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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只是當(dāng)看見銀雀飛馳在自由的林間時,他忽地記起最初下等街的“千秋”會愛上銀雀的原因。好像所有的身份都是加諸在他靈魂上的囚牢,讓他想要替他打破那些加鎖。明明成銀雀最討厭弱者,明明殷千秋最喜歡戲弄弱者。可不知在哪一時間哪一次目光接觸中,千秋想過要拯救銀雀,即便這聽上去無異于蜉蝣撼樹。男人與他保持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跟著他一路穿過草木繁蕪的林間,到視野開闊的曠野。這里并不全都?xì)w屬于成家的馬場,出了林子變是無主之地,只因土地并不肥沃,連農(nóng)戶都少有幾家,此時倒像僅屬于他二人的世界。銀雀在又長又陡的斜坡前拉近了韁繩,馬嘶鳴著停下,他便利落地翻身下來,站在馬旁遠(yuǎn)眺。男人稍后才到,跟他同樣下馬徒行。運動過后,銀雀額間有細(xì)密的汗,白皙的皮膚透出血色,變得紅潤可愛。他尚且喘著氣,心情卻rou眼可見地好了許多,頭也不回地說:“你知道穿過這片原野,會到哪里嗎?”“不太清楚,”男人說,“遛馬的時候通常都只在林子里。”“呵,穿過這里,”銀雀抬手指了指遠(yuǎn)處,“有間神廟,已經(jīng)沒人打理的神廟。”“少爺怎么知道。”對話順暢的鋪開,誰也沒點破這只是常假扮主仆關(guān)系的游戲。“我小時候去過幾次,每次去那里他們都找不到我,等天黑了我就會自己回來。”銀雀說著,隨手將馬拴在了路旁的某棵大樹下。千秋跟著照做,兩人在陡坡的高處并肩前行,風(fēng)在陡坡上吹出一陣陣綠色的浪,氣氛前所未有的平和。帶他來這里是對的。男人想。銀雀說著話,忽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倒行:“你沒有想過我騎著馬,直接離開嗎。”男人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垂著的額發(fā)將他的鋒芒悉數(shù)掩蓋:“我會一直跟著少爺。”“千秋,你不膩嗎。”“少爺指什么。”“指在我身邊,”銀雀說,“在我身邊待了這么久,不膩嗎。”“早就膩了。”男人淡淡道,“所以現(xiàn)在調(diào)換立場,換成少爺留在我身邊。”“別叫我少爺,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少爺了。”男人說:“只要你喜歡,我可以一直跟你玩這種主仆游戲。”“因為你愛著我嗎。”銀雀自然而然地拋出這個問題,重新轉(zhuǎn)回頭背對著他,“我很惡劣的,比你想象中的更惡劣。”“那不是正好么,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說著說著,銀雀已經(jīng)走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并在那處停住腳。從男人的角度看不見那下面是什么,也許是懸崖峭壁,也許是像旁邊的陡坡一樣,是雜草叢生的原野。銀雀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嘴角上勾:“我們來玩?zhèn)€游戲。”“什么游戲。”銀雀并沒回答他,而是張開雙臂,身體后傾著,像是在等待他的擁抱。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千秋根本來不及思考,而且他很清楚——成銀雀什么都做得出來。男人的腳步驟然加快,三兩步便到了銀雀面前,卻仍然比他下落的勢頭稍晚了一些。“銀雀!”伴隨這聲急促的低呼,男人猛地踏空,抓住了他的手腕。失重感急急而來,男人強硬地把人拽進(jìn)懷里,幾乎下意識地抱緊了他。一秒后墜地的鈍痛襲來,男人抱著銀雀從山坡上一路滾下。安定下來的時候,兩個人躺在小腿高的雜草里,銀雀仰面朝天,喘著氣笑出來:“……你以為我要自殺嗎,我怎么可能?”男人就躺在他旁邊,怒氣顯而易見:“成銀雀,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我對你太好了,還是你更喜歡被人控制著?”“我想看看你有多愛我。”銀雀仍沒有止住笑意,朝男人那邊偏過頭。兩人在滾落中氣喘不已,信息素也肆意地擴散,甘草和麝香糾葛在一起,味道囂張卻又令人上癮。銀雀說:“……現(xiàn)在換我問你了,你可以吻我嗎。”好似刻意復(fù)制出了那天陷阱中的場景,只是此時此刻天色尚明,不同于那天的幽暗。Omega的唇角帶著引人遐想的笑,男人嗤笑一聲,忽地用力擒住他的下巴,要將他拆骨入腹般吻了上去。——我不明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也不明白我們之間是否該尋求對等。在每一次叫他“少爺”時,仿佛他人的感情正在我這具身體里流竄,讓我逐漸忘記我到底是誰。我想徹底占有他。只是我不明白,我是想要一只籠中的金絲雀,還是想要一個歸屬。而我分明從不識情愛。【作者有話說】:甜嗎!Part.35去了殷家后他便沒再維持日常的訓(xùn)練,除了到處閑逛之外,幾乎無事可做。突然在馬場里策馬出行,體力上的消耗比他想象中的更過,于是在返程路上,車行搖晃中銀雀倚著車窗睡了過去。他睡得異常沉,呼吸平緩不說,就連幾次大的顛簸都沒能把他震醒。止玉從后視鏡里悄悄觀察著她的主子們——千秋大約心情不錯,難得沒在車上辦公,而是一直盯著車窗外沉沉的夜色。而一貫保持著警惕、把自己當(dāng)成殷家階下囚的銀雀,竟也有這種恬靜的睡顏。她輕手輕腳地從儲物箱里抽出一條毛毯,朝后遞了遞,用眼神詢問千秋需不需要給銀雀蓋上。千秋正打算接下,旁邊困倦的Omega突然掀起眼皮,神色迷茫地看看他,又看看止玉。下一瞬,銀雀自然而然地?fù)Q了個方向,靠上男人的肩頭:“還沒到么……”他聲音沙啞,卻透著股異樣的性感。千秋另一只手接過毛毯,輕輕抖開蓋在他身上:“還有一會兒。”“我可以脫鞋么……”銀雀喃喃說著,并未等到男人回答,便已經(jīng)自顧自地蹭掉了鞋,雙腿縮上座椅,將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了男人。他就像依賴強者保護(hù)的雛鳥,在千秋肩頭蹭著,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方停下:“那我再睡一會兒。”“嗯。”在低沉的回應(yīng)后,男人迎來的又是平緩的呼吸聲。司機和止玉都識趣地專注于自己的事,盡量降低存在感,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他們。今天的甘草格外香甜。千秋嗅著對方的信息素,感受著自相接處傳達(dá)而來的體溫,在這種稍顯浪漫又干凈純粹的接觸中思緒混亂。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候。銀雀喝醉后也會靠在他身上小憩,或者心血來潮要捉弄他時……總之太多時候了。可那都和這次不盡相同,再剖開他們相知中的所有虛假表皮后,這仿佛是兩顆裸露于胸腔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