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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男友的八個舞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5

分卷閱讀115

    嚏,避免著涼只好去了旁邊的帳篷,想著換條褲子。

拉開簾子,里面只有柳伯茂一人,他半趴在被子上,嘴里咬著筆帽,右手執(zhí)筆,旁邊放著還沒來得及吃的半塊蛋糕,而不知什么時候旺仔也在旁邊,芝麻蜷在它皮膚的那搓毛上,兩狗半瞇著眼似睡非睡。

柳伯茂注意到帳篷口的動靜,扭頭撐住下巴,“你沒去打牌嗎?”

焦丞拿了包裹里的褲子,把身上的卡其色褲子脫了下來,“沒去打,剛剛在外面乘了會涼,然后褲子濕了。”

“哦,”男孩應(yīng)了一聲,放下手里的筆,直起身子吃了口旁邊的蛋糕,抬頭發(fā)現(xiàn)焦丞在換衣服,愣是不太好意思地扭了頭。

焦丞換完外褲,終于舒坦一些,蹲過去摸了摸旺仔的毛,狗子睡覺也不閉上嘴巴,一吸一吸呼吸聲賊重,還不停流口水,和家教好的芝麻一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焦丞又歪頭看了眼,柳伯茂墊著寫的是一張明信片,側(cè)上方還放了兩張照片,是捧著蛋糕大伙兒一起唱生日歌的場景。

“你什么時候拍的?”焦丞驚訝地拿了起來。

柳伯茂:“就剛剛。”

“你帶了相機?”

“嗯,一直帶著。”男孩吃完蛋糕把托盤放進了垃圾袋,取出自己包里的膠片相機,看上去很復(fù)古,他打開調(diào)光對準旺仔和芝麻“咔擦”一拍,不一會就像拍立得一樣慢慢吐出一張相片來。

焦丞接過相片,感慨:“真好看,沒想到你有拍照的愛好。”

柳伯茂說:“也不算,上次放假帶我弟弟去了一次展覽,他非說這好看嚷嚷著要買,然后我就買了,只不過他圖新鮮根本不會用就是了。”

“你還有弟弟?”焦丞驚詫地問。

“嗯。”柳伯茂說,“在上小學(xué)。”

焦丞第一次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和李飛憚都是獨生子,所以對有兄弟姐妹的人總會有點好奇,比如袁羽,比如眼前作為哥哥的柳伯茂。

“伯茂……伯,確實是兄弟,”焦丞念了幾下,“弟弟名字里有仲?”

“對,叫柳仲秋。”柳伯茂說。

可能是他們說話有點吵,一下子吵醒了芝麻,他拱起身子掙扎幾下,把身上的旺仔拱醒了,哈士奇流著口水瞇著眼睛環(huán)顧了一圈,于是起身咬著芝麻的脖頸,帶他出去重新找窩睡了。

屋里兩個人看著笑出了聲,柳伯茂半趴著又開始寫明信片,焦丞拿起那兩張照片,“你是要把這些寄給誰嗎?我可以拍一張在手機保存嗎?”

“可以啊。”柳伯茂應(yīng),“我寫明信片給朋友。”

焦丞摸出沒什么信號的手機,“咔擦”拍了張,照片里鬧哄哄的幾個人全部縮進了小小的屏幕上。他把手機塞回褲帶,抬頭又看了男孩的明信片。

人不可貌相。

字是真的丑。

“寫給初中的那個朋友?”他問。

柳伯茂點點頭。

“準備寫什么?”焦丞說著,勉強讀著明信片上的字,工工整整但只限于排布,筆劃扭曲很難辨認,內(nèi)容大概率是和這幾天的大師課有關(guān)。

被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男孩還是把明信片反轉(zhuǎn)了過去,“隨便寫寫。”

到這里焦丞也不再多過問,他拿出手機看了會之前下載的視頻,實在覺得無聊,但沒有網(wǎng)絡(luò)又很無奈。

躲在帳篷里躺了一會,他看著柳伯茂還在伏案寫東西的背影出聲問:“那時候知道李飛憚退役你是什么心情。”

柳伯茂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停下動作想了一會,“挺生氣的。”

“是嘛……那…他的工作室那邊,從你現(xiàn)在的角度看是不是有點糟糕?”

男孩認真地靠著帳篷,筆蓋頂住嘴唇:“也不算糟糕吧。拋開他國內(nèi)的一些光環(huán),僅僅是英國國標(biāo)三大賽事,黑池、UKOpenChampionships以及IionalChampionships,其中兩項李飛憚都取得了很難得的成績,從一般的角度來看,他這樣的人不太像會窩在方寸工作室里教一些業(yè)余的人跳舞吧,所以有點意外。”

焦丞輾轉(zhuǎn)個身子,帳篷中的氣味并不算太好聞,愈發(fā)擾人心扉。

“你覺得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做些什么?”

空氣中聽見刷刷的寫字聲音,柳伯茂的筆尖點了點白色的紙面,“我也不知道,但他值得更好的。”

焦丞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混亂的思維中又開始響起那天安娜跟他說過的話……

其實,他自己冥冥之中早就有了答案。

“下雨了!”

焦丞醒來時就聽見外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后腦勺,疼得不行,艱難地睜了眼睛,一只手臂又千斤頂般得壓了下來,瞬間氣都喘不過來了。

果然,李飛憚一臉?biāo)老嗟匕霌е^發(fā)凌亂得揉成一團,臉上還帶著清晨的睡痕。

焦丞半撐著起身子,四處望了望,柳伯茂已經(jīng)出去了,自己的腦子嗡嗡地響,昨天好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剛想拉開帳篷拉鏈看一眼,就被李飛憚拉了下來,男人湊在他身側(cè),被子裹成一坨,他呢喃說:“困,再睡會。”

劃開手機,電量只剩一半,早上七點多。

“我昨天睡著了?”焦丞抖了抖男人的手臂問。

李飛憚顯然不愿意起來,整個人的頭都埋在被子里,不情愿地說:“嗯……我?guī)蜕虼ò褵炯墀B好,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你睡著了……”

“下雨了!”外頭又喊了一聲,這次大腦清晰了些,正常運轉(zhuǎn)起來,聽出是楊雪柔的聲音,拉開簾子,發(fā)現(xiàn)她和柳伯茂都在拉伸做晨練。

天上下了些小雨,窸窸窣窣,焦丞伸出手掌等了一會,有點涼,但不至于讓土地泥濘。

他的嘴巴干澀,一只手被李飛憚抱著難以掙脫,焦丞只好湊出一個頭:“大家都起了?”

楊雪柔邊說邊打哈欠:“嗯,他們?nèi)ツ穷^刷牙洗臉了,昨晚打牌到兩點多,可困死了。”

“干嘛起那么早啊,困啊……”焦丞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肩膀一沉,李飛憚?chuàng)u搖晃晃地把自己的頭枕了上來,還懵懂地跟著探出了帳篷,許是陽光太刺眼,“嘖”了一聲。

“起床了,大家都起了。”焦丞抖抖肩膀。

李飛憚不起反而更加黏糊,一只手就在他大腿和腰際處綿延開來,“才七點。”

“那也差不多了,你不起來練功嗎?”焦丞推開他的手。

“練。”李飛憚嘴上這么說,手上的動作卻變本加厲,像是無意識地亂摸,嘴唇也親昵地貼了上來。

焦丞實在受不了,雖然李飛憚一向這么黏糊,但畢竟還在外頭,也不分場合,怎么想怎么尷尬,剛推兩下,就聽見其他人洗臉回來的腳步聲。

陸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