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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卓反手拽住后衣領,動作利落地把T恤衫脫了來,再度趴回床上。光潔的后背展露在他面前,這樣近的距離下,曲哲根本不敢仔細看。他拿著毛巾,在床沿坐下,從腰開始,輕柔地替沈一卓擦汗。精瘦的后腰,往上是略微下凹的脊柱。“蔣昱昭讓你干什么你都答應……”因為他手肘撐著床,肩胛骨格外顯眼。“誰讓你做什么,你都答應嗎?”若是再任由自己的心意去做,目光就會自然而然落在他的脖頸處。因為他垂著頭,就跟平時在教室里看到的一樣,兩節頸椎骨凸起。“說話。”“啊……不是……”“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不是’,”沈一卓側過頭,“你喜歡我?”背上冰涼的毛巾突然在原地停頓,沒有接著往上。“算了,你接著擦吧。”曲哲不愛說話,一來一去,沈一卓也沒了再繼續對話的興致。很快,背后和側腰的粘膩感都消失了,他坦然地翻身,閉上眼,由著曲哲繼續。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還挺不賴,曲哲的手很輕,隨著他的動作,粘膩感一點點消除。而在曲哲看來,對方腹肌的輪廓線很好看,他目光閃爍,認真地擦拭著每一處皮膚,嘴里咽喉里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干燥。只是看背面還好,看到正面,曲哲的大腦幾乎停滯,只剩下在夢里看過的畫面。在夢里也是這樣,能看見他皮膚上的細汗,能看見他胸前兩點殷紅……因為回憶過太多次,每個細節他都還記得請清清楚楚。他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想起的畫面越清晰。它像是埋在心底的一顆種子,每當看見沈一卓,就會開始生長;而在他看見赤身裸體的沈一卓時,種子終于破土而出,霎時脹滿了整顆心臟。曲哲的呼吸越來越沉,就連闔著眼的沈一卓都能清楚地聽見。他掀起眼皮,朝曲哲看了一眼。對方臉頰發紅,呼吸時嘴唇跟著張開出氣。再往下看,柔軟的校服褲間,代表著欲望的部位微微隆起。曲哲并沒察覺到對方正看著他,還在輕緩地擦著,潤濕的毛巾擦過胸前,繼續往上,即將抵達喉結處。就在這時,沈一卓突然抬手掐住了他的手腕,冷笑著道:“幫我擦汗擦硬了?”他猛烈地想把手抽走,怎料沈一卓掐得很緊,修剪得很短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手腕的rou里。“不是,沒有沒有!”曲哲的反應很激烈,即使手還被拽著,他都站了起來,拼命得想要遠離沈一卓。最重要的一塊遮羞布,被不爭氣的本能反應揭開了。“不是?沒有?”沈一卓接著道,“那你把褲子脫了證明給我看。”“別這樣……”“別哪樣?”“沈一卓!”情緒激動之下,他有些失控,“我不是同性戀!”“你是。”沈一卓說著,拽著他坐起身,然后下床,一步步逼近曲哲。他每走出一步,曲哲就后退一步,一直退到衣柜處,再無處可退。沈一卓比他高一點,此時此刻,他逆著光,嘴角帶著嘲弄地笑,抓著曲哲的手腕摁在衣柜門上:“脫掉。”“……”曲哲不敢跟他對視。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就算不帶眼鏡,也能清楚地看見他的眉眼。秘密被揭穿地恥辱感讓他無地自容,雙腿控制不住地發抖,眼神飄忽,不斷地掃過他的喉結鎖骨。“嘖。”沈一卓不耐煩地咂嘴,這一點點聲音猶如一根尖銳的針,扎進曲哲的意識里。他顫抖著,終于伸出手,胡亂地解自己的褲帶。校服褲對于瘦弱的曲哲來說偏大,褲帶被解開,校服褲瞬間滑落,堆在腳踝處,露出被黑色保暖褲裹著的雙腿。“繼續。”曲哲屈辱地咬住下唇——即便如此,他還是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沈一卓僅僅是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是不可侵犯的神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下腹部涌動,他的眼角滲出淚,在眼眶里打著轉,然后單手將保暖褲拽了下去。同樣黑色的內褲包裹著精神奕奕的器官,沈一卓說得沒錯,他不僅僅有沖動,而且在這種壓迫下,硬得發疼。“你現在告訴我,你硬了嗎?”沈一卓也不去看,只是盯著他的臉。“……嗯。”“你是同性戀嗎?”“……”“你是不是?”“是。”根本沒辦法否認。積攢的眼淚瞬間從眼角溢出來。“你可以滾出去睡覺了。”沈一卓說完,松開了手,自顧自地走回床上躺著,裹上了被褥。曲哲連忙蹲下身拉起褲子,落荒而逃。「起」16.16.客廳里很黑,曲哲不敢開燈,安靜地縮在沙發上。在發生剛才一系列事情后,他根本就睡不著,只能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就跟上次一樣,一整晚曲哲都沒睡踏實,他介于半睡半醒間,每次睜開眼眼前都是漫無邊際的黑,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直到屋子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他瞬間驚醒,卻不敢睜眼。腳步聲逐漸逼近,除了沈一卓,也不會有別人。接著,他身上便蓋下一層被褥,曲哲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但沈一卓并未看見。光用耳朵去感受的話,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他聽見沈一卓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然后打火機的齒輪擦響,輕微的燃燒聲跟呼吸聲交纏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起煙的味道。打火機聲再響起,這次卻離他很近,隔著眼皮都能感受到光和熱。他在干什么?曲哲不敢睜眼,他緊張地屏住呼吸,任由火光在他眼前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光才滅掉。沈一卓滅了煙,回房間關上門。一夜無話。跟上次一樣,早上被叫醒后,沈一卓已經洗漱完,坐在客廳等他。上次用過的牙刷和毛巾也不知是被收在了哪里,等到曲哲去廁所的時候,它們已經出現在了洗手臺上。昨晚的事好似都是他的臆想,沈一卓除了催促他出門之外,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他洗漱完從廁所里出來,問道:“我、我的眼鏡……”“在床頭柜,自己去拿。”沈一卓說著,掃了眼墻上的掛鐘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