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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分好,對于堯道:“趕緊坐下來吃,嘗嘗合不合你胃口。”“看著就好吃。”于堯道:“我在三班。”“三班啊,難怪沒見過你。”左馳苗方拿起筷子就給于堯夾了一塊紅燒rou,“多吃點,太瘦了,我班上那群小子個個都能頂兩個你。”于堯第一次體驗除了徐麗以外其他長輩這么親密的舉動,他急忙道謝:“謝謝阿姨。”“快吃。”左馳苗道。于堯點點頭,就著紅燒rou往嘴里塞了一坨白飯。祁北蕭自立的早,左馳苗鮮少能展示自己無處釋放的母愛,難得于堯上門,她狠狠地過了一把投喂的癮,高興是真高興,但可苦了于堯,于堯勉強吃完兩碗飯后,將求救的目光遞向祁北蕭才制止了左馳苗的下一步投喂。“一頓又吃不成胖子。”祁北蕭道。“你懂什么?積少成多。”左馳苗也看出了于堯確實飽了,她把筷子轉了一下,將rou夾到祁北蕭碗里,隨后才放下公筷。左馳苗吃飯講究細嚼慢咽,祁北蕭吃得快,他吃完順道把于堯也從飯桌上順走了。“喝酸奶嗎?冰箱里有。”祁北蕭問。“我吃飽了。”于堯背著左馳苗揉了揉肚子。“助消化的。”祁北蕭拿了兩盒,替于堯插上吸管,“你喝原味兒的還是紅棗的?”“原味吧。”飽脹的胃頂著壓力又吞下一盒酸奶,喝完后,于堯已經撐得不想說話了。“哥,我想上個廁所。”“進門左手。”祁北蕭道。于堯朝門那兒看了一眼,隨后站起身向那兒走去。眼見著進了廁所,門關上,祁北蕭將喝了一半的酸奶放在桌上,手摁在了于堯的書包上。他動作又輕又快,拉開了于堯書包的拉鏈,往里看了看,確認包里是把水果刀之后他又將書包合上。“你翻人書包干嘛?”左馳苗吃完飯剛好看見祁北蕭把于堯的書包放回另一個沙發。“檢查作業。”祁北蕭道。“拉倒吧,自己讀高中時候什么成績沒點數?”第26章往事左馳苗毒舌的功力一如既往地強悍,祁北蕭走到桌邊幫忙收拾碗筷。“你怎么認識人家的?”左馳苗把碗合成一摞放在邊上。祁北蕭道:“走路上瞎認識的。”“別給我貧。”左馳苗拍了他一下,正巧排在祁北蕭右肩上,他沒防備,肌rou那一塊兒跳的突突疼。“又開始痛了?”左馳苗蹙眉,“貼藥膏沒?”“貼了,這么大股味兒你沒聞著?”祁北蕭聳聳肩膀。“要不過兩天去試試針灸?辦公室那王老師腿上也有舊傷,說是去扎了兩回情況有好轉,我去找人要個聯系方式。”左馳苗道。“再看吧,平時也不痛。”祁北蕭不甚在意。“你就憋著吧。”左馳苗不解氣的又拍了他一下,端著碗風風火火的鉆進廚房,祁北蕭幫忙把剩菜放進冰箱,去廚房幫忙洗碗的時候被左馳苗趕了出去,“自己上邊兒待著去。”“得嘞。”祁北蕭抱臂守在廚房門口,沒待多久,他聽到了廁所沖水的聲音,于堯從里面走出來。于堯看見收拾干凈的飯桌,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要再待一會兒嗎?”祁北蕭問。“不了。”于堯搖搖頭。蹭一頓煩已經是叨擾,再待下去可能就會惹人生厭了。“行。”祁北蕭道。于堯背上自己的書包,虛虛的沖廚房里的左馳苗告別,“阿姨,我先走了。”左馳苗從廚房走出來,光潔的手上還站著洗潔精的白沫,“不再玩會兒嗎?”“時間太晚了,我得回去趕作業。”于堯低聲道,面不改色的撒謊。學校布置的作業不多,他常常能在課上就做完,這樣才能趕上放學后可能會有的兼職。之所以說自己回去趕作業,是因為左馳苗是老師,聽到他這樣說……應該會更喜歡他一點。老師都喜歡好學生。于堯勾勾手指。“啊,也是。”左馳苗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北蕭你把人送下去,外面雨還沒停呢。”“知道。”祁北蕭穿上鞋,依舊只拿了一把傘。兩人離開家下樓,風聲夾著細雨在樓道夾層打開的玻璃窗外傳來,樓道不算窄,兩個人并肩而行也綽綽有余,但于堯還是擠在祁北蕭邊上。胳膊碰著胳膊,都很寬松的褲腿擺動著互扇耳光。下行一樓,祁北蕭突然出聲:“我胳膊受傷的之后挺頹的。”開了個頭,于堯腳步就緩下來了。他沒出聲,等著祁北蕭繼續講。“從小學開始我就學美術,有點天賦,畫的也還行,本來以前對文化課就不上心,因為能憑美術上本科,就更不想抓文化成績,那時候年紀還小,再狂都覺得大學是未來的出路。……所以我高中被打折胳膊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了,醒過來唯一的反應就是我這輩子可能再也畫不了畫了,當時……挺迷茫的,以前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看得見摸得著的路突然就沒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于堯聽著,覺得這可能是個勵志的洗腦包。祁北蕭又停了一下,打開樓下的大門。生銹的鐵門推開發出吱呀的叫聲,祁北蕭繼續說:“所以當時憋著一股勁兒,我一出院就帶著把刀子想找打折我胳膊的人拼命。”勵志洗腦包一下就變成了復仇虐渣包,轉變生硬的程度讓于堯都有點反應不及。“成功了嗎?”于堯擠在門邊。“成功了我還能站在這里?”祁北蕭捏著他的后脖子,將人推出大門,把黑傘遞給他,“下次記得還我。”“嗯。”于堯乖乖的接過傘,不依不饒問:“為什么沒成功?”祁北蕭笑笑,“太傻逼了,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干殺敵一萬自損八萬的事兒。”“快走,趁著現在雨小。”祁北蕭又將人往外推了推。于堯撐開傘,站在傘下沖祁北蕭揮手:“哥拜拜。”“拜拜。”祁北蕭撐著門,見人乖乖站著,忍不住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再屋檐底下打傘?”于堯疑惑地抬頭盯著房上支出的檐。“會長不高。”祁北蕭惡趣味道。于堯的臉瞬間就垮了三分,祁北蕭笑著又沖他招招手,“到了給我發條信息。”“嗯。”于堯走進雨幕里。書包隨著他一走一動的步伐一下一下頂著他的后背,于堯背脊的某一塊骨頭正好被頂住,書包動一下,硬物磕一下。但他沒理,于堯聽著細碎的雨聲回想祁北蕭那段插敘似的非常生硬的自述,連帶著把自己今天遇到祁北蕭的所有過程也跟著回憶了一遍。兩個洗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