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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幾口吧。你公司忙,還天天晚上來醫(yī)院,也辛苦了。” “謝謝沈姨。” 沈靜溪輕輕推開門走了,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他們。 陳也很快喝完湯。 他把新買的鮮花插到花瓶里,輕輕掀開被子,給沉睡中的小姑娘按摩雙//腿。 長時間的臥床不起容易造成肌rou萎縮。 雖然請了專門的護(hù)工,可他怕她們不盡心,總得每天親自給她按一遍才放心。 晚上十一點鐘,陳也坐在床邊,低沉的嗓音念起她喜歡的書。 讀完兩章,他闔上書本:“時間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念給梔梔聽。” 陳也關(guān)燈,上了床,把她摟到自己懷里,輕輕一吻她的額頭:“梔梔晚安。” 少女安靜地睡著,雙眼緊緊閉著,睫毛都沒有動一下,給不了任何的回應(yīng)。 凌晨時分,陳也從噩夢中驚醒。 這一年多,他經(jīng)常夢到那個絕望殘忍的黃昏。 他拼了命地想抓住她的手,最后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摔下去。 殷紅的血不斷從她的身體里流出來,紅得刺目。 陳也想起初中的一次運動會。 她報名了跳高項目,還沒跳過去就先摔了下來。 腳踝上磕破了皮,一片青紫中,隱隱有血滲了出來。 他抱著她跑到校醫(yī)院,醫(yī)生給她用酒精消毒,冰涼的刺痛感讓小姑娘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 那時的他就不怎么學(xué)好了,經(jīng)常打架,偶爾也會受傷流血,哪次流的血都比她磕破皮多。 可他看著淚眼汪汪的小姑娘,心里就是難受得很,比自己流血了還難受一千倍。 他想到什么,低頭對著她膝蓋上的傷口呼呼地吹氣,第一次這么做,動作有幾分生疏笨拙。 十五歲的少年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眼前的小姑娘,只知道自己舍不得看她流血,看她掉眼淚。 他那個時候在心里發(fā)誓,要保護(hù)好她,不讓她受一點兒傷,可是他沒有做到。 那一天,小姑娘流了好多好多血,他不敢想她有多疼。 白日里維持的平靜不復(fù)存在,他顫抖著,緊緊抱住她。 少女的呼吸,體溫,微弱卻依然跳動的心臟讓他幾近崩潰的理智慢慢找回來了。 他語氣兇兇道: “我從前覺得你善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就是世界上最自私最壞的。你說想讓我開心,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怎么可能開心?” 他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 語氣慢慢軟了下來,聲音近乎哀求。 “我買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草莓,你再不起來吃都要爛了。還有迪士尼,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去的。梔梔,別睡了。” 溫?zé)岬乃涞剿牟弊由希儧觥?/br> 黑暗中,少女的指尖很輕,很輕地動了一下。 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陳也把寧梔抱出去曬太陽。 私立的醫(yī)院,環(huán)境很好,不遠(yuǎn)處有個小池塘,三兩只鴨子在里面嬉戲。 初秋的日光暖融融地照下來,少女臉色蒼白,卻仍然是好看的,睫毛纖細(xì)卷翹,宛若童話里的睡美人。 一個小女孩被女人牽著手經(jīng)過,稚氣的小嗓音問:“mama,我上次來醫(yī)院打針看到那個漂亮jiejie在睡覺,今天這個jiejie怎么還在睡覺呀?” “楠楠別亂說話。”女人低聲對女兒說,向陳也投來一個抱歉的笑。 然后拉著女兒的手加快步子離開。 陳也低頭,拂去落在她發(fā)間的幾蕊槐花:“你這么貪睡,都被別的小朋友笑話了。” 又放軟了聲音道歉:“我昨晚是瞎說的,梔梔才不自私,她最好最心軟了。她才不忍心把我一個人孤獨地留在這個世界上。” 微風(fēng)輕輕拂過,裹著槐花的香,他低頭,看向懷里的少女。 好久好久,她沒有對他笑過了。 “梔梔,我可以等你一年,兩年,三年,可再之后,我就撐不下去了。要是你到時候還不醒,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少女仍然不說話,只是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被風(fēng)吹動。 十點多鐘,太陽大了些,陳也將她抱回病房。 他替她蓋上被子,吻了吻她的臉:“我去公司開個會,晚上再回來再陪你。” 坐在公司會議室,陳也眼皮連著跳了幾下。 他有些不安,擔(dān)心醫(yī)院里睡著的小姑娘,怕她有什么不好。 項目經(jīng)理王深還在做長篇大論的匯報。 陳也皺了下眉,修長的指節(jié)屈起,扣了兩下桌面:“撿重要的說,快點。” 王深看著他不耐的表情,下意識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盡管這個老板平時幾乎很少發(fā)火,但這么年輕,能在短短時間把公司做起來,手段自然不簡單。 他還記得公司剛起步那會兒,對方公司看著他們公司小,尾款拖著遲遲不給。 幾十個電話打過去,對方都以資金周轉(zhuǎn)困難為借口賴賬,最后干脆電話都不接了。 他當(dāng)時和陳也一起去要錢,親眼看著他二話不多說,直接拽著那大老板的領(lǐng)口到了窗口。 那是冬天,窗戶一開,外面寒冷的北風(fēng)呼嘯著灌進(jìn)來,冷得王深打了個顫,二十多出頭的少年卻紋絲不動。 “反正我最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失去了,活著還是死對我也沒多少區(qū)別。這錢你要是再不給,那就留到地底下用。” 說這話時,少年的聲音很平淡,漆黑的眸子不帶一點感情,仿佛真的對這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 那個大老板大半個肥碩的身體都栽到了窗戶外,當(dāng)場就嚇尿了,害怕地顫顫道:“給,我、我馬上叫會計打、打打款。” 那個時候,王深還以為他是單純嚇唬那個老板。 直到后來,公司發(fā)展得越來越好,可他始終沒有在老板眼底看到類似高興的情緒。 老板拼命地賺錢,可錢對他來說,又好像并不是很重要。 王深不再胡思亂想,趕緊把PPT往后翻了七八頁,準(zhǔn)備撿最重要的講。 這時,會議室門從外面推開。 張助理走了進(jìn)來:“陳總,有個電話打過來找您。” 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助理趕緊補(bǔ)充:“她說她是您的未婚妻。” 說完,兩人就見平時不管發(fā)生什么眉毛都不抖一下的人,慌亂之下竟把手邊的茶杯打翻了。 茶水還是燙的,一整杯潑下去,手背立刻紅了一大片。 陳也卻一點感覺不到疼。 他狂喜又恐懼,迫不及待想去看,又怕搞錯了,像昨天一樣是場空歡喜。 張助理急急忙忙地給他遞來餐巾紙。 陳也沒接,急匆匆開車去了醫(yī)院。 到了病房門口,他手搭在門把手上時,都在劇烈地抖。 門一點點被推開,陳也一眼看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