”顧奕挑眉。可寧會意,“一個年齡在三十左右的青年人經(jīng)過,正好就將二少救走了。看起來像個好人,不像是圖謀不軌之人。所以,二少應(yīng)該是沒事。”“醒了?”溫和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顧陌睜眼便看到了一張溫和又不失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請問,你是?”帶著疑惑顧陌望向了那人。“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恒,你可以叫我恒大哥。三天前我看你昏倒在路邊就擅自做主將你帶了回來。沒想到你一睡就睡了三天,要不是醫(yī)生告訴我你沒有什么大礙,我還真就懷疑你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哦,那恒大哥,謝謝你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啊,這衣服是我給你換的。我這兒沒有適合你的衣服,所以就成這樣了。”“謝謝你。”“謝什么,你就像我的弟弟,哥哥疼弟弟是應(yīng)該的。再說,你總是謝來謝去的都弄得大哥不好意思了。”想到眼前這人的傷,“如果不嫌棄,最近你就住在這兒吧。”“這里是哪兒?恒大哥。”“夜色酒吧,我是調(diào)酒師。”看顧陌也心不在焉,精神也不濟,阿恒也就沒有再問什么,有些人,有些事,閉口不提也未嘗不好。“什么也別想了,先好好休息。”“好。”包間里燈光閃耀,藍紫的光打在每人的臉上,亢奮的音樂振動著每一個人的耳膜,光潔的茶幾上倒了一瓶又一瓶啤酒,醉倒了一個又一個的“英雄好漢”。“你來了。”醉熏熏的話語,迷惘的眼神,沙發(fā)里的人向來人張開雙臂,“墨、恒哥,抱抱,抱抱我。”來人寵溺地將醉的不醒的人兒保住,“乖,恒哥抱你。”“嗯~恒哥,小涼愛你,永遠愛你。”“我也愛你。”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小人兒在滿足中睡去,臉上盈滿笑意。“你這是什么意思,墨少?”豪華的餐廳里薄涼與墨阡對峙著,不,應(yīng)該說是薄涼單方面自認為的對峙,因為對面的墨阡依舊不受影響地優(yōu)雅地用刀切著塊塊牛排細嚼慢咽。“先用餐吧,吃飽了我們才有力氣爭吵。”用叉子插起一塊七分熟的牛排,牛rou的質(zhì)厚可口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薄涼眼看對方不緊不慢地咀嚼,知道這飯不吃的話,事情也沒法說。遂跟服務(wù)員點了一份全熟牛排,咖啡色的牛排,伴著猶如紅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紅葡萄酒,多滋多味的食物在薄涼的眼里完全味同嚼蠟,匆匆地吞咽完盤子里的食物,薄涼靜待著對方發(fā)話。“平靜下來了?還想爭吵嗎?”將刀叉整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