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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關(guān)天也在車上,有些寵溺地揉了揉曲哲的頭發(fā)道:“我們阿哲其實長得很好看嘛,還有點女孩子氣。”“天姐你別開我玩笑了……”“真的,比阿昭好看多了!”“喂喂,為什么帶我啊。”前頭開車的蔣昱昭不爽地吱了聲。“行吧,你們兩都帥,都帥!”關(guān)天笑嘻嘻道。“到了,你們在門口下車,我把車停進去。”蔣昱昭招呼道。曲哲下車打量了一下周邊的街景和商鋪,一看便知這里的地價很高。關(guān)天拽著他往某個漂亮的招牌下走:“喏,這就是阿昭的店……不過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阿昭他爸開的。”招牌十分大,還很漂亮,現(xiàn)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那照片閃爍著紫色紅色的光,交織在一起,帶著些曖昧的氣氛。有幾個男女往里面走,門口的應(yīng)侍生穿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制服,戴著領(lǐng)結(jié),用標準笑容迎接客人。這家店的名字叫“M8”。“這店……”曲哲欲言又止地想問問關(guān)天,這究竟是家什么店。關(guān)天會意道:“這是家酒吧,全國很連鎖,名氣很大……不過你放心,你在阿昭這里,只是做服務(wù)生,賣酒什么的不會讓你做的。”“哦哦……”“走吧,進去吧。”蔣昱昭停好車走過來,領(lǐng)著兩個人往大門走。門口的應(yīng)侍生自然是見過他的,看見蔣昱昭過來,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地半鞠躬:“蔣少爺。”“嗯,羅經(jīng)理呢?”蔣昱昭點了點頭,還真有些公子哥的做派。“羅經(jīng)理在里面。”“嗯。”蔣昱昭說著,轉(zhuǎn)過頭道,“走吧。”這個時間,酒吧里人還很少,音樂也十分舒緩,只有幾桌有客人。關(guān)天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她走著走著拐到了吧臺,輕車熟路道:“長島冰茶!記蔣少爺賬上。”“好的!”“你們兩去忙啊,我喝一杯。”關(guān)天笑瞇瞇道。蔣昱昭應(yīng)了聲,然后帶著曲哲走進后面的辦公室里,那位羅經(jīng)理正坐在辦公椅上打電話,看見蔣昱昭進來,匆忙說了聲“等會說”,就掛上了電話起身道:“蔣少爺。”“嗯,你坐著你坐著。”蔣昱昭道,“我?guī)Я藗€人過來,來做服務(wù)生的,你帶帶他。”“……好的,沒問題。”羅經(jīng)理先是有些懵,后又反應(yīng)過來。店里最近確實是在招人,蔣昱昭帶個朋友過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雖然他此前從來沒這么干過。誰知道蔣昱昭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親自帶他。”羅經(jīng)理有些茫然:“……蔣少爺,新來的有領(lǐng)班帶,我……”“我說讓你帶,你就帶。”曲哲站在他們兩后面,一言不發(fā),好像不存在似的。“好的。”羅經(jīng)理點點頭,朝曲哲招了招手道,“那你先跟我去領(lǐng)一下制服,我?guī)闶煜ひ幌碌昀锏那闆r。”“謝謝羅經(jīng)理。”曲哲道。他當然知道蔣昱昭為什么要這么囑托,無非是想讓人能照顧他一二。他經(jīng)過蔣昱昭身邊,朝他投向感激的目光,蔣昱昭卻只是輕輕點頭:“去吧。”「承」49.49.也許是因為,蔣昱昭親自帶人過來的事情被羅經(jīng)理說了出來,曲哲在M8做事兒的時候,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好相處。每晚從七點到三點上班——曲哲有看見別人來得更晚,走得更晚,但他的上班時間就這一個。這種特殊的對待,恐怕都是因為蔣昱昭的細心安排。“A8臺的,快點快點快點!”后廚小窗里遞出果盤,領(lǐng)班催著曲哲趕緊送過去給客人。在這里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做著這樣的事兒,給客人上酒,給客人送果盤,或是領(lǐng)著客人找位置。上班時間確實忙碌,人幾乎就沒有停下的時候,一直在燈光昏暗的夜場里走來走去。可比起再后廚洗盤子的時候,曲哲覺得這份工作簡直是優(yōu)渥,環(huán)境好了太多。工資也高了很多。平時蔣昱昭晚上總會在場子里看著,晚上還會送他回關(guān)天那兒。好在關(guān)天本來也是個晚睡晚醒的,曲哲晚上到家的時候她通常還沒睡。日子突然就開始有了盼頭,他需要努力工作,努力賺錢。曲哲戴著遮眼的面具——這是這幾天場子里的主題,所有應(yīng)侍生都戴著。他端高了果盤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朝著A8走過去。A字打頭的是散臺里比較大的桌子,通常都是七八個人。這桌也不例外,曲哲端著果盤送上去:“您好,您的果盤!”男男女女讓開位置,他把果盤放上去,輕道一了聲“請慢用”后,轉(zhuǎn)身準備走。誰知道就在他旁邊的男生突然拽住他的手,示意他等一下。恰逢臺上歌手上臺,燈光變暗,都打在臺上。女歌手唱起改編過的抒情老歌來,聲音婉轉(zhuǎn)動人。曲哲彎下腰,以耳朵湊近了男生的臉。“再拿一打山城。”臺上的歌手正好唱到“就因為遇見你”,可這剎那曲哲什么也聽不見,只聽見男生熟悉的聲音,說著的話。他訝異著看向?qū)Ψ剑瑢Ψ揭舱粗路鹨詾樗麤]有聽清楚般,微微笑著,又將手攏到嘴邊重復(fù)了一遍:“再拿一打山城。”那雙眼眸在黯淡的光線里依然神采奕奕,還帶著令他心尖震顫的淡漠。那人說完,塞了幾張錢到他手里,溫和地笑著道:“剩下的是小費。”時間被無限拉長,曲哲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實際上也不過兩秒鐘的事情,他才回過神來,拿著錢草草回了聲“好的”,立馬轉(zhuǎn)身擠進人堆里,落荒而逃。那個人是沈一卓。即便看不清楚長相,聽不清楚聲音,但他跳動的心臟仍然如此告訴自己,那就是沈一卓。四年后的沈一卓。從來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樣的場合重新見到這個人——曲哲本來對遮眼的面具有點反感,可現(xiàn)在他卻無比感謝它,如果不是它,他根本無法想象時隔四年的再會,對于雙方而言究竟是驚喜還是驚嚇。“一、一打山城,A8,你讓小T送過去吧,我去后面幫忙……”曲哲氣喘吁吁,像是剛跑完長跑似的來后面點酒,說完話立馬轉(zhuǎn)身又想走。羅經(jīng)理剛好在后面盯著,今天人多,人手有點不夠。他一下子抓住曲哲的肩膀,阻止了他的逃離:“你慌什么,后面人夠,場子里人不夠了,你把酒送過去,剛好看著A4-A8的臺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