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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也會想,?如果那天自己叫何心意過來,他是不是就會像以前一樣乖乖過來,然后不管他問什么,何心意全部都會回答。然而他不敢問,也不敢讓他過來,?就跟那封信一樣。他知道它就在那里,?他知道何心意心里有他,可他就是不敢看。現在他更沒信心了,前前天發的消息,?何心意到現在還沒回,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何心意一起從來不會這樣。何心意現在已經開始不回消息了,他就可能會拒絕他一個哪怕非常微小的請求、拒絕回答他哪怕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他不能想象自己在何心意面前不再特殊的樣子,也不想去看何心意可能不再愛他的樣子。密碼試了一個又一個,何心意的生日、他的生日、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百日誓師大會的日子、各種拼音對應的數字他全部都試了,都不對。又錯了一次,手機這次直接鎖了十分鐘,這十分鐘里林如許躺在地毯上,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夢里何心意越走越遠的樣子。那片黑暗看起來太冷了。就像何心意頭像里的那片黑一樣,讓人看不見一丁點的光。也恰恰是這片黑,何心意說那是被林如許填滿的空白。我來到他的世界里,難道就只是帶給他一片黑色嗎?在他們遇見之前,何心意似乎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走在人群的最邊沿。誒……對了!他們是哪天遇見的來著?林如許點開日歷,推算著那天的日期:2015年4月26日。150426。開了。林如許鼻子一酸,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何心意的手機很簡單,除了兩個簡單的英文軟件和一個學做菜的軟件之外,都是手機自帶的App,聯系人也很簡單,天哥、徐欲語、何正,林如許看著剩下的一個聯系人突然愣了——太陽?他點開“太陽”看了看,是自己的電話沒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何心意手機里的備注居然是太陽,太陽是什么情況?星星和太陽也不配啊,一個白天一個黑夜的,也太不吉利了吧!而且,這太陽怎么看怎么像找日靠!什么亂七八糟的!為了避免自己的思想再次涉及黃色廢料,林如許退出了聯系人,QQ和微信他沒看。雖然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備注是不是還是太陽,但是那些東西何心意后來也用過,太隱私了,最后他只點開了相冊。相冊里一目了然,只有一張照片,是他睡著的時候何心意拍的,看場景應該是在D市的老房子里。透過這個手機,林如許仿佛看見了何心意的世界,特別大也特別空曠,只有跟自己有關系的東西稍微帶了些人情味的。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離開了自己。他握著手機,久久說不出話來。就跟習慣久睡一樣,他現在也習慣了發呆,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直到他的肚子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他才坐起身來。房子之前都沒人住,冰箱里的東西很少,但是林壯足夠了解他,在冰箱里放了幾袋不同口味的泡面,他泡了袋麻辣的,吃完了之后就開始補覺。昨天晚上十一多鐘才睡,他本來要睡到九點多鐘的,結果七點鐘就被那個夢驚醒了。他現在得把錯事的睡眠都補回來,不然睡不夠他就會覺得渾身不對勁。結果天公不作美,林如許剛睡著半個小時,就被一串手機鈴聲給吵醒了。他不耐煩地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張粒粒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慫慫地叫了聲林哥。林如許:“說。”張粒粒:“你能來一下南門這邊的這個火鍋店嗎?”林如許一聽就火了,“你打電話就是為了約我吃火鍋?張粒粒你死定了!”“不是不是!”張粒粒一聽他生氣了就有點急,趕緊說:“不是我,是何心意!”林如許瞬間生氣不起來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故作冷靜地問:“何心意怎么了?”“他吃火鍋非要吃變態辣的,我不知道他胃不好也沒攔著,就讓他吃了,結果他現在好像不舒服,還不讓我碰他!”林如許一聽何心意不舒服就有點急了,把電話開了免提邊換衣服邊問:“他胃不好?”記憶中何心意的身體很好啊,他還真不記得何心意有胃不好這回事兒了?難道他半年時間就給自己胃整壞了?張粒粒的電話估計是偷偷打的,聲音很小:“應該是的吧,我看他都快要疼暈過去了!”林如許這下也顧不得別的了,問了地址就出了門。林如許開車去的,直接停在了火鍋店門口的車位上,張粒粒在門口等他,抱著個手機很著急的樣子,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的喊了聲林哥。林如許很快就在火鍋店的一個小包間里看見了痛成一團的何心意,他從來沒有見過何心意這個樣子。像是要替他疼似的,林如許心里也揪成一團,快步走過去一把攬住了何心意,濃重的火鍋香瞬間籠罩住了他,同時還有一股若即若離的煙味。還好何心意對他并不抵觸,沒像張粒粒說的那樣不讓人碰,何心意捂著胃,任由他抱了會兒,才突然清醒了一般要將人推開。林如許顧不得別的,按住何心意不安分的手:“別鬧,我帶你去醫院。”何心意卻是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嘴里說著拒絕的話,“不去。”然而下一秒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林如許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將人放進車里就送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林如許跑著人就沖進了急癥,后面跟著個一臉著急的張粒粒,把前臺那兒的值班護士嚇蒙了,急急忙忙問了兩句情況,就趕緊把人送去檢查,最后知道這人只是吃了頓火鍋的時候整個急癥室都安靜了下來。急性胃炎。不算太嚴重的那種,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嚴重飲食不規律或是食用辛辣過多引發的急性胃炎。如果最近調養得當,很可能完全痊愈。胃病最怕的就是長期反復的復發,聽到還能完全治愈,林如許不禁松了口氣。何心意還沒醒,林如許給他開了間獨立的病房,看著護士給他打上點滴,才終于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松了口氣。張粒粒還沒走,在椅子上坐著,林如許現在看見他就覺得魔幻,感覺這人就是老天特地給他安排在何心意身邊的通訊員。他走到張粒粒旁邊輕輕踢了一下張粒粒伸長的腿,“你怎么跟他在一塊?”張粒粒看他一眼,支支吾吾地說:“我……出來吃飯,正好碰見的。”林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