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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蕭又開始不耐煩,他抽出根煙叼著,沒點燃,因為打火機不見了。兜里的打火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克扒拉去了,他翻遍所有口袋連個打火機的影子都沒摸著。沒有煙緩解,祁北蕭默默思量,再等五分鐘,要是五分鐘再沒有車來,他就原路返回直接在酒吧窩一晚上。抱著這個想法他又等了一會兒,祁北蕭盯著夜空,估計時間已經過去四分三十秒了,他把叼過的煙夾在耳朵上。四分四十秒。四分四十五秒。……祁北蕭搓搓手,目光晦暗的盯著街口。在最后十五秒,祁北蕭沒有被上帝選中,但他被掃把星選中了。“蕭哥,鵬子一直在吐,情況有點不對,我打急救電話了!你先回來?!?/br>祁北蕭掛斷電話,生物鐘培養出來的惺忪睡意在凌晨四點消失的一干二凈。第14章醫院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張云鵬好歹是被送上了救護車,李克大晚上冷汗都嚇出來了,酒勁兒跟著冷汗一起發散在空氣中。“我陪他去醫院,你帶光光回去?!逼畋笔挻蟛教ど暇茸o車,醫護人員火速關上車門。李克面門生風,還沒回過神,救護車就已經呼嘯而去,只留下他和神志不清的趙光光在原地。祁北蕭把麻煩丟給李克,非常沒有兄弟情義,他上車后就找了個位置坐好,把自己團著。救護車一顛一顛,搖的祁北蕭困意上頭,張云鵬在酒吧吐的一塌糊涂,現在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反正閉著眼睛任由急救人員擺弄,等人檢查完,祁北蕭道:“他沒事吧?”“沒事,輕度酒精中毒?!?/br>祁北蕭點點頭,后腦勺頂著車窗。醫院床位緊張,張云鵬病情不嚴重,只能蹭到一個過道里的床位,這就苦了祁北蕭,他從車上團著下來,到醫院里繼續團著,凌晨的醫院很多座位都是滿的,祁北蕭找不到地方坐,又不能跟昏睡大的病人搶位置,只能靠著墻守著張云鵬。一個護士連著往他跟前溜了三趟,最后一次她道:“你要矮板凳嗎?我可以在護士站幫你拿一個?!?/br>祁北蕭空茫的目光找回焦距,他問:“多矮???”護士將他上下掃視了個遍,最后視線停在他腿上,“你小腿一半的高度吧。”祁北蕭支出右腳低頭看去,道:“喲,這么高呢?”護士被他逗笑,沖他招招手,“你跟我過來拿吧?!?/br>“行。”祁北蕭跟在她身后晃悠,他步子大,走得慢悠悠也能跟上護士急促的步伐。護士站還有一個留守的人,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祁北蕭停在幾步之外,沒跟著護士進去。祁北蕭閑的發慌,手機也沒電了,連拿出來消磨時間的功夫都沒有,他試探的想:沖一個認識還沒五分鐘可能對自己有好感的護士小jiejie要來充電器的幾率有多大?但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現他就猛然察覺,過道上根本就沒有可以充電的地方,也不存在邊充邊玩這種cao作,就算有也早被其他人用了,祁北蕭深刻認識到占盡先機的重要性。胡思亂想中,護士將一個折疊凳遞到他面前,可能是擔心吵醒另外一個留守的護士,動作十分的小心,“你拿去用吧。”祁北蕭淡定的接過:“謝了?!?/br>護士轉身欲走,祁北蕭又道:“等等,”護士轉過臉,見他從兜里掏出手機,她臉上閃過細微的笑意,正待她揚起笑容時,祁北蕭將手機遞給她,“請問你有安卓的數據線嗎?”護士露出的笑容僵在臉上,但她也只是遲疑了幾秒,而后迅速接過,“有,其他地方沒插孔,晚一點你來找我拿手機。”“行,謝謝?!逼畋笔捵ブ宓孰x開。凌晨五點,醫院已經有少部分人醒了,有穿著病號服在走廊上溜達的,有在大廳里晃晃脖子揉揉肩放松的,還有……睡意惺忪拎著水壺打水的。祁北蕭看著迷迷瞪瞪揉著眼睛一副困倦模樣拎著水壺朝自己走來的于堯,難得的愣住,這不巧了嗎不是。第15章嘚瑟小屁孩兒晃晃悠悠到祁北蕭跟前的時候也沒注意到人,一直低著頭,直到他經過時一眼瞄到了祁北蕭為活動準備的奇特褲子,褲子上的黑色飄帶和樣式吸引了于堯的注意,他才猛地抬頭。于堯因為驚訝嘴唇微張,干澀的唇部只有內側泛著點紅潤,他沒戴眼鏡,難得露出了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祁北蕭第一次靜距離觀察他的五官,才發現于堯的眼睛是真的很大,像兩個玻璃彈珠,眼瞳里映出的燈光讓他的雙眸亮的出奇。祁北蕭道:“好巧,小……孩兒?!?/br>于堯停在原地沒動,試圖糾正:“我不是小孩兒,我高二了?!?/br>“真的?看著跟初中生差不多。”祁北蕭說。“也沒有那么小吧?!?/br>于堯知道自己矮,從小到大體格上就不占優勢,但他年齡少,上學上的早,還有好幾年可以長高的時間,原本他對自己的體型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前提是如果沒有祁北蕭指著他提好幾遍:“你是小屁孩兒”的話。祁北蕭犯賤,專戳人痛腳:“酒吧老板怎么同意把你放進去賣酒的?也不怕被舉報雇傭童工?!?/br>“我和招臨時工的負責人認識?!庇趫虻?。“還是個關系戶?”祁北蕭笑了,沒等于堯反駁,他又道:“你說有急事就是來醫院?”“嗯,我奶奶暈倒了。”祁北蕭問什么,于堯就乖乖答什么,乖得不行。祁北蕭好久沒有接觸過這么軟的小孩兒,他那不為人知的性向又蠢蠢欲動勾著他,但祁北蕭不管人品怎么樣,性格還是很正直,起碼做不出殘害祖國未成年綠葉的事兒來,所以只當是逗個樂子,但于堯太軟了,和他平時接觸到的李克那種瘋人不同,于堯不管回應什么都是一副很認真的態度,這讓祁北蕭非常有和他聊天的欲望。“現在情況怎么樣?”“穩定下來了,就是得住幾天院,再觀察觀察?!庇趫蛘f完,抬頭問:“你來醫院是哪里不舒服嗎?”一天熬下來,祁北蕭聲音都是啞的,一夜沒睡的狀態非常直觀地反映在他的眼睛里,眼白上全是細碎的紅血絲,而且于堯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沒,送我朋友來的。你應該見過,今……不,昨天跟我一起上臺的貝斯手?!逼畋笔捘罅四蟊橇河行┢7?。占著過道聊天純屬憨批行為,祁北蕭眼尖,看見了從水壺底下緩慢低落的水珠,猜測于堯的水壺應該是灌滿的,于是道:“你奶奶住哪個病房?”“436?!?/br>“我們順路,走吧。”祁北蕭道。于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