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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都藏在哪兒。……人活著果然還是需要一些欲望做支撐的,想喝酒,想抽煙,想有錢,或者想〇愛。沒有這些人就完了,沒有這些活著就沒什么趣味了。”內嵌的酒柜打開來,他拎出一瓶伏特加,瞄了眼展柜上倒扣著的高腳杯,最后還是直接拔了塞子,仰頭喝了一口:“……還不錯,你要嘗嘗嗎?”千秋依言接過來嘗了嘗。辛辣的味道在舌尖迸發,千秋很少喝酒,即便喝多數時候也是一些低度的紅酒而已。Omega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不知在思考著什么。千秋設想過倘若銀雀真的被催眠到忘了他們曾身處對立面,他會如何對待這個人。他想他應該會很得意,會親自教好銀雀如何當一個合格的Omega,如何取悅他的Alpha,如何乖巧懂事。可計劃與現實總有背離,在他看見銀雀這副模樣時,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就像那時他常常陪銀雀去西海岸,銀雀只是佇立在那兒,便有難以言喻的力量侵襲向男人。它能引燃剛入喉的伏特加,在千秋的軀殼內種下一簇火。他在燃燒著的熱意里又變回下等街的Beta,想要充當銀雀保護者的念頭正煎熬著他。那是灼燙的愛意。意識回歸這具身體里時,他已站在銀雀身邊,他人的話語藉由千秋的嘴道出,如窗外的天光一般晦暗:“我想吻你。”在得到回答前,千秋捧著他的臉頰,已然低頭擒住那張甘美的嘴。Omega在短暫地遲疑后開始回應。沒有任何欲念的,沒有任何目的性的,只是想要親吻他,便這么做了。一如那晚被困在陷阱中的他們,藉由著親吻確認彼此的存在。他松開時,銀雀微微喘著氣,眼波有些閃爍:“……嗯?”男人突兀地抱緊了他,埋頭在他頸窩里,鼻尖貼著腺體地深深呼吸:“成家已經沒了。”“我知道。”“覺得痛嗎。”男人說,“痛的話可以哭,可以鬧,不必保持冷靜。”“……還好。”銀雀輕聲說,“不是很了解我嗎,那就應該知道,我和我父親的關系并沒有那么好。”“你不可能不難受。”“最多只能說是……”像是在他的擁抱中解開了防備,銀雀的手摟上他的腰,“看到物是人非,多少覺得微妙。……你在安慰我?我最討厭別人安慰我。”“無所謂,”男人聲音沙啞,銀雀幾乎聽不清楚,“我想安慰你。……我告訴過你,我們結婚了,你是心甘情愿嫁給我的;安慰自己的伴侶不需要許可。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什么……”“想你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么,少爺……”這句話沒能說完,在他喊出那個稱呼時微妙地停住。“這個稱呼倒比‘太太’順耳多了。”銀雀在他懷里低低地說:“我在想,你會愛我嗎。”男人按捺著沖動,猶豫著說:“……你總會知道的。”“……這樣貼著Omega的脖子,是不是太放肆了。”銀雀語帶笑意,“不過我不討厭,再多說好聽的?”在話語的末尾,銀雀輕巧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氣氛被這動作推向了更加甜膩的方向。男人不得不承認,從過去到現在,銀雀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占有欲。他吻著銀雀的腺體,呼吸沉沉地一路吻到他的喉結,還想繼續往下:“說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想聽。”“……哈哈,好癢……”銀雀說,“那就,再說多一點。”“你介意在這里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嗎?”銀雀被男人的吻壓彎了腰,不得不往后退,靠在落地窗上:“我還從來沒養過Alpha……”——早在近一年以前,他就想這么做了。在銀雀的宅邸里,他無數次心猿意馬,又無數次按下來。他身上的桎梏一層又一層,礙于他們主仆的關系,在催眠解除后礙于他們對立的身份。千秋曾想把自己在銀雀身邊所受到的侮辱一筆筆討回來——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甚至做得比銀雀更過分。殷家的孩子不配有感情,這是他們在狗籠里、血的味道里習得的規定。可沒人能不愛上成銀雀,他也不能。【作者有話說】:啊……檻中之雀在參加四月份的比賽,所以我腆著臉來求打賞了!謝謝各位的喜歡!Part.47(已修改)那是第一次他們無關于本能的觸碰。場面并沒有多激烈,誰也沒有失控。比起索取,千秋更像是在取悅——銀雀細弱壓抑的低喘也好,半闔著濕潤的眼也好,哪樣都讓他覺得心潮洶涌,還想看更多。之前在家里他曾暴戾兇惡地要過銀雀順服,幾次三番隱忍不住咬上腺體的沖動。滿布浮塵與潮濕味道的書房里,他吻過銀雀的大腿根,在那里留下痕跡,仿佛在宣布所有權。看過了成不韙被查封的舊宅,去過了自己以前的住所,無數的證據都在證明事情和千秋說得大致相同,過去輝煌的成家已成了歷史,分家那些親族樹倒猢猻散地自立門戶。銀雀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孑然一身。那晚他們相擁入眠時,銀雀在他肩頭問了聲“我父親真的死了么”。男人只點了點頭。“這樣啊……”回應的是這么一句釋然又無奈地低語。所幸銀雀沒有提出要去替成不韙處理后事,不然男人也沒有把握還能從當時失事的地點找回成不韙的尸首。他還記得和成不韙見過的最后一面:“……移送之前我見過他一次。”“……他說什么了么。”“他讓我照顧好你,讓你好好活著。”往后一段時間里,千秋幾乎推掉了所有需要外出的應酬、工作。每天他都能看見銀雀帶著止玉在自家的院子里閑逛——銀雀的槍傷還沒好全,太長時間的行走會對骨骼愈合造成影響。那些種在花園里的山茶花,在銀雀的日漸熟練的照顧下欣欣向榮,卻始終沒有要開花的勢頭。他問過銀雀這些花到底會不會開,銀雀說不知道,也許過了冬就會結出花苞來。明明照顧得極其認真,千秋卻隱約覺得銀雀根本無所謂開不開花——他只是太閑了,像他說過的那樣,因為無事可做才想去照顧那些花。曾經在王都商賈圈子里赫赫有名的銀雀,如今安穩地待在他的庭院里。夢幻又悲哀。…………子夜。男人悄無聲息走進臥室里時,里面僅有一盞昏黃壁燈亮著。Omega靜靜睡在床上,手搭在臉頰旁一本翻開蓋著的書上,對他的靠近一無所知,呼吸均勻而安穩。千秋抬起他的手腕,慢慢地將書抽出來,放置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