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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一直覺得人性本惡吧,看見那些所謂同學的反應,我更加這么覺得了。“我不知道他們有什么資格評判別人,我覺得惡心,集體去欺負某個弱小的人,竟然會有人覺得快樂,真的太惡心了。”約莫是一個姿勢維持地太久,曲哲不太舒服,猶猶豫豫地翻了個身,跟蔣昱昭面對面。他驟然睜開眼,跟蔣昱昭目光對上。蔣昱昭原本打算說的話,被這一眼堵了回去,嘴唇微張著卻半晌都沒能說出來。曲哲卻道:“都是過去了……但我還是很感激你。”“沒什么好感激的。”蔣昱昭道,“也許是我該感謝你。”“嗯?”“后來我再見到我父親也沒那么討厭了,也包括那個年輕男人……所以現在,至少見了面也不會再讓雙方都不痛快。”這天晚上蔣昱昭所說的話,很令曲哲意外。他從沒想過蔣昱昭身后有那樣的事,也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對他,覺得感謝。后來蔣昱昭斷斷續續還說了些話,夜里人總是容易多愁善感,他說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了困意,聲音越說越笑,話也越來越含糊。曲哲聽著聽著睡著了,蔣昱昭說著說著也睡著了。幾個小時前。蔣昱昭是沒想到自己會在店里看見沈一卓——店里那么多客人,除了那些跟簽到似的每天都來的常客,其他的客人,他都不曾注意。可這天他剛從人擠人的外頭往羅經理辦公室走,想去喘口氣,就看見沈一卓站在客人不該出現的地方,正跟員工小T打聽著什么。他出現在這里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不算奇怪。蔣昱昭跟他在一個學校,在學校里多少碰到面過,只不過雙方都當不認識,誰也沒有回憶當年的意思。說起來,蔣昱昭跟沈一卓不對付,仿佛是天生的。蔣昱昭在他身后,走進了些,因為外頭嘈雜,每個人說話都要牟足了勁兒,才能確保別人聽見。沈一卓也不例外,他揚聲跟小T問著什么,蔣昱昭走過來的腳步聲全然沒聽見。“這個是你們店里的吧!”沈一卓將什么東西遞給了小T。蔣昱昭那時候就個子最高,現在仍然比沈一卓高出不少,很輕易就能看見那是什么東西。那是前幾天店里做活動時員工帶的遮眼面具,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小T拿過來一看,如實道:“對!是我們店里的!”“請問一下,那這里的員工,有沒有誰背上有紋身!”“這……這就很多了!”小T笑著道。在夜場工作的,身上有紋身簡直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沈一卓又道:“大概脖子下面一點,紋的是數字,‘799’。”聞言,蔣昱昭的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他時常在關天的店里,也見過曲哲剛洗完澡裸上身出來的時候。初次見的時候關天還笑嘻嘻的,把自己手藝一頓夸。沈一卓的話,在蔣昱昭的耳朵里,不單單是表面的意思,更有深層含義——那天晚上的人是沈一卓。倏地,一股怒火就躥了出來,根本不受控制。“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T應著聲,話還沒說完,蔣昱昭已經伸手搭上了沈一卓的肩膀,小T連忙道,“蔣少爺……”“蔣……?”沈一卓不解地轉過身,“蔣昱昭……”蔣昱昭卻沒說話。還不等沈一卓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拳揮向了沈一卓。這一拳照著他肚子去,用力極大,打得沈一卓悶哼一聲,退出去好幾步。但蔣昱昭還想不解氣似的,大步跨到他面前,揪起沈一卓的領子,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他顴骨上。這一下打得太狠,沈一卓根本站不住,被他打得摔在墻上,額頭磕到旁邊出果盤的小窗角,當即開始流血。他扶著墻穩住了身體,眼神中的厭惡不加掩飾地看著蔣昱昭,低吼道:“你干什么?”“我干什么?”若是沈一卓不說話還好,他這么一說,蔣昱昭更怒了,“沈一卓你這個人渣,你他媽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他說完,像發了瘋似的撲上去。小T在旁邊看傻了,他回過神來立馬朝羅經理辦公室跑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沈一卓罵了句。無緣無故被人揍了,沈一卓心里也來氣,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滲的血,握緊了拳頭就往蔣昱昭臉上招呼。他雖然個子不如蔣昱昭高,但平時也經常運動,要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蔣昱昭猝不及防面門挨了一拳,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蔣少爺,蔣少爺!”小T找了羅經理過來,又帶了好些人一并過來。他喊了兩聲,蔣昱昭卻沒跟沒聽見似的,無奈之下他只好道:“你們趕緊把人攔著啊!!”員工們上前把兩個人拖開,不少人擋著二人中間,羅經理拉著沈一卓就往旁邊走:“不好意思啊,這位客人,今天的賬都算我頭上。”“你別跟他廢話!”蔣昱昭揚聲道,“沈一卓,我這兒不歡迎你,你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來我的店里。”他說完,又朝著一眾員工,包括羅經理在內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蔣昱昭,你真是有病。”被人拉開來,沈一卓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甩開羅經理扶著他的手,冷冷地甩下這么一句,轉身走了。蔣昱昭看著他那樣子,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覺,心里慪得厲害。可人已經走了,他也不可能追出去非要跟他打個你死我活。現在他周圍四五個員工七手八腳地把他制著,蔣昱昭火大地把人都甩開:“別他媽拉著我!!”“蔣少爺……您怎么跟客人起沖突了……?”“羅經理,我叫你親自帶我朋友,你都給我干出了些什么事兒?”蔣昱昭怒罵道,“你最好別再出什么岔子,不然就給我滾蛋。”蔣昱昭撩下這一句,惱怒地朝后門走了,留下羅經理根本不知道是出什么事兒,一頭霧水。「承」54.54.曲哲拿著課表,對應著教學樓,仰著頭看了許久。十點的日光炫目,看得久了眼睛開始發澀,不自覺地開始流淚。實在有些受不住了,曲哲才低下頭,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后,緊張地走進教學樓里。這是沈一卓他們班的課表,曲哲在咖啡廳里認識的女學生幫忙弄來的。他難得的戴著棒球帽——這還是蔣昱昭的帽子,說他戴著合適,就送給他了。這幾年在外頭與人打交道鍛煉出來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