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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第三個月,此時的陸信因為言行無狀頂撞了當朝被責令在家反省,而他卻依舊無所謂地日日宿于涌金樓和宋微云相會,宋微云也樂得有他這么一個有錢有權亦有閑的情人陪他一擲千金,便過了段縱情聲色的日子。而陸信的長姐,陸嬌,此番歸寧未見到他之后,詢問了父母原委,便氣勢洶洶地來涌金樓捉人。陸嬌、陸嬌,但其人也一點兒也不嬌氣,她雖然出身文臣之家,卻頗有武將虎女之風,聽聞幼弟日日沉迷聲色之后,怒不自禁,竟是當夜便闖入那煙花之地,要將陸信壓回家中。譚曜,也就是陸嬌的丈夫在聽聞此事之后,也急忙趕往涌金樓去勸阻妻子。兩人一同趕到涌金樓時,正好撞見了陸宋兩人剛剛做完那檔子事兒,宋微云攏上了衣衫便彎著笑眼說有人怕是有麻煩了。這段戲是四人群戲,但其中戲份沖突最強烈的是陸嬌和陸信,其他兩個角色的臺詞或者戲份都不如他二人多。何鳴是一副吃了虧但說不出口的表情,但池言歌卻無所謂,不論戲份多少,只要能演好那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他心無旁騖地記了一會兒臺詞,便和另外三人一起簡單地排練了幾遍。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池言歌在進場之前,給其他兩人打了打氣,道,“到時候什么都別想,認真演就行了,越是緊張越是出錯,還不如把臺下人都當成大白菜。”嚴洛洛被他這比喻逗笑了,說他看著年紀小,怎么還反過來安慰他們了,倒像是比他們經過的世面要多,何鳴則嘆著氣,不置一詞,看著不是很有信心的樣子,唯獨袁宵高昂著頭,背脊挺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活活像還沒開始打仗就預料了自己會勝利的將軍。池言歌看著好笑,也不說什么,只等待著主持人報幕,然后,走進舞臺。隨著主持人清晰的聲音宣布“選段,a!”燈光亮起。池言歌此時已經由造型師打扮好了,他撩開簾子,聽著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不急不亂,只是虛攏了一下衣袍,眼角彎了彎,然后,往外走去。導師席上的三個人由于隱在燈光之后,看不太清晰,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池言歌看到導師席后烏壓壓的人頭,知道了那些都是錄制節目的現場觀眾,而他,這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當眾表演了。這種表演對他而言是第一次,說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除了緊張,池言歌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第52章我又不嫁青年鬢發低灑,慵然垂在身后和肩前,身上的衣衫也松松垮垮,似落未落,雖然并沒人知道這間屋子里剛剛發生的事情,但看這模樣,也能猜得差不多了。池言歌現代裝的時候氣質冷漠,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在主持人介紹這一組的演員背景時,看到他的定妝照還調侃說他看起來更適合演陸信,但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就沒人會這樣覺得了。池言歌眉梢眼底自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風流,眼角彎彎,薄唇微翹,那似乎蘊含著無數風情的神情將他本來凜然的五官都沖淡了,變得媚氣橫生,又不會讓人覺得嬌氣。他是一把寒光凜然的劍,所有人都知道碰一下就會遍體鱗傷,但偏偏劍身上蒙著一層綺麗奪目的赤紗,使人忍不住想要接觸,就算為之付出流血的代價。這種美是鋒利的,鋒利到讓人目眩神迷。當舞臺后的大屏幕投影出他的模樣時,觀眾席鴉雀無聲,之前細細碎碎的聲音湮沒難聞,觀眾們看著他極其自然的一舉一動,不覺都屏住了呼吸。無需臺詞,所有人就都知道這是宋微云。“外面真是熱鬧啊!”宋微云七倒八歪地從屏風后閃了出來,聲音依舊吊兒郎當的,像是醉了,可那雙眼睛卻清明如水。他慢條斯理地系著衣帶,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近和人聲吵嚷,笑著向那屏風里面說,“敬之,你可是有麻煩了。”敬之,便是陸信的字。話音剛落,穿著一襲藍衣云鬢高挽的女子便氣勢洶洶地推開了門。兩人一對視,女子愣了幾秒,臉上一紅,銀牙緊咬,就往里面喊,“陸敬之,你給我出來!”來人便是陸嬌,陸嬌這個角色本是一個有點娃娃臉的女演員演的,要的就是陸嬌這外表和性格的反差感,原電影里面的陸嬌容貌嬌憨可愛,都已嫁人生子了還經常被人當成是未出閣的小姐,甚至有人將她誤認為是陸信之妹,而她平日里也都是溫軟可人的小女子。可是,當觸及到她自幼最疼愛的幼弟陸信的事情時,別人才知道這陸嬌可是一點兒不嬌,要是她生為男子,便可以直接去參加武舉了。嚴洛洛的形象雖然和陸嬌有些不太符合,但那眉眼間的英氣卻表現得很不錯,臺詞功底也很扎實,聲音里滿是怒氣。看到有人這么直沖沖地闖進來,宋微云也不惱,只是笑吟吟地問她,“敢問小姐所為何事?何苦那么氣沖沖地,傷了心氣,不如坐下先品一杯茶。”“呸!”女子一雙杏眸圓睜,狠狠地瞪著他,只道,“誰喝你這兒的茶?你這妖人少來這一套,快把我弟交出來,要不然,我……”而她后半截的話還沒說出來,停住了。袁宵的身影此時也從屏風后繞了出來,男人匆匆束上了發,但是衣衫不是很整齊,看著有些許狼狽,他在看到女子的一瞬臉上顯出詫異的神色,微張著嘴,好半天才道,“阿姊,你怎么來了?”他這話一出,池言歌便在心里搖了搖頭。袁宵非要跟他爭這陸信的角色,殊不知,陸信可比宋微云難演多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演出那骨子里的貴氣的。陸信是誰?那可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侯爺,他的父親是當朝宰執,母親是太后的親侄女,還未出生時就被封了侯,享盡了萬千恩寵,這人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寫滿了尊貴,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演出來的。袁宵這反應,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了。而袁宵也僅僅是讓池言歌出戲了片刻,青年似乎沒有看到這僵局,自顧地坐下,沏茶,動作行云流水,神態也云淡風輕,對周遭的事情充耳不聞。嚴洛洛不愧是出道十來年的演員,臺詞和表演的底子都在,兩人甫一對戲,便顯示出她的優勢了。沒了配音的加持,袁宵的臺詞聽起來有點費勁,咬詞不夠清晰,帶一點南方口音,而嚴洛洛卻字正腔圓,怒氣沖沖地呵斥著這個誤入了‘歧途’的弟弟,“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走,跟我回家,母親說都連著好多天沒見你了。”而袁宵滿臉寫滿了抵抗,依舊站在那兒不動,他的視線落在悠閑喝茶的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