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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舟舟要相信我們,好不好?”“嗯!”齊臻哪兒是會哄人的,唯一的經驗就來自以前跟紀安相處的時候,不過他原來戾氣重,紀安跟他鬧別扭他總是等著勁兒過去了再說,像這樣哄一個還在哭的小孩,還真是頭一回。周舟哭完了也覺得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自己坐好,“叔叔能跟爸爸說說嗎,我想回家,不想住醫院。”齊臻把小孩沒擦干凈的淚痕擦干,“我會跟爸爸說的,只要舟舟身體好了,自然就可以出院回家。”“嗯!。”聽著里面的對話,周行章摸出根煙叼在嘴里,沒點,神色有些莫名,看到劉欣蕊過來,他才把煙給扔了。劉欣蕊帶的早餐有齊臻的份兒,幾人吃了點東西,劉欣蕊陪著周舟,周行章和齊臻去了外面,還特意走遠了些。周行章慢悠悠點了支煙,懶散地靠在陽臺的欄桿上,盯著后面院子里冬天了也油綠綠的樹籬。齊臻略皺了下眉,“煙要少抽些……”周行章打斷齊臻的話,“你管這么寬煩不煩?我們倆頂多就算合作者和普通朋友,我抽幾根煙用得著你cao心嗎?”周行章明顯在生氣,齊臻也不觸這個霉頭,“舟舟對煙味很敏感吧?”周行章輕嗤一聲,倒是掐了煙,他微微仰頭,吐出一口氣,看著煙霧在空氣里逐漸散開,整個人突然沉靜下來,道:“舟舟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齊臻這次也體會到了周舟的身體素質有多差了,昨天小孩穿得很厚,也沒讓脫外套,只是可能玩的累了點,再加上天氣冷,免疫力和抵抗力都跟不上,生病也不算太意外,“正因為身體不好,才應該多活動,一味嬌慣對他的身體健康和成長都沒有好處,作為父親,應該和孩子一起面對,而不是無條件溺愛。”——心疼歸心疼,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心疼就能解決的。周行章臉上沒什么表情,他看向齊臻,“說完了?好,說完了我說兩句。齊臻,你說這些不就想說我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嗎?什么叫合格什么叫不合格?我就希望他活著!活著就行了你明白嗎?!”齊臻一時無言,他知道周舟身體不好,但是不至于到威脅生命的程度吧?周行章想平靜地跟齊臻說,但是火氣卻怎么都壓不住,“我拿你當朋友,你對舟舟好,他也喜歡你,OK沒問題,我同意你跟舟舟來往,但是、我是他爸,有些事兒輪不到你來管。你用什么立場來跟我說這些?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作者有話說】:從今天開始就日更3000啦,不定時掉落加更哦~新科月求下支持,求月票票~~~【捂臉】【捂臉】章十九來打一架吧周行章說完漠然地轉向一邊背對著他,齊臻看著對方的背影,周行章明明是個明朗陽光的人,現在卻用堅硬、銳利的刺將自己包裹了起來,恐怕除了周景行和周舟,其他人都很難靠近。但、越是如此,越讓他想去抱抱周行章。不過現在并不是好時機。話說到這里,齊臻沒有向后退的道理,周行章是個成年人,想怎么做自己可以負責,但是周舟還太小,需要長輩來引導,他依舊維持著平和,“我承認我確實管得多,但是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不管對不對!適合的才是對的。”周行章手臂搭在欄桿上,緩了口氣,繼續道,“齊臻,你有能力,長得好,大把大把的Omega和beta還不是隨便挑,就是真喜歡alpha也多的是,我結過婚還拖家帶口的你盯著我干嘛?”齊臻上前一步站在周行章身邊,對方不再說周舟,那昨天的事情就是暫時過去了,關于周舟的教育問題,他們可以慢慢來,目前需要搞定的是他面前這個固執的大小孩兒。齊臻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情都需要理智,但是感情很奇妙,它依托的是人情感的非理性,如果我能明白自己為什么喜歡你,那我可能需要比肩上帝的智慧,不過、你知道,就是上帝也不可能。”周行章確實搞不清楚齊臻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查來查去都沒查到齊臻盯上自己的原因,別說包藏禍心了,他倒是查到新洲和東江的合作是齊臻先遞了橄欖枝。因為查不到,所以他才更奇怪。誰閑著沒事兒喜歡他?周行章偏頭看著身邊不足一臂距離的人,“趁著舟舟這個事兒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有喜歡的人,雖然他死了,但是我不會再喜歡別人。”齊臻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了下,他一把揪住周行章的衣服前襟,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不足十厘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搞清楚,紀維谷他已經死了,你這么固執要給誰看?!你抓著不放他就能回來了嗎?別傻了,你又不是七八百年前死了alpha就要守一輩子活寡的Omega,能有點出息嗎?要不要我給你立個貞節牌坊以示貞烈?!”沁涼的信息素撲面而來,齊臻的話刺到周行章心里,他聽對方說完,沒接話,直接揮拳打了過去。紀維谷是不能提的禁忌,而齊臻不僅提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提,心里的傷疤被人毫不留情地揭開,他憑什么還要跟齊臻客氣?齊臻雖然有歉疚,但是周行章的拳頭過來他也沒站著等人打,本就憋屈得難受,索性就放開陪周行章打一場。兩個成年alpha的信息素沖撞在一起,虧得這幾層都是VIP病房,一層就兩三個套間,而且是在冬天,正對的又是院子,這個點沒什么人,不然早就引起sao動了。二十幾分鐘后,兩人打完,周行章靠著欄桿坐在地上,衣服亂了,領口也敞開著,他都沒去管,仰頭看向齊臻,“身手不賴,還挺能打,不打臉,算你上道。”齊臻擦了下滲血的嘴角,微微皺眉,低頭整理衣服,他襯衣最上面的扣子被扯掉了,只能捋平有些皺的襯衣領子,他看著周行章,打了一架把該出的氣都出了,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舟舟看見會難過。”周行章哼了聲,手臂搭在屈起的腿上,捅了齊臻的腿一下,“打都打完了還端著干嘛,坐吧,我保證回頭把監控刪了,沒人看到齊總坐在地上的邋遢樣。”齊臻整理好衣服,除了泛紅的唇角和沒收干凈的信息素,看不出來一丁點跟人動過手的痕跡,依舊是朵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他蹲下身凝視著周行章,“你覺得我是在乎這些的人?”周行章唇邊勾出一絲頑劣的笑容,抓住齊臻的腳腕一用力,失了平衡的人就直接坐在了地上。齊臻先是驚訝,繼而嘆了口氣,“說你幼稚還不信。”不過話雖這么說,他倒是沒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