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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身上的傷怎么樣了?我剛才問過醫生,他說沒什么大問題,但是mama不放心,我們回去了再仔細檢查檢查。”“齊臻”冷了臉,“我不回。”看著有些陌生的兒子,文靜雅心里也難受,“mama知道你不喜歡金融不喜歡商業,也不想打理家里的公司,但是,小臻,爸爸幾個月前查出來心腦血管不好,再把擔子壓在他身上是要他的命啊。“你也長大了,爸爸mama尊重你的愛好讓你自由自在了這些年,但是人生來就有自己的責任,該擔起來的時候也要擔起來,小臻不是沒有擔當的人,你也不想以后想起來心懷愧疚對不對?就算是回去了,你想畫畫還是可以畫,什么時候不忙了,你還可以去度個假啊。“跟爸爸mama回去,好不好?”文靜雅的神情溫和柔軟,語氣輕柔,“齊臻”看著眼前并不年輕的女人,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而且說到“愧疚”,他確實……半晌,他輕聲道:“我考慮考慮。”“好,今晚我們就在小鎮住下,你慢慢考慮。”晚上,“齊臻”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就起來一個人去了診所后面的小山坡,他尋了塊石頭坐下,望著邈遠而浩瀚的星空,陷入了沉思。他的一輩子就像個笑話,黑色的,并不幽默,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短短二十八年的人生,前七年,高高在上的alpha折磨著他們父子倆,玩膩了就借口療養身體連帶著他一起送到了國外,精神錯亂的父親放了把火,然后從樓上跳了下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死了,只有他知道那是復仇的開始。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摸爬滾打,獲得第一筆資金,創辦公司,躋身名流,帶著父親回國復仇。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就算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也無所謂,只要有用。他成功了。不僅報了仇,還將他自己罪惡的過往也一并都燒光了。他這輩子沒什么好后悔的,路是自己選的,是非對錯當然也要自己來背。他不欠別人什么,即便是只有七歲小孩智商、終日只能依靠輪椅代步的父親,他也不虧欠。“齊臻”望著虛空處的某一點,神色莫名,他不后悔,卻有愧疚。他唯獨虧欠那個人太多。騙了人的身體和感情,留下大小兩個拖油瓶,是他仗著那個人的感情……胡作非為。或許,他應該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也看看……那個人和孩子過得怎么樣。他不是拖沓的人,決定好之后,三人第二天就離開了。車上,文靜雅去拉兒子的手,“這幾年你在外面,咱們那兒變化可大了,你估計得好好適應新的生活,我們家小臻這么棒,一定沒問題!”齊臻不著痕跡地抽出手,淡漠地點了點頭,他望著窗外后退的街景,絲絲縷縷的期待不可抑制地從心底浮上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拋下充滿痛苦、不甘、仇恨,陰暗到無法回首的過往,他真的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嗎?只是,這些疑問在齊臻拿到手機、看到顯示的日期時都被暫且拋到了腦后。2020年?六年后?!!章二物是人非事不休六年的時間能改變太多東西,齊臻不得不擔心他父親的身體狀況。紀安的身體在出國的時候就不是很好,盡管后來一直在休養,但是回國時候醫生給出的期限不過是再活七八年,這樣算來,他父親不是……齊臻用了三天時間把原主的社交圈子理了一遍,除了一個好友之外沒什么復雜關系,能用得上的也不多,網上能查到的新聞里關于周家的也不多,周家低調,他也只能查到發展得不錯,都是些官方的新聞,幾乎沒有涉及到私人層面。他在網絡上利用以前的人脈找人調查,等待結果的時候也抓緊時間了解齊家的環境,想重新開始,等著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風。齊家九代單傳,都是alpha,相對來說也就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關系,對這點齊臻很滿意,尤其是他alpha這個身份,他以前求卻不能完全實現的東西現在卻以近乎荒謬的方式得到了。倒是文靜雅這邊的關系有些復雜。文靜雅是文征明的親meimei,齊東來當年為了娶這個beta可沒少折騰。而文家和周家又是世交。齊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還真是……巧合。消息很快傳回,齊臻看著文件里的圖片和收集起來的新聞,微微松了口氣——周行章把小孩子跟紀安都照顧得很好。照片拍得有些糊,也比較遠,那邊發消息說不好拍,他們已經被發現過一次,這些已經比較好了,再跟下去怕是老底兒都得給掀了。齊臻了然。他從不懷疑周行章的偵查、反偵察能力,當初他也正是看中了對方的能力,年僅十八歲的天才少年,精通網絡技術,不止在國內沒幾個對手,在國際上也是個中翹楚,想知道什么,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就能順著網絡找到隱藏在后面的東西,也因此到了后來他的一些資料都是單獨存放在一臺從沒聯過網的電腦里的。跟何況,周家、卓家、文家三家是世交,卓藝林的兒子、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卓越又很崇拜周行章,選擇周行章來接近卓越是一條捷徑。小孩子,好哄嘛。而周行章想要,不管是愛情、身體還是婚姻,他沒什么不能給的。齊臻看著照片上的背影,男人身姿峻拔,只露了小半個模糊的側臉,小孩子被嚴嚴實實護在男人懷里看不見什么,應該六歲了,但是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一只,好像還挺乖。而他的父親老了很多,精神倒還不錯。其他的照片大多也比較模糊,齊臻翻了幾遍就不再看了,盯著一份出行時間統計分析表,敲定了主意,齊東來給他半個月的時間適應,之后再進公司,這段時間他可不打算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只去適應六年后cao蛋的社會生活。對他來說,適應,半天、甚至幾個小時就足夠了。而原主的性格對他來說簡直不能更方便,疏離冷漠,還是個面癱,一心撲在畫畫上也沒多大的社交圈子,因此他也不用怎么去偽裝,再說,幾年不見,就是性格變了些也正常,齊東來和文靜雅接受良好,還夸過好幾次。只是他對這兩人沒什么感覺,原主跟父母的關系不怎么樣,從一些遺留的畫作里也能窺探一二,不然用得著離家出走?齊臻掐著點出門,秋日陽光難得不錯,不過逛公園這種事情在他看來還是純屬浪費時間,找了長椅坐下,他拿出平板繼續這幾天的事情。六年過去,物是人非,他自然不能再去找以前的朋友——他哪兒有什么朋友,但是一些本就是通過網絡建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