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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關(guān)天道,“我這店,中午才開門,所以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那天姐晚安。”“晚安。”儲物間關(guān)上門后,只剩一個小窗能透進(jìn)光來。曲哲跪在床上,看著外頭的景色,還覺得茫然。剛才這么一個多小時之間發(fā)生的事,實在是巧,巧得離奇——剛巧關(guān)天想出去買啤酒;剛巧她缺人手;剛巧她也是天中畢業(yè)的……但這些巧,又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像她這樣性格的女人,恐怕還真是屬于稀有。但不管如何,只有有個落腳的地方,有份工作,曲哲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承」42.42.這一覺曲哲睡得格外安穩(wěn),一夜無夢,直至第二天下午他才被隱隱約約地喊叫聲給喚醒。他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儲物間這狹窄的四方天地,有束光從小窗照進(jìn)來,照亮了空氣里漂浮的塵埃。他坐起身,樓下傳來的叫喊聲越發(fā)清楚,他按了按太陽xue,轉(zhuǎn)頭看見小桌上包,緩了緩神之后,從里面找出眼鏡來帶上。世界突然清晰起來,曲哲遲鈍地下床,穿上鞋,又翻出牙刷牙膏,打開了儲物間的門。“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他瞬間聽見女孩子的尖叫,里面還夾雜著抽氣聲。因為睡得太久,他腦袋悶悶地疼,神情恍惚地走到廁所刷牙洗臉。“啊!要死要死,真的不行,太疼了!!”“要不等一會兒?”“等一會兒等一會兒!!!”“那我去抽根煙,你緩一會兒哈。”曲哲下樓,關(guān)天剛好從一樓的房間里走出來,聽見樓上傳來的動靜,抬起頭朝他問好:“起了啊?”“嗯,天姐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曲哲瞟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都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關(guān)天笑了笑道:“沒事,我抽根煙,等下進(jìn)來給我打下手唄。”“好。”進(jìn)了那房間,曲哲才知道,原來里面是關(guān)天工作的地方——此時一個淚眼汪汪的女孩子坐在黑色皮質(zhì)的椅子上躺著,衣袖子捋到了肩膀處,露出白皙的手臂。而大臂處還有紋到一半的花樣。女孩拿著手機跟人發(fā)語音消息:“太痛了!!誰跟我說不痛的!!!太痛了!!!”關(guān)天這根煙抽得很快,估摸著也就抽了半根,她走進(jìn)來也聽見女孩兒的話了,勾著嘴角打趣兒道:“這么疼,要么別紋了?”女孩嬌嗔道:“那怎么行!我都痛了一半了!”“哈哈,那咱們繼續(xù)吧。”“天姐你輕點啊,我可是朋友介紹來的,下次我也介紹朋友過來!”女孩道。“好嘞,你忍著點啊。”關(guān)天說著,已經(jīng)拿著工具重新開始工作了,“阿哲,你把這里面地掃掃,完事外面也打掃一下,把店門打開,幫我看店。”“好。”曲哲認(rèn)真地點點頭,也不打擾她,自己去雜物間找清掃工具。里面的女孩又開始?xì)⒇i似的叫,還夾著許多“再也不紋身了”、“我錯了”之類的臺詞。他看得出來,這家紋身店并不需要招人,或者說,不需要招一個不會紋身的人。即便如此,現(xiàn)在他也實屬困難,能有處地方安生,那真是再好不過。曲哲先是把外頭掃了掃,東西都?xì)w整好,再打開店門,陽光一下照進(jìn)來。他站在門口抽了根煙,順便看了看招牌。招牌十分的簡單,黑色的條紋底上面寫著“人皮繡”三個紅色的字,一看也是沒費太多心思在上頭。昨天他沒帶眼鏡,店里的陳設(shè)都沒怎么仔細(xì)看過,而今天,趁著打掃的功夫,他仔細(xì)看了看墻上那些圖。不得不說,即便他毫無技術(shù)天賦,可覺著厲害得不行。他正想著,里面?zhèn)鞒鲫P(guān)天的喝聲:“阿哲!!用前臺電腦放首歌來聽!!”“好!!”他揚聲回應(yīng)著,走進(jìn)前臺里,點開音樂軟件。登陸的是關(guān)天的賬號,他隨便點擊播放列表中的某一首,充滿爆發(fā)力的女聲從音響里放出來。那是首曲哲沒聽過的英文歌,女聲配合鼓點十分抓耳朵,他一邊聽著一邊拿著掃帚又走進(jìn)工作間,女孩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著痛,關(guān)天時不時地跟她說點別的,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天姐天姐!這還剩多少啊!我要痛死了!!死了!!”她做著夸張的表情道。關(guān)天臉上帶著笑,似乎已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曲哲一邊掃地,一邊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聲問出口:“……這么痛啊。”“是啊是啊!”女孩的目光立刻投向他,“真的很痛!”“那為什么要紋呢……”“因為……”這個問題一出來,女孩的情緒突然沉了下去,“因為我很喜歡的人離開了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曲哲立馬想要道歉,關(guān)天卻對他使了個眼色,仿佛授意他繼續(xù)說下去。曲哲咽了口口水道:“他……為什么離開你啊。”女孩本是個外放的性格,被人這么一問,也沒什么隱瞞的意思,小聲地說起自己傷心的往事來,就連手臂上的痛都忘了。她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關(guān)天道:“阿哲拿點紙過來!”“哦。”女孩應(yīng)該是哭了。他拿著紙遞給女孩,小聲安慰了一句:“別哭了……”對方夸張地吸吸鼻子,胡亂地擦了擦眼淚,有些倔強道:“太痛了,所以才哭的,不信你來紋身,你也哭!”“怪我,都怪我哈。”關(guān)天說著,終于抬起頭,手上的器械也離開了女孩的手臂,放回了工作臺上,“好啦。”“痛死我了啦……”她又扯過保鮮膜,將女孩的手臂上剛紋好,還略微紅腫的部分包上道:“五天不要沾水哦。”“好,謝謝天姐。”女孩調(diào)整好情緒,慢慢放下袖子道,“多少錢。”“五百。”她動作利落地從包包里翻出長錢包,拿了五張大鈔遞給關(guān)天。女孩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店里。曲哲不解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如果說,因為傷心難過而謀求痛覺,他是可以理解的。可女孩明顯不是為了這個,她更像是被人強迫來紋身,而不是自愿。“你是不是在想,這么痛,為什么她還要紋身?”關(guān)天從煙盒里拿出兩根,遞了一根給曲哲。他接過來,兩個人一起在長沙發(fā)上坐下抽煙。“嗯。”“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