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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遙遙地望一眼的莊主居然主動邀請他一起去狩獵,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恩賜。那天的盛隱其實身體狀況并不好,他剛剛經歷過一場暗殺,還沒有完全恢復元氣,卻因為意外折損的臥底而不得不開始提前培養下一個目標。而孟浮光,便是他在這場狩獵里選定的最佳的目標。也就是在這場狩獵里,盛隱一步步利用少年對他虔誠真摯的信仰讓他甘愿去做臥底,參軍,成為自己手下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蕭衡今天的妝容很符合盛隱當時的狀態,他膚色本來就比常人要白上許多,現在再敷上一層粉,然后將臉頰上的血色也都掩去,只留一雙漆黑的眸和薄刃般的唇成為了這張臉上唯一的色彩。雪膚黑發紅唇,一直以來都是美人的標配,無論古今都是如此,這種色彩對比的鮮明一瞬間就能攫人心魄,在腦海中留下強烈印記。“今天造型不錯。”池言歌流里流氣地朝他吹了個口哨,然后拿起手機,隨手對著他拍了一張,拍過之后還特意展示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說,“我存下了。”“你不怕導演看到?”蕭衡問他,卻沒有要他刪除的意思。“我不泄露出去不就得了,林導也不知道嘛。”池言歌說,“除非你要賣我。”而蕭衡是不會賣他的。兩人都來得早了,以至于他們都做好造型化好妝了,離正式開拍還有一會兒。蕭衡問他出院之后有沒有發博感謝一下粉絲們的關心,池言歌才想起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池言歌趕緊趁著這會兒編輯微博,感謝了一下粉絲朋友們,說他現在已經開工了。只發這一條微博不配圖未免光禿禿地有些難看,在蕭衡的提議下,池言歌還發了一條自己現在的自拍加了上去。而等微博都發出去了,之前還特意幫他看了一遍那條微博有沒有什么差錯的蕭衡才慢悠悠地跟他說,自己不小心入鏡了一個側臉。池言歌十分懷疑他第一遍替他檢查的時候是故意不說的。微博都發出去了,覆水難收,現在再刪除再改才是會顯得做賊心虛,池言歌索性坦坦蕩蕩地就這么著了。而蕭衡在他發過那條微博之后,一個人在角落拿著手機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做什么,在池言歌悄悄遛過去打算看他在干什么并嚇他一跳的時候,蕭衡卻似乎感應到他一樣,直起了身。“走吧,要開拍了。”蕭衡暗暗將笑容收回,拉起他,往開拍地點走去。——今天要拍的是騎馬戲,所以是在一家私人馬場取景。林振提前就問了池言歌會不會騎馬,得到對方肯定的回復之后,決定將之前給池言歌準備的溫順母馬換成另一匹剽悍健壯的白馬。“既然是讓盛隱一眼就能看中的的人,自然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騎的馬也不能看起來太弱。”林振說著,邊讓那教練把給池言歌準備的馬匹牽出來的時候,池言歌看到時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馬,一看就是烈性子,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降伏得住。畢竟他騎馬都算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那還是蕭衡教他的。有個老師在旁邊,池言歌壯了壯膽,正要說自己可以試一試,卻聽到一旁的“老師”先提出了質疑。“林導,這馬是不是不太近人?可能會有危險的。”蕭衡皺皺眉,道,“言歌他才剛出院,要不還是換原來的馬吧,我來騎這一匹。”而林振瞪他一眼,“你騎?你現在是盛隱,還病歪歪地呢,你怎么能騎?!不要說你們倆現在準備臨時換角色。”“可是……”蕭衡還想說些什么,池言歌看林振面色不虞,忙道,“哎,蕭衡,我沒關系的,大夫都說了我出院了身體就已經是好了,可以騎馬的。我馬術還是很不錯的,就沒從馬背上掉下來過!”第102章反正也是真的事實證明,fg不能立得太早。池言歌一向對自己的騎術很有信心,只是他忽略了一點,不僅僅人有時候會沒有耐心,馬有時候也會沒耐心的。在那段池言歌需要邊在馬背上擺出搭弓射箭的姿勢邊回頭詫異朝另一邊張望的戲里,池言歌ng了四次,每一次都要再騎馬騎到原來的地方,重新拍。而在拍最后一次的時候,池言歌明顯感覺身下的馬有些急躁了,撂著蹄子試圖把他從馬背上摔下來。副導演那一聲嘹亮的“開拍”似乎成了催化劑,話音沒落,馬匹便射箭一般地沖了出去,池言歌死死抓著手里的韁繩才沒能讓這馬把自己給摔下去。身后焦急的呼喊聲來不及管,池言歌似乎聽到了蕭衡喊他的聲音,但耳邊風聲獵獵,他只能先努力讓馬兒停下來。韁繩將手心勒得生疼,池言歌回頭也看不到人。這馬跑得太快了,估計其他人都沒能來得及追上他。眼看前面就是馬場的圍欄了,要是直直地撞過去恐怕他跟馬都要廢了,而受了驚的馬卻根本不聽他掉頭的使喚,發奮狂奔。池言歌只好伏在馬身上,不讓自己掉下去,然后輕撫著白馬身上的鬃毛,用指尖輕撓,試圖安撫他,“好馬兒,停下來,停下來……”而他少有的溫柔不太管用,當忽然被摔下來的時候,池言歌心里還舒了一口氣。多虧這底下都是柔軟的草地,摔也摔不成重傷,池言歌已經盡量控制著讓自己摔下去時不是頭著地了。這種痛的程度還能承受,池言歌剛學騎馬的時候比這摔得厲害多了。“言歌!”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池言歌還維持著被摔了個屁股蹲的羞恥姿勢,就看到那一襲白衣翻身下馬的瀟灑模樣,恍若天神下凡,和他這鮮明對比更讓人氣惱。天神顯然是更對他的狀況關心一些,追過來之后第一句問的就是,“你怎么樣?是不是傷到哪兒了?”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讓池言歌覺得自己就是骨頭脆到一碰就碎的老人。“沒什么。那馬跑哪兒去了?有人去追么?”池言歌可惜著那匹馬。這馬這么一鬧,導演組肯定會換馬的,可他確實還挺喜歡這匹油光水滑的剽悍白馬。“你現在還有心思管那匹馬嗎!”蕭衡對他現在還關心著馬的奇怪腦回路都無奈了,男人還穿著拍戲時的白衣,明明前一眼還是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盛隱,現在卻完全換了一個人,看得池言歌不禁莞爾。“你現在怎么樣了?”蕭衡看他臉上沒傷,也看不出什么異樣,怕是這厚重戲服都把傷給擋住了,忙問他,“有哪兒疼么?”“腳有點疼……”池言歌感覺自己的右腳腳踝處怕是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