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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來了。她看起來與照片上的氣質不太一樣,少了一絲優雅性感,多了幾分大方清純。她很年輕,留著一頭黑色的長卷發,畫著精致的妝容,橘色的口紅。她的面容很美,容貌更偏向秀麗,身材纖瘦,皮膚很白。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酒窩,有幾分甜甜的味道。她朝許磊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好,許先生。我是白思霏。”“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那個思霏。”然后她偏頭想了一下,又輕笑著補充,“就是思念你,已經度過了許多個雨雪交加的冬日的意思。”許磊愣了一瞬,然后低低笑了笑。他用醇厚的嗓音輕聲說,“你父母給你取了個好聽的名字。”西餐廳里,播放著悠揚而舒緩的鋼琴曲。桌子與桌子之間隔著遙遠距離。綠植和遮擋住人們的視線,每一寸位置,都顯得隱秘而曖昧。肖染坐在他們的側后方,面對許磊,而背對著白思霏。他看到許磊將菜單遞給對面的女生,又體貼的幫她倒了水。女生用手指劃拉著菜單,叫來侍應生點好了菜。等待上菜的過程中,他們不知在聊些什么。女孩說得要多一些,身體微微前傾,以一種試探著想要貼近的姿態。許磊總是輕笑著點頭。她先是叫了許磊許先生,然后稱呼又變成了許總。許磊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然后女孩微微低頭,叫了一聲師兄。這個稱呼讓許磊有些訝然,他便多問了幾句。肖染想那個女孩現在一定很緊張。她的臉上大概掛著自信從容的微笑,但她的手指卻在桌子下面發抖般攥著自己的裙角。她一定很喜歡許磊。肖染用菜單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他點了些東西,然后給聞浩發了信息。前菜上來了。許磊與女生開始低頭用餐。抬手的時候,白思霏不小心將玻璃杯碰倒了。白水灑了出來,灑在桌子上。女生顯得倉促而慌張。然后許磊站起身,繞道白思霏身后,彎腰用墊在盤子下面的餐布將水擦了擦。他抽出紙巾,遞給女生,然后叫了侍應生過來。他在外人面前總是顯得成熟而體貼。女生的耳朵微微躥紅,她趁著許磊不注意,悄悄拿出手機。結果她的手機也從發著抖的指尖滑落了。許磊回頭,彎腰幫她撿起手機,放回了桌上。女生偷偷攥了攥拳。她側頭微笑著,趁著許磊還沒來得及退開,按住了他停留在手機上的右手。她說謝謝。許磊笑了笑,抽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大約十分鐘后,聞浩有幾分匆忙的進入餐廳。他找到肖染的座位,坐下來便罵了一句,你過來的太臨時了吧?肖染想了想,笑著和聞浩解釋了兩句。許磊的目光瞟過來,正遇到聞浩詫異的看向他。他掃過肖染,然后低下頭,重新看回對面的女生。肖染聽見聞浩嘆了口氣。他說,“別和拿直男當朋友。你們是進入不了對方的世界的。”肖染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沒有刻意去聽許磊的談話的內容。他交談的聲音逐漸輕緩,卻有些急促。那是個好女孩,肖染想。她應該適合許磊。聞浩在和肖染說著關于他與容律的事情。他們已經在一起一年零三個月了。時間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提醒你它的存在。去年九月份的時候,他們還坐在Des里,醉生夢死地嘲笑愛情。誰又能想到一年過去,愛情卻早已經變了模樣,轉回頭冷冷的嘲笑他們。十二點多的時候,許磊與白思霏結束了午餐。那時肖染還在和聞浩聊天。于是他給肖染的手機發了條信息。我先送女孩回去,一會回來接你。肖染掃了眼手機屏幕,遠遠沖許磊點頭。許磊比了個手勢,結完賬,便帶著白思霏先離開了。大概一點多的時候,聞浩的午休時間結束,差不多該要回到律所上班。許磊說他已經送完女孩,正在往回趕的路上。于是肖染與聞浩告了個別,溜達著去停車場入口處等許磊。一根煙抽完,剛點起第二根的時候,許磊的車停在了肖染身邊。肖染掐了煙上車,坐在副駕駛的時候,鼻尖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肖染的嗅覺很敏感。那若有若無的氣味,忽然讓他覺得心里有些發堵。就像是一直以來,某個專屬于自己的位置,突然被一名闖入者,堂而皇之的侵占了一樣。——以一種女性獨有的甜膩味道。肖染點著了第三只煙。他沒有抽,而是讓它在指尖燃燒。他盯著那些飄散的白色煙霧,鼻腔里終于是自己熟悉的味道。然后他又覺得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公狗撇開腿,在電線桿底下撒尿一樣。就算標志了領地又有什么用呢?再怎么撒尿,那也是人類的地盤。狗是無論如何都占領不了的。肖染覺得這個比喻太讓人惡心。他厭惡的將煙掐了,閉上眼睛假寐。許磊開著車時,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頭一次沒有主動和肖染搭話。一路沉默著回到家中。肖染去陽臺給蘇落落打了個電話。她發來信息告知肖染下一周的咨詢安排。肖染有些細節需要和她確認。回到房間的時候,許磊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一頁書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完。他見肖染掛了電話,便抬起頭說,“我想回屋歇一會。”肖染插著兜站在許磊面前問,“約會不開心嗎?”許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沒回答。“聊得怎么樣?”肖染又問。許磊嘆了口氣說,“我約了她兩周以后去聽音樂會。”肖染于是偏頭笑了笑。“看來你還挺喜歡她的?”許磊沉默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肖染繼續問,“我聽見她叫你師兄?”許磊低頭,用手扶著額頭。他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隔了一會,才慢慢地說,“她……白思霏和我同校,但其實差了好多屆。幾年前她實習,好像是在我的公司……但其實我根本不記得了。公司里許多校友,最早跟著我的那批老員工,也都習慣這么叫我。”肖染點了點頭。他拖長音哦了一聲,然后輕笑著說。“原來早就暗許芳心。”許磊頓了片刻。然后他自嘲般地笑了笑,抬頭看著肖染問,“肖醫生還想知道什么嗎?”肖染下意識搖頭。于是許磊繼續說,“要是沒有了,我想回屋歇一會。”肖染轉過身,嘲諷般地說,“這是你家,你想做什么,又用不著和我請示。”他在陽臺點煙的時候,聽見許磊站起身離開。緊接著傳來房門關閉的聲音。厚重的木門,隔絕了兩個人所處的空間。肖染抽完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