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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肖染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來看了眼屏幕,是聞浩找他。對方問了好幾句,“在嗎”,“在干嘛”,“這么晚忙著呢?”才終于等到肖染姍姍來遲的回復。“在了。”聞浩迅速的回了消息,“少見你這么慢回復的?大晚上有咨詢?”肖染的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幾秒,發道:“性生活,不允許嗎?”過了幾米秒,聞浩回了個無語的表情,“和誰?”他問。肖染想了想,還是打上了許磊的名字。這次隔了很久,聞浩才回復肖染。他發了一個冷笑的表情,然后說,“直男?呵呵。”肖染嘆了口氣。他不想回復這條,鎖了手機屏幕,過了會又覺得不甘心般,重新打開軟件,略帶惡意的發道。“直男怎么了,直男光用手指就能把我cao射。”過了幾秒,聞浩回道:“……佩服。”然后發了一個“牛B”的動畫表情。肖染勾起嘴角,突然鬼使神差地,將聊天記錄截了一張圖發給許磊。許磊本來在抱著肖染發呆。他聽見聲響,從茶幾上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沒忍住翹起嘴角,然后瞇著眼睛給肖染發道,“舒服嗎?”肖染把手機扔在一邊,拉過許磊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然后開了葷兩人沒忍住,沒過幾秒,便像是被吸住的磁鐵般,又吻在了一起。此時肖染的手機,再一次鍥而不舍的響了起來,是鋼琴曲的電話鈴聲。肖染等鈴聲響了一個輪回,重播第二遍的時候,才終于以莫大的毅力和許磊分開了。未接電話之后,緊接著是一條信息提示音。肖染有些無可奈何的去看消息。屏幕上,聞浩說,他跟容律分手了。肖染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給聞浩回撥了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來,聽筒里傳來嘈雜而勁爆的音樂聲。“你在哪?”肖染問,他直覺聞浩可能喝醉了。電話里靜默了一會,聞浩沒說話,直接掛了。然后他給肖染發了一條文字信息說,“我在Des喝酒。”肖染嘆了口氣,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摸索著披上浴袍,邊穿鞋下地。“我過去陪你。”他回復道。然后準備進臥室去換衣服。許磊詢問似的看向肖染,肖染沒避諱,直接將手機丟給了許磊,讓他自己看。許磊看了兩眼,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他追著肖染也進了臥室,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半夜的Desclub,正是熱鬧的時候。迷幻的燈光,躁動的舞曲,沉醉其中的狂歡者們。所有人聚集在這座偌大城市名為Des的狹小鐵籠子里,仿佛只有此地,才得以讓他們釋放片刻的自由。兩人趕到Des,找到聞浩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酒。半醉的男人身旁坐著一個略有些娘氣的陌生青年,青年倚靠在聞浩懷里,聞浩則伸出手虛虛的摟抱著對方,兩人間動作曖昧。肖染見了這樣的情景,二話不說的將那青年拉了起來,自己坐在了聞浩身邊。“他喝多了,今晚恐怕陪不了你。”肖染指指聞浩,然后看向青年,客客氣氣的說道。青年撇了撇嘴,目光在聞浩、肖染、許磊三人之間來回轉了幾圈,悻悻的走了。肖染在聞浩旁邊,點了根煙。然后拉開椅子,讓略微顯得有些不安的許磊坐下,招來侍應生點了幾杯酒。“聞浩!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看著你約炮的!”肖染說道。聞浩瞇著眼睛,看著肖染,又瞟了一眼許磊,半晌后閉上了眼睛。他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和容律分手了。”然后他仰頭喝了口酒,似乎想努力控制情緒,可對著肖染平靜的目光,終于還是忍不住的罵了出來。他說,“容律他媽的消失了,我們分手以后,他竟然敢給我玩消失……”“不就是因為我找了個別人上床么?我他媽都還沒找他算賬騙我的事情,你敢給我玩消失。”他一邊罵,一邊將杯子重重的墩在桌子上,只說了兩句,便已經有些紅了眼眶。“你說這算怎么回事啊,肖染?他把自己當田螺姑娘嗎?去他媽的感激!誰要他感激我!這不是感激是欺騙……他騙我我都沒找他算賬呢,他竟敢給我玩消失……我cao他全家!”他嘴里吐著酒氣,因為醉意而舉止放蕩。他突然抓著肖染,摟住了肖染。仿佛因為脆弱,而將頭抵在了肖染的肩膀上。肖染瞥了一眼許磊,許磊眼睛里一瞬間有怒火,肖染輕輕沖他搖了搖頭。他維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安慰似的拍了拍聞浩,沒有戳穿聞浩將眼淚滴在自己脖頸處的事實。“容律欺騙你什么了,你為什么要找了別人,你喝醉了,聞浩……我陪著你,但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么。”聞浩用手捂著眼睛,放開了肖染。他偷偷用手將眼淚擦去以后,又開始拼命的喝酒。然后終于在醉意中,顛三倒四的講述了事情的始末。而肖染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努力辨析著聞浩的聲音,逐漸從男人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語中,還原出了事件的脈絡。原來早在許多年前,容律才11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遇到了聞浩。那年容律的父母,雙雙遇到了工傷事故。父親當場身亡,母親則落下了終身殘疾。而那年,剛剛畢業的聞浩,在法律援助機構擔當實習律師。他接到了求助電話,負責了這起案件。案件處理的結果,他為容律母子二人,爭取到了最大限額的賠償。然而對于這個已經破落的家庭,依然杯水車薪。聞浩負責完這起案件,就結束了實習。他在臨走以前,動了惻隱之心,給容母留下了十萬塊錢,算是資助容律今后的學業。容律用這筆錢,順利念完了初中,高中,然后考上了聞浩畢業的政法大學。容律是因為聞浩而成為gay的,或者說,是因為聞浩喜歡男人,所以容律讓自己變為了gay。“我從來不知道他為我做過什么多。十年里,他讀我讀過的書,看我看過的電影,收集我的采訪、出庭記錄……”“他18歲的時候找我,問我晚上能不能帶他走。那時候他穿著體恤牛仔褲,還他媽戴個土到不行的黑框眼鏡……誰他媽看得上他!老子不和處男上床,又不是只他一個。”肖染是知道聞浩出來玩的規矩。床上技巧要好,床下絕不糾纏。他大約能想象到聞浩拒絕容律的樣子,以那個男孩那么驕傲而脆弱的自尊,想必覺得是種羞辱。“后來他室友和我說,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拼命的打工賺錢,買奢飾品,穿衣打扮。他甚至開始老男人zuoai,在圈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