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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有多不愿意用拐杖,他是知道的。飯桌上四個人其樂融融,外婆給林如許加了塊排骨,“學(xué)校要填哪兒想好了嗎?”“想好了。”林如許故意賣關(guān)子,“您猜猜是哪兒?”外婆:“那我哪兒猜得到啊你這孩子!快說!”外公白了他一眼,“讓你說你就說!”“哦。”林如許故作委屈,外婆見不得大孫子這樣,拍了拍外公的手,“說孩子干嘛!”林如許計劃得逞,忍不住笑了。“C大。”林壯夾菜的手一頓,聽見外婆說:“C大好啊,我們這一家?guī)状荚贑大讀書、教學(xué),現(xiàn)在也算是后繼有人了。C大離家近,還能經(jīng)常回來吃飯。”“可不是嗎?就是想著要繼續(xù)蹭飯才選的C大。”林外公明明很高興,嘴上卻是習(xí)慣性的尖酸:“那你還是走遠點,C大不收土匪!”林如許卻想,不管C大收不收土匪,他是走不掉了。從此一南一北,天各一方。第57章通知書趙一川要走了,?出國留學(xué),林如許和孫平康為他送行,地點選在了三人熟悉的燒烤店。趙大少爺一坐下來就開始抱怨:“我都要走了,?也不給我整個高檔點的地方。”林如許難得地主動給三個人到滿了酒,“什么高檔的地方我們趙大少爺沒去過,今天就是要提醒你別忘了我們這窮嘎噠的兄弟。”三個酒杯一碰,趙一川答應(yīng)地很豪邁,說:“等兄弟回來,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趙一川那樣說,?卻覺得今天這酒格外辣,喝到最他鼻子一酸,突然就哭了,?“我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走啊!”其實孫平康和林如許大概都明白,兩個人都沒說話,聽趙一川繼續(xù)說:“但是我不走有什么辦法?我已經(jīng)夠努力了,?我考得也很好,但是又有什么用?他們要送我出去,要海外高學(xué)歷,要我爭,我有什么辦法?”雖然都住在富人區(qū),?但是趙一川跟他們不一樣,?林如許和孫平康都是富二代,父輩白手起家,沒什么家族綿延的顧慮。而趙一川是富四代,?父輩還是旁系,家里一直給他很大的壓力,希望他處處高人一等,可以在老爺子面前多一分底氣,將來好多分點東西。趙一川確實已經(jīng)很努力了,沒有比旁人聰明,但是什么都走在前面。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覺得他不夠好,現(xiàn)在非要把他送出國鍍金去。孫平康這些年來一直都很替他憋屈,“走了好,走了天高皇帝遠,你去過你的快活日子。”趙一川第二天早上去機場的時候沒讓他們送,林如許卻依舊是一大早就醒了,看了眼時間,趙一川的航班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飛了。他突然間就覺得,大家都在離開。林如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的卻是昨夜趙一川醉到不省人事時,嘴里念叨的,來來回回都是那一個名字。三個人里面林如許是最早就搬到這個小區(qū)來的,也是最早認(rèn)識的陸嘉嘉。陸嘉嘉從小就和別的小姑娘不一樣,小時候扮家家酒的時候就從不想當(dāng)什么皇后、嬪妃,要當(dāng)?shù)亩际切④娭悺6@二十幾年也一直都是這樣,一意孤行地走著自己的路。陸嘉嘉家里有個弟弟,但是年歲差的太多,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有心要把公司交給陸嘉嘉,從小就帶著她參加各種宴會,甚至十歲生日那天就送了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陸嘉嘉偏不。她家里人安排她認(rèn)識名流,她就偏要結(jié)交許許多多普通朋友,她家里人要她讀經(jīng)融學(xué)管理,她就偏要偷改了高考志愿,去讀什么建筑。這一些說起來簡單,但卻是一次又一次斗爭的勝利。最后陸家人無奈妥協(xié),開始培養(yǎng)家里的小兒子,只想她不再折騰,定下一個形來。似乎所有的康莊大道她都看不上眼,一心尋求自己的路。或許這就是趙一川一開始被她吸引的原因,他所深陷的家族與利益,也正是他所厭惡的。陸嘉嘉有敢于沖破一切的勇氣,是他最向往而得不到的。家庭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的壓力與困擾,從小就被迫承受著這一切,背負(fù)著他們所謂的榮辱,就更會情不自熱愛禁地被與之完全相反的一面。他的所有都是被家里安排的,唯有陸嘉嘉,是他自己真正想要的。于是他拼了命也想和陸嘉嘉站在一起,于是他的成績高出重點線一大截,完全可以和陸嘉嘉讀一個學(xué)校的時候,卻被家里安排了出國,他所背負(fù)的從來都沒有放過他。這次走了,不知道下次再見會是什么光景。陸嘉嘉之于趙一川,就是鏡中花水中月,他追尋一路,卻終不得其法。那么何心意之于林如許又是什么呢?何心意留了很多東西在他這里,他都原封不動的留著,時不時會翻翻何心意曾經(jīng)看過的書,多數(shù)都很厚重,他以前看著就覺得無聊,現(xiàn)在卻突然能沉下心來看個一兩本了。某天他正在看一本關(guān)于社會學(xué)的書時,接到了葉衛(wèi)國的電話,讓他去學(xué)校拿錄取通知書,林如許應(yīng)了下來。其實錄取通知書是可以直接寄到家里的,但是林壯總是覺得林如許太不靠譜,說不定就弄了個功虧一簣,死活要他填了學(xué)校的地址。林如許看見學(xué)校的大門時就有了返回的想法,天知道學(xué)校居然印了他一張巨幅的登記照貼在校門口,還是紅底的,看著那叫一個鮮艷,他覺得自己起碼要帶個帽子遮住臉才好意思能進門。但是來都來了,他也懶得走,葉衛(wèi)國還在辦公室等他,他就板著一張臉沖了進去,還是聽見有人在驚呼他的名字,他一鼓作氣直接沖進了葉衛(wèi)國的辦公室,然后......看見了滿屋的記者拿□□短炮對著他,葉衛(wèi)國從里邊擠了出來,對著攝影機從善如流地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今年的省狀元,林如許!”林如許心里把葉衛(wèi)國揍了一頓,勉強算是出了氣,扯出一個笑來,“你們好。”“請問對于這次的高考你有什么看法呢?”“聽說你是高二時成績突然變好的,半年之內(nèi)就沖上了年級前茅,有什么秘訣嗎?”“......”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會讓人想起何心意,此時□□短炮都對著他,似乎他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住。這個畫面他不是沒想象過,他習(xí)慣了張狂,心心念念等著記者采訪狀元與榜眼那一日,他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他對何心意的愛來。但是如今何心意走了,這成了他一個人獨攬的狂歡,他突然沒了興致。他突然間明白了,何心意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他的。但是林如許大大小小的場合見過太多,習(xí)慣性客氣的答了所有問題,配合著拍了照片,等記者們都走了,他卻忘了自己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