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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說實話,這片土地其實是誰的,艾爾伯特真的從沒關(guān)注過,他就知道這里似乎接連二十年沒有主人來過了,所以費伍德男爵找上門,跟他說要對付這家店,他才會如此爽快。 艾爾伯特是想離開這里,回到王都那種繁華生活,之前才會捧著費伍德男爵,想通過他的關(guān)系打通門路。可現(xiàn)在看來,對方似乎沒他吹噓的那么能干,既如此,一個沒什么根基和人脈的外來男爵,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阿爾文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口:“原來這里是費伍德男爵的領(lǐng)地嗎?” 男爵被鎮(zhèn)長架在火上,既騎虎難下,也不想丟面子,想著自己之前也查過這里,得到的都是這地方很久都沒有主人出現(xiàn)的信息,資料上也沒寫明對方到底是誰,干脆梗著脖子承認(rèn)了,就不信對面的小子還能拆穿他。 “對,這地方正是我的領(lǐng)地。” 阿爾文嘲弄的目光在鎮(zhèn)長和男爵兩人臉上來會逡巡,十幾秒后,才淺淺笑了一聲。 就在那兩人以為這事過去,想要松口氣時,突然就見阿爾文臉色倏然沉下來,側(cè)頭朝著自己身后抬了抬下巴。 一直沉默著充當(dāng)隱形人的老管家蘭斯特不聲不響走上前來,神情嚴(yán)肅,看向兩人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冷冰冰開口說道:“北起埃隆河,南至河畔村,西面緊鄰百特城,東面則到薩米爾鎮(zhèn)——在阿勒卡王國的律法規(guī)定下,這片土地屬于艾薩克家族。” 阿爾文適時補刀,云淡風(fēng)輕開口:“而我的外祖母,未出嫁之前的姓氏就是艾薩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 第30章 、方嶠的決定 阿爾文的話讓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大概費伍德男爵也從沒想過自己說謊能碰到正主,頓時就慌了神,按照王國法律,冒充他人領(lǐng)地的領(lǐng)主,是要被嚴(yán)懲的,如果鬧大了,甚至可能連頭上的爵位都無法抱住。 “私人財產(chǎn)不可侵犯”這句話放在平民身上,或許就是單純的一句話,但如果對方是貴族階層,那就是切切實實的鐵律。 被戳穿之后,男爵閣下仿佛被扎了一針的氣球,整個人rou眼可見的萎靡,腰板不再挺直,雙膝顫抖著彎曲,頗有一種隨時可能跪地求饒的前兆。 鎮(zhèn)長也被這個消息打個措手不及,一時半會竟然無法做出反應(yīng),他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如此清奇,往日在社交場合的八面玲瓏和如魚得水仿佛就是個假象。 方嶠看似對這場鬧劇無動于衷,其實都快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猶如置身一片瓜田,而自己就是那只上躥下跳的猹。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摩多摩多,最好再來幾個反轉(zhuǎn)讓爺看看! 事實上,阿爾文也沒想就這么輕易放過費伍德男爵,抬抬下巴,自有隨從“請”他出門,蘭斯特也跟著走出去,這種冒充領(lǐng)主的事他處理起來非常在行。 鎮(zhèn)長 男爵的二人團就此被拆,艾爾伯特即將承受全部火力,成為被集火的目標(biāo)。之前趾高氣昂的管家理查早就嚇得跟鵪鶉一樣,佝僂著身體躲在自己主子身后,一聲不吭,唯恐被當(dāng)炮灰推出來。 要方嶠說,他實在是多慮,現(xiàn)在這種王對王的斗爭里,沒人會施舍給小蝦米眼神。反正等他的主人倒臺后,為虎作倀的家伙就會得到應(yīng)有懲罰。 阿爾文果然沒有自降身份朝一介仆從出手,但也沒再對鎮(zhèn)長說什么,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碾壓同階層但沒實權(quán)、而且有小辮子在手的男爵容易,但對國王任命的鎮(zhèn)長,他卻不好隨意處置。 所以,他將話題重新繞回到果味酒上,向方嶠提出想要購進一批,好讓他在回王都之后也能品嘗到如此美味。 “這種酒的包裝十分有趣,味道也很好,我得承認(rèn),它對身體還有一種特殊的好處。如果女士你想將生意搬到王都,我很愿意成為牽線搭橋的那個人。雖說那里有不少達官顯貴,但還請相信我,蓋爾波斯家的面子還是很管用的。” 言下之意,你去了王都,我給你撐腰,絕對不會遇到類似今日的事發(fā)生。 話音落下,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緊跟著方嶠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明顯不悅,外帶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同樣也不會將店鋪搬遷到王都。如果蓋爾波斯家的教育一直如此淺薄,那就更不能指望你們能做什么——說起來,我還要繼續(xù)忍受你的存在多久?” 阿爾文雖然被懟,但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青年眸光閃亮,綻放一個弧度明顯高于社交微笑的笑容:“我想大概還得再有一周左右,艾森表哥。” “我真希望能少七天。”艾森蹙眉,“還有,看在奧術(shù)的份上,別那么叫我。” 艾森今天換了件湖藍色的長袍,襯得他氣質(zhì)越發(fā)清冷,進門后年輕的法師先對方嶠點點頭,之后才看向過于熱情的阿爾文,臉上帶著一股誰都能看出來的不耐煩。 真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情緒的意思,但不知為何,方嶠卻覺得對方的真實感情卻未必如此。 當(dāng)然,她沒有根據(jù),只是猜測,別問,問就是直覺。 阿爾文并不在意艾森的冷臉,他依舊維持著自己剛才的熱情,開口問道:“艾森表哥,你為什么說店主女士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呢?就算蓋爾波斯家族不行,但你離得這么近,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艾森這一次只是輕輕蹙眉,沒去糾正阿爾文的稱呼,可能是知道沒用,所以干脆不去浪費唇舌。 “瘋狂煉金師的店,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說這話的時候,艾森在直視方嶠,灰色眼眸中透著欣賞,“阿勒卡王國的律法中有這條,雖然被使用的次數(shù)不多,但卻不是某些人忽略的理由。” 阿爾文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阿勒卡王國的法典上,的確有這么一條不歸屬于任何分類的奇特存在。 【只要能證明是煉金師的店,那么無論對方出現(xiàn)在哪里,只要在阿勒卡王國的范圍內(nèi),都享有最高自主權(quán),任何人都無權(quán)任何理由對店鋪經(jīng)營進行干涉。】所以,只要方嶠能證明自己的店就是瘋狂煉金師的店,那么不管她身處誰的領(lǐng)地或管轄范圍內(nèi),都可以無視對方,自己干自己的。 她能證明呢? 當(dāng)然可以。 鎮(zhèn)長艾爾伯特聽到阿爾文重復(fù)的這條律法后,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現(xiàn)在頗有些站著都費力的感覺,身形搖搖欲墜,腦子里嗡嗡作響,心中越發(fā)惱恨搜尋資料的那些人。 為什么,為什么他得到了那么一個錯誤情報! 還有這家店主也很可惡!既然與蓋爾波斯家族以及艾薩克家族都有聯(lián)系,為什么不高調(diào)一些說出來! 如果他早知這些,肯定不會與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