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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完全把這種悶死人的事當成樂趣,始終如一地堅守崗位啊。佩服。「監視都監視了,還不許評價幾句?我就不懂了,張恒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吊馬子一個接一個的。」晨風搖頭嘆氣,「這是什么世道啊,像我這種正義陽光的帥哥沒有人要,像張恒那種小混混,美女居然前仆后繼地貼上去。唉,現在的女人,難道都瞎了眼嗎?」曉麗做個惡心的表情,「別說了,我都快吐了。你這倒三角小眼睛也叫正義陽光的帥哥?我們組長才是正義陽光的帥哥好不好?再說,如果撇開張恒是黑幫分子這一層,只說外表的話,其實張恒挺有誘惑力的。」「誘惑力?拜托,你是不是吃了過期盒飯,眼睛脫窗了啊?」晨風頓時不服氣了。「你才眼睛脫窗。張恒雖然不算頂級帥哥,但是五官長得挺有個性啊。再說,人家身材很贊耶。」曉麗把手往顯示器上一指,「看到沒有?六塊腹肌,這么漂亮的肌rou線條,你有嗎?你看,rutou還是淺淺的粉色哦。」「喂喂喂!曉麗組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執行任務中,你居然去觀察嫌疑人的rutou顏色,這道德嗎?」晨風夸張地叫起來。曉麗小臉一紅,囁嚅著說:「人家看到什么就說什么嘛。不過,這望遠鏡的焦距真是調得太贊了,纖毫畢現啊,就好像把頭伸到他胸前看一樣清楚……」一直沉默地伏在望遠鏡前的洪黎明,忽然站了起來。椅子在木質地板上滑動,發出尖銳的一聲,打斷了曉麗的話。仿佛感覺到組長身上散發的懾人氣勢,兩個組員都不再說話,有點不安地看著他。「我去洗手間,你們繼續監視。」丟下毫無情緒的一句話,洪黎明走進洗手間。看見洗手間的門關上,晨風和曉麗才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你,說什么女人啊,美女啊。」曉麗低聲埋怨。「關我什么事?明明是你不務正業,說什么胸肌,又說什么rutou的顏色淡淡的。張恒是我們的監視目標,不是你的意yin對象好不好?」「什么意yin對象?你不要說得這么難聽。女人欣賞男人的身材,就像你們男人欣賞女人的身材一樣正常。我哪里有意yin?」「反正算你走運啦。組長修養超級好,只是站起來走開,都沒有罵你一頓。」「干嘛罵我,我又沒有做什么。」曉麗心虛地嘟囔一句,繼續看著顯示器做監視記錄。◇◆◇洪黎明走進洗手間,反鎖了門。這次行動,光在租借這套占據有利地形的高級公寓就花了警察廳不少錢,不過還算物有所值,公寓裝修設計很高檔,連洗手間也頗為寬敞。但,即使是空間優渥的洗手間,洪黎明身在其中,卻莫名地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六塊腹肌,漂亮的肌rou線條。rutou是淡淡的粉色。根本就不該聽進去的組員的無聊八卦,卻無法控制地聽進去了,在耳邊,如惡魔誘惑般徘徊。洪黎明從來沒有想過,那兩個小點新鮮的顏色,原來在文字上,可以形容為粉色。張恒的顏色……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一定是監視太久,累得迷糊了。洪黎明走到洗手臺前,瞥了一眼鏡子,狠狠地扭開水蓮蓬頭。冷水嘩嘩傾瀉下來,打在手上,仿佛帶來了一絲冷靜。他掬著水,嘩地潑在臉上,然后舉起手,一把抹去沾在額頭黑發和臉頰上的水珠,仿佛要把腦子里那副張恒敞著胸抽煙的畫面抹去一般。洗了臉,擦干手,洪黎明轉身朝洗手間的門走去。手搭在門把上時,腳步停了下來。一種很想做某件事,然而渴望之中,又帶著自我厭惡的表情,微妙地出現在他端正的臉上。猶豫了兩三秒,洪黎明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決然。他仔細地檢查洗手間的門鎖,確定它已經反鎖,轉過身,脊背靠在冷硬的門板上,解開了皮帶扣。左手,深深滑進松開的西褲褲頭。「呼……」微微仰著頭,后腦勺頂在門板上。指尖的觸摸下,男性的本能瞬間硬脹,腦海中那個試圖抹去的畫面,清晰入骨。洪黎明閉上眼睛,想著那張年輕的桀驁不馴的臉。對自己的行為充滿唾棄,只是,無法否認,從望遠鏡里窺見張恒身體的那一剎,身體深埋的欲望就醒來了,毫無理由,卻洶涌無可抑制,像一只憑空闖出要嗜血的野獸,得不到滿足,就要暴跳而起傷人。想象著一個男人的臉,關在洗手間里猴急地手yin,只有性饑渴的變態,才會有這種惡心的嗜好吧?洪黎明做著滿足自己沖動的動作,唇角露出自嘲的苦笑。他洪黎明,才不是,什么變態。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從前辦案時,也有調查的目標嘗試收買他,找俊男美女來誘惑他,面對各種匪夷所思的性賄賂,洪黎明從不為之所動。只是,張恒……「我叫張恒。」「不是打橫的橫,是永恒的恒,恒星的那個恒哦。」「你叫什么?」「我會吹口琴,你會不會?」「我長大要當教授,小明,你長大要做什么?」「……」不是長大要做教授嗎?怎么,卻成了一個滿口臟話,滿街砍人,天天帶不同女人回家的黑幫老大?反差,太大。多年不見,倏忽而遇。亂透了的昔日年華。亂透了。那明明是奢華精致公寓,卻堆滿外賣飯盒過期色情雜志的客廳;那今非昔比的黑幫老大。那一副高倍望遠鏡,和鏡邊沉默凝望的身影;和一具有著漂亮線條的男性胸膛。還有,胸膛上,若隱若現的兩顆粉紅……「張恒……」仿佛帶著愜意釋放的低沉喘息,在洗手間響起。洪黎明平復著胸膛的悸動,回到洗手臺邊,讓水沖去指尖的白濁。抬起頭,淡然看著鏡中的自己。他不是變態。他只是,一個人寂寞得,有點太久了。洗干凈手,扣好皮帶,洪黎明把自己整理得毫無破綻,從容打開洗手間的門。剛走出洗手間,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他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拿著手機去到另一個空置房間,他才把電話接通,「我是洪黎明。」「方便說話嗎?」「旁邊沒有人。」洪黎明聲音低沉,「有事就說吧。」◇◆◇洪黎明接完電話,從房間里走出來。「組長。」「現在狀況怎么樣?」「目標進了浴室,應該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