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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蕪坐在他對面,聲音依舊和往日一樣的溫和,問他,“言歌,你找我要說什么嗎?正巧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你先講了吧。”池言歌想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么,問了一句,但趙蕪卻只是笑笑,說還是他先表明來意。池言歌感覺他跟自己疏離了些。“其實這事兒也沒必要非要出來說的,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說的我們倆那緋聞的事兒嘛。你也知道,鬧得挺大的,我們公司這邊的意思是……覺得可能是你們那邊在運作,所以希望我私下里和你談一談。”池言歌也不想傷了他的心,盡量斟酌著措辭,說,“畢竟這對你影響也不好,你以后也要結(jié)婚的,跟我扯在一起算什么?”“哦,是這事兒么?”趙蕪微微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地說,“只是,言歌,你知道我也不能決定的,我要去問問我經(jīng)紀(jì)人。”“沒什么,你留意著點就好。”本來網(wǎng)上這段時間拿他家里欠賭債染上***的事兒黑他的就很多,池言歌覺得要是趙蕪還和他一直炒緋聞的話,很多人會對他觀感不好。他跟趙蕪說的都是真心話,勸他這些天好好拍戲,準(zhǔn)備接下來的決賽,少參加一些亂七八糟的綜藝節(jié)目和訪談。池言歌感覺這段時間的趙蕪都累得脫形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溫柔神色,眼底卻滿是倦怠和疲倦。趙蕪本來還和他好好地對話,聽到他關(guān)心自己要他好好休息的時候,沉默了片刻,說了句“謝謝”。“言歌。”趙蕪忽然問他,“你和蕭總在一起了么?”“……”池言歌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既然被猜中了,他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反正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池言歌說,“算是吧,我們現(xiàn)在住在一起。”“這樣。”趙蕪眼底暗了暗,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輕聲道,“恭喜你們啊。”“不需要那么客氣,改天請你來家里做客。”池言歌從他的語氣里感覺到有點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竟然感覺在他說他和蕭衡在一起了之后,趙蕪對他隱隱有些敵意。池言歌不想多說他和蕭衡的事情,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他,“阿蕪,你說要跟我談的是什么啊?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當(dāng)然可以。”趙蕪看著他,幽幽嘆了口氣,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眼神里寫滿了愧疚,開口便道,“言歌,對不起,有件事我一直瞞了你很久。”“什么事?”“其實,蕭總之前一直在讓我監(jiān)視你,要我向他匯報你的行蹤。”“……”趙蕪見他不說話了,聲音更放輕了,繼續(xù)道來,“言歌,你要和我斷交的話我也沒怨言,畢竟,我當(dāng)初接觸你的時候目的確實就不單純。這段時間,我很珍惜和你的這段友誼,也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你是說,蕭衡讓你來監(jiān)視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池言歌的反應(yīng)比他想得要冷靜得很多,只是這么問了一句。趙蕪道,“是在那晚你來別墅,然后蕭總送你去醫(yī)院的時候。”那可不就是他才穿到這具身體沒幾天,第一次和蕭衡見面的時候么。池言歌不知道該說他們這是孽緣還是什么了,明明外表和聲音都變了,蕭衡卻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下就是他嗎?趙蕪繼續(xù)跟他說明了這些天蕭衡讓他做的事情,包括將池言歌的行程和他們倆的聊天記錄都發(fā)給蕭衡,幫蕭衡探話,又或者是提早跟蕭衡說池言歌今天會去做什么。“我實在沒辦法了。言歌。”趙蕪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低聲說,“我家里的情況你知道的,我需要錢,只有幫蕭總做事才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拿到那么多錢。”青年眼角泛紅,鼻尖也紅著,像是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若是再想到他的遭遇,就再令人心疼不過了,又哪里會怪罪他。但池言歌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不是滋味,沒有去安慰趙蕪,只是默默地遞過去了幾張紙巾。他看著趙蕪用紙巾拭了眼角,默不作聲。“阿蕪。”池言歌問他,“你為什么要在今天跟我說蕭衡的事情呢?”池言歌認(rèn)真地看著他,目光專注,趙蕪抬頭對上去的時候從中似乎看到了一種期待。他不知道池言歌在期待著什么,只是按照原本就想要都說辭,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我不想看到你和一個不知道本來面目的人在一起。”“哦。”池言歌低下頭,有些失落,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要的回答。第108章嫉妒池言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十點鐘了,他打開門,以為自己的動作夠輕了,卻迎面就看到很快就走過來幫他拿包的男人。“你今天回來得好晚。”蕭衡輕柔地把纏繞在他脖頸上的圍巾解下來,搭在旁邊的衣架上,話里的醋味兒幾乎彌漫了整個房間。池言歌默默地由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換上拖鞋走進(jìn)去,看到桌上一杯倒好的溫開水。池言歌看起來不太高興,蕭衡能敏感地感覺到。常年相處的經(jīng)驗讓蕭衡明白現(xiàn)在再吃醋不僅起不到加深感情的效果,還會讓池言歌更討厭,所以便抿上了唇,默默走到他身邊,貼心地用掌心為他暖在外面凍得冰涼的手。但池言歌卻抽開了自己的手,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他。異樣的沉默很快就讓男人感覺到了危機(jī)感。蕭衡問他,“你去見誰了?”他本是不想問的,不想再在池言歌心里給他留下控制他自由的印象,但是這份未知的恐懼卻慢慢地吞噬著男人的心。池言歌不打算隱瞞,坦然說,“我見了趙蕪。”蕭衡擰著眉頭,池言歌從他臉上看到毫無掩飾的怒氣。但就在蕭衡開口要解釋前,池言歌抬抬手打斷了他,聲音清冷干脆,回蕩在這岑寂的夜里,“我都知道了,你再解釋什么也沒用。趙蕪是你派來監(jiān)視我的,對吧?這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在你跟我許諾不再干涉我自由之后。”蕭衡緊握著拳頭,好半晌,才寒聲道,“明明已經(jīng)簽過了保密協(xié)議,他居然還找你泄密?我的律師是會起訴他的。”“呵。”池言歌冷笑一聲,就讓蕭衡還沒停歇的怒氣頓時偃旗息鼓,“你還好意思起訴人家?你自己做的事兒都足夠我把你送到監(jiān)獄里好幾趟了,知不知道?”蕭衡不說話,側(cè)臉一邊朝著光,一邊沉在黑暗里,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池言歌顯而易見地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