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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毫無芥蒂歡天喜地跟齊臻在一起,那他就不是周行章了。他只能慢慢來。而他還愿意再給雙方一次機會不是因為不恨,甚至不是因為周舟,只是因為愛比恨更多。章五十三你說誰貓崽子?!齊臻心里煩亂,和周舟在一起總讓他有種錯覺,好像他沒有錯失六年的時間,周舟親近他就像親近一直陪在身邊的血親一樣,但是跟周行章相處卻又十分明白地將他從妄想中拉出來,告訴他這六年的隔閡與六年前的傷害分明都存在,且不好逾越。齊臻自然不會放棄,但是面對周行章不軟不硬的態(tài)度卻總有些力不從心。他合上筆記本電腦,給劉英閣發(fā)了消息,雖然不愿意,但或許問問別人是個值得一試的辦法。劉英閣對齊臻主動約自己見面這件事很意外,“說吧您吶,齊總這大忙人請小的吃飯,肯定有事兒吧?”“確實有事情。”“你先別說!”劉英閣看熱鬧不嫌事大,“你最近動作不少,現(xiàn)在看來是成功打入周家內(nèi)部了?”齊臻眉眼微斂,劉英閣這么說,也不算全錯。齊臻的沉默基本上就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劉英閣清了清嗓子,“我就知道你八成是為了周行章的事兒來的,你們的事兒最近圈子里傳的不少,不是挺順利么,我看那小孩兒挺喜歡你,周景行也沒說什么,估計就是同意了,你還愁什么?”“我不愁。”劉英閣呵呵笑了兩聲,“你要真不愁就不找我了,工作狂一個能想得起我就怪了,鄙人不才,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愁,齊臻倒真的不愁,有的是無奈,他本來就是要問人的,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只是他沒有向別詢問這種事的經(jīng)驗,到底不好開口,或者說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如果兩人……”齊臻說著有點卡頓,劉英閣直接猜測道:“不親近是吧?”齊臻微點了下頭,差不多吧,周行章對他確實有些疏遠(yuǎn),不是十分明顯的抗拒,但是又接近不了,這樣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才真正磨人。劉英閣忍不住笑起來,恨不能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齊臻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齊臻心情本來就不怎么樣,聽見這話,繃著的臉?biāo)查g黑了一半,起身要走,“想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劉英閣馬上止住笑,“別呀,我就是覺得挺……奇妙的,你說你以前多高冷的人啊,現(xiàn)在談了戀愛不一樣為這些事兒煩心?挺好的。”“嗯?”“我是說你比以前有人情味兒。”齊臻倒不這么覺得,他很少有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周行章是例外,人情味兒、也只對著某些特定的人有。“說正經(jīng)的啊,”劉英閣支著下巴頦,“周行章那性格應(yīng)該挺暴躁的吧?你倆這alpha往那兒一戳,嚯,光是信息素就能嚇退一大幫子人,我都有點心疼他家小孩兒了。”“有話直說。”“我是說……”劉英閣故意頓了下,才道,“倒不是說有些是事情你在逞強,對alpha來說那不叫逞強,但是一定程度上你也在拒絕他的關(guān)心,四舍五入不就是拒絕這個人嗎?你這么精明,就是當(dāng)局者迷,你們倆、你和周行章得有一個服個軟,明白我意思嗎?”齊臻微微皺了下眉,“這就是你的辦法?”“別看不上,你試試唄,不行了還來找我,免費指導(dǎo)還包終身售后。”“你如果真有辦法,為什么現(xiàn)在還單身?”“那是……那是爺樂意!”跟劉英閣聊完,齊臻雖然覺得不靠譜,但是只要能跟周行章緩和關(guān)系,就仍然值得一試,只是他可以換個方法。打定主意后,齊臻當(dāng)晚就去找了周行章。周行章回家也是一個人,就回去得晚,一路上樓也沒開燈,進(jìn)了臥室看見床邊坐著個黑影,被嚇了一跳,他打開燈,“你干嘛?也不開燈,你在這兒舟舟人呢?”齊臻坐著沒動,看著周行章走過來,“我送他去周總那里了。”“哦,所以,你想干什么?”周行章站在齊臻面前一步遠(yuǎn)的地方,好整以暇地俯視著對方。齊臻坦然自若,迎著周行章的視線,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周行章眉一挑,詫異道:“商量?齊總什么時候?qū)W會跟人商量了,不是最會先斬后奏自作主張了嗎?”齊臻微微嘆了口氣,眉眼間冷硬稍稍收了些,顯得有些猶豫,“行章。”“嗯?”“今天文靜雅給我打電話,說如果我再不離你遠(yuǎn)一點兒就不認(rèn)這個兒子了。”“所以?”“我不擔(dān)心這些,我跟他們本來就沒感情,只是我沒辦法左右文征明的想法,到最后一定會牽連到文懷沙和你……哥哥。”周行章最近還真忘了這個問題,周景行又什么都不跟他說,“你當(dāng)初不是說你自己解決嗎?現(xiàn)在不行了才來找我?”“是我低估了文征明對文靜雅的寵愛程度。”齊臻確實沒想到文征明會為了自己meimei做到這種程度,完全不像一個掌管著偌大企業(yè)的掌舵手,顯得少理智、無原則,“據(jù)我所知,文家父子最近鬧得并不愉快。”周行章也煩得很,而且這事兒他也沒有好辦法,“我明天就跟我哥聊聊,看看什么情況再說。”“好。”“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可以走了。”齊臻看著撇開視線的周行章,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他站起來,直接張開雙臂將周行章?lián)нM(jìn)懷里,趁著對方愣怔的工夫,他貼在懷里人耳邊輕笑道:“知道你這樣子像什么嗎?和鬧脾氣絕食的貓崽子差不多,我們家張牙舞爪的狼崽什么時候變成了貓,我怎么不知道,嗯?”周行章本來以為齊臻應(yīng)該有點自知之明,不會這么直接地跟他來肢體接觸,愣了下后稍微掙了掙,齊臻抱得緊,他伸腳一絆,對方腳下不穩(wěn)地向后倒去,手卻還沒松,結(jié)果兩人就齊齊摔在床上了。周行章反扣著齊臻的手按在床上,“你說誰貓崽子?!”齊臻松了力道由著周行章壓在他身上,“這不是近在眼前嗎?”周行章瞬間反應(yīng)過來,“你耍我?!”“沒有。”周行章松開手要起身,他穿了鏈子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滑了出來,被齊臻一把攥住,讓他不得不維持著別扭的姿勢,“松手。”齊臻攥著那個被周行章體溫焐熱的小東西,問,“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的道理嗎?”“自己丟掉的東西還能再撿回去?!”周行章握著鏈子使勁兒一抽,抽出來后站起身,背對著齊臻,沉默半晌后,在一片寂靜里輕聲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周行章的聲音和姿態(tài)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