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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言歌記住了。他腳下一穩(wěn)差點往后仰倒的時候被男人的手抓住,而等他站穩(wěn),卻來不及慶幸自己剛剛的虛驚一場,便慌亂地看到盛隱被潑了一身的茶水。青年喉嚨里溢出來一聲驚呼,下一秒又跪下,“臣罪該萬死……”“卡!”這次,小老頭把墨鏡都摘下來了。池言歌看到他臭著一張臉,心知大事不妙,以他拍戲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一般導(dǎo)演們擺出這副表情就是要罵人了。不過還好,林振罵人不帶臟話,也最多就是嚇嚇剛進組的小姑娘,“池言歌,叫的時候不要太僵硬,你當(dāng)你是小學(xué)生應(yīng)付老師的作業(yè)呢?不會演出來那種情緒也不能給我敷衍,叫得時候要輕一點,柔一點,驚慌一點,懂不懂什么意思?”池言歌只能回,“我盡量。”林振這話聽著太別扭了,不懂的人還以為在拍片呢。他這不就是要按劇本‘驚呼一聲’嘛,怎么還要叫得柔一點,跟在勾引盛隱一樣,這要求聽起來也太奇怪了。不過他也不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池言歌乖乖閉上了嘴,開始第三次拍這段戲份。蕭衡不必再一直被潑了,他只入鏡半邊身子,林振讓攝影師把鏡頭都對準池言歌,重點拍他的表情。青年沒從剛剛差點掉落下去的險況中擺脫出來,還喘著粗氣,便看到男人身上那一大灘水漬,眸中閃過驚慌的情緒,“臣、臣罪該萬死……”他又跪下,這一次依舊不過,而林振的理由依舊是他叫得不夠柔,不夠慌,并新加了一條要求,要他喘得聲音再重一點。池言歌似乎明白了為什么林振說他也喜歡宋微云和陸信那段戲了,這糟老頭子不會也是覺得他和殷時特像,所以假公濟私讓他和蕭衡借這段兒全劇唯一幾處肌膚接觸的戲份搞得激情一點吧?池言歌不知道在心里罵了這老頭子口味太重多少次,但也不得不按著演。畢竟眼看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都過了,那么多工作人員陪他們耗著,池言歌心里也過意不去,便一遍遍地努力達到林振的要求。最后聽到過了的時候,池言歌心里如釋重負。他回想著自己剛剛喘的聲音,嘖,要是不看畫面估計誰以為他們拍doi戲份呢。這段戲的重點本來是君臣兩人互相試探,盛隱肆無忌憚地試探臣子的底線,甚至破格讓他睡在自己身邊以探究他到底有多少不臣的心思,而孟浮光則在他的試探下一步步驚慌失措,丟盔卸甲,讓盛隱也慢慢在這段試探中察覺到別樣的感情。對的,雖然劇本并未明說,但林振在和池言歌講盛隱和孟浮光的人物小傳時提到過這兩人其實存在除了君臣之外的關(guān)系,只是到最后誰都沒有明說,而以大lu如今的情況也不允許完全拍出來。林振要求他們演得曖昧一些也是出于這個原因。池言歌在演的時候就在想,如果他是盛隱,肯定會有點惋惜剛剛將軍倒下來的時候沒有倒在他懷里。盛隱是不會因為自己身上被潑了茶水而生氣的,之所以面上動氣是要故意逗一逗將軍,其實,他心里是笑著的吧。這時,也許便是他意識到自己對孟浮光不僅僅是猜忌心思的時候。接下來的這段劇情很順暢地演完了,池言歌聽到收工兩字的時候,深深舒了口氣,他打算去卸了妝換下戲服,一抬頭,卻看到蕭衡還坐在榻上不動。男人如鴉黑般的長發(fā)垂下,露出一點瓷器似的耳朵尖,池言歌無意間瞥到他的耳尖是紅的。“蕭衡?”池言歌看他不動,有點疑惑,便假模假樣地過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以便在人前扮演這個好朋友的角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沒。”蕭衡聲音悶悶地,動作有點不自然地,虛擋住某個關(guān)鍵地位。艸艸艸艸艸!當(dāng)池言歌看清他那掩著的地方時,心里不知道罵了多少臟話。這這這簡直是禽獸啊!池言歌目瞪口呆,雖然他剛剛在喘那段兒的時候還無聊地想,這要是單放出來不看劇情的話能把人喘硬了,但蕭衡這居然、居然來真的了!流氓!太流氓了!第33章約個飯吧池言歌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只能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看到男人的臉更紅了。他看得目瞪口呆,一瞬間居然有種想法覺得自己是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惡霸頭子,調(diào)戲完了就不管了。可這根本不是他故意的啊,要不是那老頭要求那么高,他也沒想著喘那么逼真不是。袁秘書一直等在原地,他看他們兩個人僵持著,心里奇怪,便上前來問,池言歌只能幫他擋一擋,借口說他倆有點兒事兒要聊。蕭衡低著頭緊抿著唇不說話,袁秘書看他臉有點紅,以為是暖氣太熱了,小跑過去跟旁邊演員的助理借了干凈的濕毛巾和冰水。水和毛巾是池言歌替他接過去的,青年被迫地承擔(dān)了善后的義務(wù),畢竟人是他弄硬的,他要不負責(zé)的話,傳了閑話出來自己也得受牽連。袁秘書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意味難明了,隱隱中還有點贊許之意,似乎是以為他這是玩欲擒故縱的套路,故意和他們蕭總解約然后在片場上又若即若離地大獻殷勤,果然是好套路。池言歌頂著被人誤會的目光,也只好把濕毛巾覆上蕭衡的額頭,打著哈哈說,“太熱了哈,我也挺熱的,尤其是穿這一身戲服。”說著,為了證實蕭衡確實只是熱的,池言歌還特意拉了拉戲服的領(lǐng)口。古裝本就寬松,他不拉還好,什么都遮得嚴嚴實實地,一拉,裸露出性感瘦削的鎖骨和喉結(jié),偏偏自己還不覺,把水遞到男人手邊問他怎么不喝。順著蕭衡半遮半掩的目光看過來,池言歌說不出話了。“你!……”青年咬咬牙,把那瓶冰水‘啪’地一下放到榻上的小木幾上,聲音很大,可是火還沒發(fā)出來,肩上忽然被搭上了一只手。“小池哥!”小孩兒爽朗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宗云一手搭在他肩,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還一點兒不會看氣氛地在問,“你們在干什么呀?都收工了怎么不回去啊?”“在聊劇本。”這次蕭衡回答得倒快。男人的聲音冷冷地,視線冰錐一般地刺向他靠向青年的手,偏偏宗云愣是感覺不到。“啊,是在說劇本啊,果然演得很好的前輩們戲外都那么用功的嗎?”宗云換了個姿勢,他不是半個身子靠著池言歌了,但還是很親昵地坐在了池言歌旁邊,毫不遮掩地夸贊道,“其實蕭總和小池哥都演得好棒啊,真的,我在旁邊看的時候都以為自己是在看電影成片呢!太容易入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