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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一扔,又如同捧著珍寶似的,把之前那個舊了的平安符鄭重的掛上去。末了他還順著平安符摸下來,理了理吊穗。這種區別待遇甚至不用猜測,都能明確感受到。“下車。”蔣昱昭沉聲道。“什、什么……”“我讓你現在下車?!?/br>秦詩哭得面紅耳赤,聞言再也控制不住,打開車門嚎啕大哭了起來。可蔣昱昭看也沒看,踩下油門就走了,把她丟在原地。車開出去一些后,蔣昱昭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反應太激烈了。為什么這么激烈,已經不言而喻。他開出度假山莊的大門,一踩剎車就停在門口。轉過頭,還能看見秦詩送的掛飾,其實挺好看的,是小女孩的品位。對方并沒有惡意,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因為這是曲哲送的。有些事情就算不想承認,它也早變成既定事實,已非蔣昱昭可以控制。他煩躁地伸長了手,把后座上那個新的掛飾拿回來,塞進了儲物格里,迅速掉頭又開了回去。秦詩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性格外向,本就藏不住情緒。車又停在她面前,蔣昱昭動作飛快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輕聲道:“對不起……是我過分了?!?/br>秦詩上氣不接下氣地跟著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那個這么重要……我以后不會、不會亂動你東西了……對不起嗚嗚……”她這張臉,笑得時候嬌俏可愛,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心疼。尤其是蔣昱昭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更加覺得歉疚。他拉起秦詩,把人抱在懷里,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對不起……別哭了。”「轉」80.80.這座城市久違地下雪了,還就在大年三十那天的中午開始下了起來,直到晚上八九點才停下。街道建筑物都被蓋上一層略厚的雪,行人走過立刻會在上頭留下一個腳印,小孩子們更是興奮得不得了。步行街這邊的店鋪不少都是選在二十八那天關門,年三十恰巧成了無人問津的地方,雪也是大塊大塊干凈潔白,變成了小孩子們打雪仗堆雪人的最佳地點。關天在店里,開著暖氣,透過玻璃門可以看見外頭的孩子放煙花,還有嬉笑聲。今年還是一樣,兩個小時前她開始做年夜飯,一邊做一邊放著春晚。節目里的小品有些好笑,做飯途中她聽著聲音時不時探出頭來看兩眼電視,樂得直笑。“呀,不小心又做多了?!弊詈笠坏啦硕松献?,關天一瞧,小桌上擺滿了剛做出來的東西,規規矩矩的三菜一湯,還全是大菜。她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嗨,算了唄。”她無奈地笑了笑,拿著單獨一只小碗坐下,一邊嘗著自己的手藝一邊看電視。蔣昱昭早早就打過電話,說是今年跟家里關系緩和不少,年夜飯沒法走,等吃過了看有沒有時間過來。至于曲哲,她早從蔣昱昭那里聽說,他已不知去向。去年這個時候,還是三個人……哦不,四個人熱熱鬧鬧地坐在這里吃年夜飯,今年她卻變成了一個人。電視里熱鬧得很,關天吃了一口黃燜的瓦子魚,環視了一下店里這些陳設,還有墻上掛滿了的鉛筆稿,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這里呆了一年——好像是時候該走了。“快回家,下雪啦!”關天聽見外面一聲家長的呵斥,再往外看,已經能看到被路燈照亮的、緩緩飄落的雪花。她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這才停兩小時,又開始下雪了。桌上的菜已經放涼了,她像無所謂似的繼續看電視,時不時動筷子吃兩口。突然,玻璃門外映出人影,接著便被敲響。關天抬眼一望,話還沒問出口,已看清楚了——是楚湛。她放下筷子,跑過去打開門。只見楚湛仍然穿著西裝,頭上肩上落了不少雪。他朝著關天微微一笑:“小天?!?/br>關天的表情不太自在,但很快她便轉過身往里走。楚湛撣了撣肩上的雪花,跟著進來,自顧自地解釋道:“今天……有點應酬,來晚了。”她卻沒什么所謂,坐回之前的位置,摸出一根煙,視線還是在春晚上。楚湛走到她對面坐下,輕聲道:“少抽點煙吧還是?!?/br>“你吃不吃?”關天卻問起了別的,“我給你熱一下。”“不用,我自己去拿碗筷吧?!背坑终酒饋?,順手脫掉西裝外套掛在椅子上,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桌上的菜幾乎都還剩著大半,楚湛絲毫不在意它們已經涼透了,夾起便往嘴里送,一邊吃一邊點頭:“唔嗯,還是你的手藝好?!?/br>關天笑了笑:“你太太是千金大小姐出身,不會做飯是正常的。”“我跟她一直分居,會不會做飯我也不清楚?!背繙睾偷匦α诵?,“但是你做的飯,永遠是我最愛的?!?/br>楚湛眼神真誠,關天不太適應他的出現,可就這么寥寥數語間,她又覺得沒什么,很無所謂。雖然不知道楚湛每年只有過年的時候來找自己是什么毛病,但好幾年下來,又覺得不意外了。“今年他們都不在嗎?”“阿昭在家,至于阿哲……”關天無奈道,“過客罷了……我還是幫你熱一下菜吧,吃涼的不好。”她說著,動作麻利地起身端菜進了廚房。沒過一會兒里面就傳出來灶火聲,關天很熟練,兩個來回七八分鐘,已經將桌子上的菜都熱了一遍。濃郁的雞湯帶著迷人的氣息,關天從他手里熟練地拿過碗,先盛了一碗雞湯遞回去:“先暖暖胃?!?/br>“謝謝?!?/br>楚湛和關天,相識十年了。今年是他們分手的第五年。但若說他們為什么分開,分開又是誰的錯,仿佛找不出答案。只是某天楚湛求婚了,關天突然退縮,逃走了。她總覺得還早還早,不知不覺卻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楚湛意識到了,她沒意識到。最重要的大概是楚湛身后還有一個宴娛集團,她自認不適合當總裁太太。后來從網上看到小道消息說宴娛集團很可能破產,再后來,關天就在報紙上看到楚湛娶了龍江集團的獨生女。她一直都是個很包容的人,包容任何人做任何事,她相信對方有足夠的理由去做這件事,那么別人就不應該置喙。就像楚湛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她覺得挺好的。只是再見面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很難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