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來,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那才公平。”男人倒是想趁勢再親親他,只可惜Omega說完便離開,往門口去了。……是他想多了嗎。止玉替他的Omega披上了風衣,對方只瀟灑地擺了擺手算作招呼,轉瞬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千秋不止一次覺得銀雀話中有話,意有所指。可也不止一次覺得他們相愛。在坍塌的礦洞中,在肌膚相親中,在每一次銀雀對他說“你能愛我嗎”的嗓音中。事情的走勢正朝著他所能構想出的、最好的方向發展,以銀雀的手段,他構筑的基礎,殷千歲根本不足為患。他標記了銀雀,如果銀雀拼死抵抗的話,他不會那么做的,他說過許多次,他要的是心甘情愿。是銀雀愿意接納他。但……——人只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另一頭。“太太,今天的預訂是?”“丹龍沒有來找過你么。”“暫時沒有。”“哦,這樣。”銀雀淡淡地說著,踏出了西院的建筑物。中庭一隅的花圃里他的山茶花們還欣欣向榮地生長著,實際上就算他沒有每天定時去澆水照顧,傭人們也會替他照顧好。他的目光在山茶花上停留了片刻,接著道:“備車去官港,我查一下帳;我記得殷柯在負責一部分的事,你派人去,告訴他我要查賬,讓他帶上賬本來。”“……柯少爺……”止玉低聲說著,“二少爺禁止柯少爺和太太說話。”“那是之前,現在我需要用人。”銀雀淡淡道,“你只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了。”“是。”他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身體里難以控制的不安感便開始作祟。只是剛離開而已,只是看不見男人而已。不安便如同洪水猛獸,在四肢百骸里流竄著不肯消停。他抬起手,風衣之下襯衣的袖口顯露出來,他就那么用鼻尖貼近自己的脈搏,嗅著衣服上微弱的射向味道。啊——好好聞。無論官港是姓成還是姓殷,光景總是差不多。即便是在凜冬將至的寒風里,那些工人也依舊只穿著單薄的褂子勤勤懇懇地裝卸貨物,四處噪雜不斷,還有人忙里偷閑地議論著今天皇室的“大丑聞”,看著沉甸甸的木箱時不時爆笑出聲。銀雀從車上下來,在止玉的引領下走進了附近辦公用的倉庫里。整個倉庫被劃分成了兩塊區域,一塊供工人們休息,一塊則有人管事的人正翹著腿打瞌睡,整個空間陰暗潮濕,高大的天頂上吊著一盞盞特大號的白燈照明,到處都呈現出一種市井的臟亂感。他嫌惡地瞇了瞇眼,示意止玉把人叫醒。可還沒等到止玉走過去,一陣囂張的腳步聲忽地從門外傳來。銀雀偏過頭去看,只見殷柯帶著人痞氣十足地走進了倉庫:“都出去都出去,一會兒有上面的人要來,趕緊出去,別在這兒賴著……嗯?”他話還沒說完,便發現了站在里面的銀雀。“哦,你已經到了啊。”殷柯歪著嘴角,玩味地笑起來,“二嫂子。”原本那些在抽煙或打牌的工人們連忙鉆出門,打瞌睡的管事被他的話語震醒,從椅子上踉蹌著下來:“柯、柯少爺……這是……?”“是你個頭,快滾。”殷柯沉聲罵道。“真沒想到,殷家就是這么打理官港的。”銀雀似笑非笑地說,“我還以為會稍微像話一點。”“像不像話的,能管好,能賺到錢,不就完了么。”閑雜人等被轟出去后,倉庫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殷柯走到辦公桌前,隨手將上亂七八糟的酒瓶、紙筆、瓜子零食全甩到地上,嘩啦啦地響了響。“啪”的一聲,一本賬簿被摔在了桌面上:“喏,官港今年承包以來的賬,都在這里了;我來之前賬目是二哥親自過的,這兩個月才是我接的手。”銀雀掃了眼站在倉庫門口守著的人,輕聲示下:“讓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帶上門。”“……”殷柯對上他意味深長地目光,試圖從里面找出點蛛絲馬跡來,“你們都出去守著,把門關了。”他的人倒是乖乖聽話地退了出去——止玉卻沒有動。“她……”“她是我的人,沒什么好避諱的。”銀雀道,“丹龍有沒有告訴你,最近這段時間你得給我打下手。”“說了啊,榮幸之至。”“那我就直說了,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要你去做。”他們面對面,隔著剛剛好不近不遠的距離;Omega忽地抬起手,拉開自己的領口,接著纖長卻有力的手指摳進了項圈內。殷柯不解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我要你去幫我弄點藥,盡快,最好明天之內。”銀雀說著,將項圈往下拉。——褐紅的血痂暴露在空氣中。殷柯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塊本該視為禁地的腺體。身為Alpha,那是什么痕跡,他再清楚不過。殷千秋標記了銀雀。他們成婚這么久,銀雀卻始終戴著項圈,他還以為是銀雀以死相逼都不愿意被標記之類的爛俗故事。牙印仿佛要烙進他心里似的,一瞬間殷柯覺得心臟被不知名的東西攥住了,跳動時感覺緊繃得難受。——啊,是嫉妒。他緩了緩神,在Omega重新整理好領口時開口道:“你想要什么藥。”“防止妊娠的藥。”殷柯并沒回答他是否能幫他去弄藥,反而略顯焦急地問:“……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不,我不該這么問你;你記得什么?記得婚禮那天我給你遞的名片嗎?”銀雀垂著眼,對殷柯而言稱得上瘦弱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陰狠。“我從來沒忘記過,殷千秋是怎么背叛我,算計我,又是怎么折磨我的。”他說,“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你獻媚的機會來了。”殷柯驀地嗤笑出聲:“不愧是你,我可太喜歡你了。”Part.64沒錯,從一開始他就什么都記得。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丹龍,更不會相信那些蹩腳的愛情故事。即便他在藥物的作用下失去意識,再醒來時便已經回到了殷千秋的床上……他依然什么都記得。記得男人是怎么背叛他的。記得男人是怎么羞辱他的。記得男人是怎么逼迫他結婚,又是怎么在床上極盡侮辱。偽裝一個深愛著殷千秋的Omega,對他而言比死還難,況且丹龍給他下的藥很猛烈,他沒能把那個所謂的浪漫愛情故事聽完,就已經神智盡失地昏睡了過去。于是他索性裝作記憶缺失,甚至沒指望自己能真的瞞過去。就像千秋了解他,精確到他喜歡吃什么喜歡做什么,喜歡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