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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淡薄笑容,端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杯馬提尼,回敬薛悠。于是,這場慶功會,蕭溱成為了除薛悠之外的第二個被關注的人。狂熱書迷立刻擁上去將他團團圍住,尋問關于薛悠的各類事情,內斂的蕭溱緊張得不知道要如何說話才能夠維持大作家的光芒形象。在書迷的追問下,他回答了關于薛悠的幾乎每件事情,比如念大學的時候最喜歡拿著筆記型電腦去一家美式咖啡廳寫、周末喜歡跟同學上山騎腳踏車,所有他知道的不損薛悠形象的事情,他都告訴了,甚至是瑣碎至薛悠從小就偏執地喜歡一款日本牌子的優酪乳也說了。一路折騰到近乎半夜十二點,晚會才算勉強結束,薛悠走向站在會場正中的他,將束縛在細頸上的領帶解下來隨便地往側邊的花壇上一放,狀態放松地告訴他:「對不起,給你造成了困擾。突然說出那樣任性的話,但那的確是我的肺腑之言。」是這個男人造就了薛悠的輝煌。但是薛悠卻不知道自己給他造成的傷害。「我……」蕭溱站起身來,準備回家去。熱鬧也熱鬧過了,捧場也捧場過了。作為朋友,蕭溱覺得該做的都該做了。接下來,再留在這里,搞不好蕭溱就要做些傷和氣的事了。「夜深了,我該回去陪唯唯了。看你這么受歡迎,我很高興。」「我送你。」薛悠提議。「不用了,jiejie她……」「她已經跟她的男伴去酒店了。」蕭溱知道自己那個主編jiejie,一直對于感情是這么隨便的,早已見慣不驚。「那,我自己搭電車好了。」「這么晚,電車已經沒有了。」薛悠故意要擊破他的謊言般地說。他實在是個善良的男人,連說個拒絕都說得這么無力。跟過去比,一點都沒變。怎么不直接說不想見到薛悠呢。薛悠也知道那些謠言,但是薛悠沒有做過。他是薛悠最敬重的朋友,薛悠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薛悠一直在等他來勇敢詢問,但他一直沒有開口。薛悠今晚想要趁機跟他解釋清楚。「我……」蕭溱語塞。薛悠說話的時候銳利眼睛一直定格在蕭溱失落的臉。「你不是有話要問我?我們邊走邊說吧。」蕭溱就那么被薛悠拽出了會場,走在凌晨的街道上。從會場出去,挨著的是城市一條著名的旅游商店街。因為是晚間,亮著招牌的店鋪已經少得可憐。在冷清的路面上,「還是一直走路比較好?」薛悠用極度了解的口吻問蕭溱。雙親、還有妻子都是在車禍中喪生的,這使得蕭溱對車子產生了極大的陰影。只要跟他一起,薛悠一定不會開車,更加不會要求他與自己一同乘車。「嗯。」蕭溱溫聲應:「祝賀你真的成為了暢銷全球的大作家。」「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這種事情不過是源自堅持,只要忍耐力夠,就可以在這個圈子混出個名氣來。」薛悠并不為自己的榮耀而驕傲。「那也是需要些實力才行。每個人都在看,為什么他們不說別的作家好呢。」深夜的狹小街道,兩個男人走在一起,纖長的倒影寂寥地映在地上。原來這是個有燦爛月亮的晚上。但是站在地上的人依然還是看不到月亮的背面。「也許吧。」薛悠皺眉,將纖長的手穿進了禮服西裝褲兜。「瑋琳的那份意外保險賠償金拿到了沒?」「沒……」蕭溱深吸一口氣,著實沒有想到薛悠會自己提起這個尷尬話題。「現在的保險公司真是跟詐欺者差不多了。勸人入保的時候講得那么好聽,真的事情發生了,卻又找各種理由拒賠,真是該讓政府規制他們一下。」薛悠評價道,語氣聽來是理所當然地覺得保險公司該賠錢。換種理解方法,即薛悠認為自己并沒有在跟謝瑋琳偷情。那次的車禍完全是意外。「你也這么覺得?」「那是當然。」「你跟瑋琳……」蕭溱瑟縮著想當面問薛悠那個困擾自己已久的難題。問題的答案不僅會影響蕭溱作為男人的自信,還涉及蕭溱作為父親的責任。蕭溱不希望蕭唯盛長大以后,依然不認識自己的母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就目前而言,蕭溱告訴蕭唯盛,他的母親是一個溫柔、善良、美麗、體貼的人。薛悠注目看著他說話的唇,想聽到他將那件事拿來問薛悠。可是蕭溱卻沒有勇氣。既懼怕答案會令他傷心,又擔心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什么樣沒有自信的人會懷疑自己交好多年的好友以及娶回家的溫柔妻子。「蕭秘書……」在蕭溱進退兩難的尷尬時刻,他們剛好走完了那條商店街。街口停有一臺黑色進口賓利轎車。霍以翎剛抽完一根香煙,就看見了蕭溱的身影,面帶笑意地招呼道。「你,怎么在這里?」蕭溱萬分驚訝,瞪大了眼睛,看見的真的是霍以翎。一身深藍色手工西裝加身的霍以翎直起了斜倚在車門邊的修長身子,優雅地微笑著走向蕭溱。「我特地來送你回家。」同時跟薛悠交換一個問候眼神,客氣地道:「想不到可以遇見薛大作家。我經常拜讀薛大作家的佳作,最近枕邊書一直是給地獄的書信。」「謝謝霍公子的錯愛。」薛悠也認識這位美貌青年。他是全國媒體娛樂新聞的最佳男主角。但沒想到,他竟在薛悠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做起了蕭溱的守護者。「原來薛大作家也認識我。」霍以翎笑:「我真的要叫那些媒體降低對我的曝光度了,搞得我好像長了一張令人厭惡的國民臉,去了任何地方都被認識。」「是你太尊貴了,氣質不凡才對。」薛悠恭維得很勉強。一邊說一邊看向蕭溱問:「蕭溱,你要坐他的車嗎?」「我……」蕭溱遲疑了不太久的時間,「想先坐車回去看唯唯。他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蕭溱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決定要上霍以翎的車。這樣的舉措給薛悠造成了不小的沖擊。蕭溱是很少乘四輪汽車的。并且,今日乘上的車是風流公子霍以翎的賓利。這簡直不像以往的那個沉悶敏感的蕭溱了。顯貴的轎車在黑夜里無聲開動著,蕭溱望著前臺車窗外被月光染白的路,神色寂寥,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等到霍以翎開口跟他說話時,他才恍然剛才為了逃避薛悠,他坐上了他最害怕的交通工具。平日,除了搭電車、他只是依靠步行。除非非要陪同公司的大人物出行,將坐車當成自己工作的一部分,他根本不坐汽車。「把安全帶系上,如果你害怕的話。」霍以翎將他的反應全部觀察進眼里。理解入心里。「我……」蕭溱用很疲倦的聲音回應:「剛才謝謝你。」突然出現來為蕭溱解圍。蕭溱從來都學不會如何跟自己親近的人交涉人性的陰暗面。也從來都對這些人持有一份距離感,對好友薛悠是、對jiejie蕭茹是,甚至是對亡妻謝瑋琳也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