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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時候,卻得到了你們家被迫害的消息。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我拼命的找你,可是沒有任何音訊。到后來,我繼位了,這個事就交由手下。再之后,我知道我得了病,我就慌了,因為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我不可以死。偶然的消息,得知你可能在繁城,我就親自過來找你了。”“你為什么這么想找到我?”李清不解。“我想是因為我愛你吧。”明明這句話是表示可能的意思,但李清從應琰的眼神中卻找不到一絲的不確信。看著李清的訝異,應琰接著說:“把你留下,你怪我自私也好,惡毒也罷,但你不能否定你的才能。我相信你可以幫我管理啟南這片土地,我心里卻想用這種方式讓你永遠守在我身邊。”應琰此刻很難受,不知是來自于心,還是來自于身體,他再也忍不住咳了起來,然而自己卻不能讓它停下。“應琰!你還好嗎?”李清看著滿臉被憋的通紅的應琰已然彎下腰,好似從肺中傳來的聲音讓自己無法忽略。“快來人!快點喊太醫(yī)!”應琰捂住嘴的手,瞬間染滿了鮮血。李清趕緊將人攙扶到床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也在抖。“李清……我沒事,老毛病了……”應琰一邊咳,一邊虛弱地說道。“你別說話!太醫(yī)馬上就來了,別怕。”李清手緊抓著應琰的臂膀。“李清,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求你就答應我吧……”應琰真的在哀求,李清感受到了對方那語氣中的卑微,一點都不像啟南的王該有的樣子。“我說了讓你別說話!”李清心里很急,說實話,他自己都有些動搖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么真實的抓著你,哀求你,再不應好像自己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李清……我用盡了一生,都活在你的陰影下……求你……”“我答應你!行了吧!你別再說話了!”還沒等床上的人說完,李清就插了話。“真的嗎?……你不能反悔!”應琰突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直地看著李清。李清答應得很無奈,但現(xiàn)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既然東邱回不去,那就依應琰在啟南安身吧。李清此刻終于有些認命了。“這么多人都聽著,我不會反悔的。”聽到李清如此說,應琰沒有再說話了。這時,太醫(yī)已然趕來,熟練的為應琰喂了湯藥,并且扎了幾針,應琰便逐漸不咳了。“太醫(yī),應琰怎么樣?”李清問道。“回李大人的話,皇上這一陣穩(wěn)過去了,可是身體機能都已步入黃昏,怕是……”太醫(yī)有些遲疑。“我知道了,辛苦了。”李清擺手,示意可以退下,便走到了應琰床邊。看著李清朝自己走來,應琰使出力氣拉著李清的衣袖,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你好好休息,太醫(yī)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住了。”李清輕輕撥動了下應琰臉上凌亂的發(fā)絲。“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就這幾天了。”應琰無奈地笑了笑。“不許胡說!”李清抓住應琰的手。“沒關(guān)系,我死而無憾了。李清,現(xiàn)在是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候,謝謝你。”還沒等李清說什么,應琰就對旁邊的侍從說道:“拿筆來,我要立遺囑。”第29章第二十九章夢回繁城云涌,風起。這段時日以來好像一直都在下雨,不分晝夜,天都是灰蒙蒙的。李清在大殿里批閱奏折,雷聲乍現(xiàn),他猛然抬起頭看見空無一人的空間,忽然想到了那天自己成為啟南的王的場景。“……本王身后,皇位禪讓于李清,虎符交接,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太子依然保有太子之位不得動搖。……李清身后,安葬于啟南皇陵,伴本王左右。……”聽著身邊的官吏念著那日的遺囑,看著身下的文武百官的朝拜,李清覺得命于此,無法動彈,無力翻身。有臣子提出異議,然已被李清反駁。“我既為王,定會全心全力于啟南,請諸位相信,啟南的天不會變,啟南的下一任王,定會姓應。”自那日以后,雖有反對,也因虎符與遺囑不得不啞口,然而李清的治國之道也逐漸讓啟南的官吏心生佩服。合上最后一封奏折,李清覺得有些累,宮外的瓢潑大雨讓自己的心也濕透了。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東邱,是不是也像這里一樣,陰冷潮濕。窗外滴落的水,沿著房檐,流入了溝渠。屋內(nèi),陸北淵正把玩著手中那個晶瑩光亮的玉佩。距離上次蘇隸謹回來,已過了好些時日。自己從當時的不可置信、憤怒,再到無奈,已轉(zhuǎn)化為如今的落寞。蘇隸謹跟自己說,李清讓自己好自為之。他不信,直到蘇隸謹拿出了那枚玉佩。他想問個清楚,由于自己又脫不開身,遂讓凌左再前去,卻被啟南拒之門外。在自己失魂落魄之時,卻聽聞李清成為了啟南的王,那一瞬間,陸北淵的心涼了。如今的皇宮,壓抑,沉悶。就像屋外的雨,淅淅瀝瀝,好像永遠不會有停的那一天。在黎王崩逝后,凌煜在某一天來向自己與凌左請別。他想離開皇宮,去游走世界。當凌左著急地問凌煜要去哪時,凌煜只是說道可能會去黎城,也有可能會去繁城,總之他想出去看看。陸北淵允了,凌左在沉默了好久之后也可了。陸北淵看著凌煜的背影,對身旁的凌左說道:“你確定不去跟著他?”“不了,他說了,想清楚就會回來的。”自那以后,陸北淵知道凌左哪都不會去了,他只會守著那個諾言。現(xiàn)在,東邱的穩(wěn)固已經(jīng)到了原來自己拼命想要到達的狀態(tài),而自己,卻沒有了下一步落棋的方向。“皇上。”“什么事?”聽到身旁的凌左喊著自己,陸北淵不自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東邱已穩(wěn),您真的不打算去找他了嗎?”凌左看著陸北淵。“他已為王,之前連你也不見,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怪我也是應當?shù)摹!?/br>“可您就不該親口去問問他嗎?您就打算一直這樣?想想煜兒的苦,您會后悔的。”“我想去!我想親口問他為什么不等我!他可以怪我,可是為什么不相信我說的話!?”陸北淵吼了出來,好像面前的人就是李清,好像長日以來的怨氣全部都蓄勢待發(fā)。“皇上,我在宮中為您打點一切,您快去吧,注意安全。”凌左笑了。等著我。李清每日的作息都是千篇一律,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處理政事。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貌似治理好啟南就是自己活著的意義。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也會不停地教導應琰的孩子,想讓他快點長大,負起一國之君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