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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出來,說起這事兒居然能眉開眼笑。吳語就知道,趙一涵得擠兌她,無所謂了,反正她現(xiàn)在心情好,“這次這個……”“感覺不錯?”趙一涵笑。吳語涮地一下臉就紅了,抿著唇憋著笑,還故意別開臉去。趙一涵蒙了,這丫頭在他面前向來跟個小子似的,說葷話都不帶眨眼兒的,這怎么地?居然還臉紅?他直覺是真有戲了。“什么情況?說呀!”“哎呀~”吳語捂臉,聲音小了下去,“我談戀愛了,我和他在一起了……”“什么?”趙一涵震驚地吼出了聲,心里是崩潰的。首先,一個過去在他面前比他還爺們兒的女孩兒突然嬌羞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登陸了火星!其次,尼瑪一周前跟他一起吃飯的人還是單身呢!這一轉(zhuǎn)眼就戀愛了!不久前他還為自己那些糟心事兒多多少少影響到吳語而愧疚不已呢,這特么都什么世界什么事兒啊!不過話說回來,再怎么震驚再怎么難以接受,吳語能墜入愛河這總歸算件好事兒,趙一涵冷靜下來,便八卦地問了問情況。吳語她爸媽之前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女兒的婚宴,她爸媽碰巧就在這婚宴上遇上了以前的故友,故友家有個待嫁……啊不,待娶的帥兒子,這故友和吳語她爸媽一碰上一聊起兒女,就突然找到了共同話題,你家有未嫁的閨女,我家有未娶的兒子,工作年齡一說,一個是人民教師,一個是人民警察,一個26,一個28,居然還都挺合適,兩家父母就愣是個撮合上了。吳語因為單身的問題沒少讓她媽嘮叨,讓她相親,她也不是沒去過,可見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棗她就不想一一吐槽了,這回也是,她沒啥期待,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應(yīng)付父母去見的這人。對方打的其實也是應(yīng)付父母的主意,依著父母的意思挑了餐館訂了座,整個見面的過程,男方維持了紳士風(fēng)度,彬彬有禮,吳語這邊也維持了淑女風(fēng)范,客客氣氣,雙方談不上有什么好感,也沒什么壞印象,彼此很同步地在心里決定見一面過后把對方當(dāng)成路人。吃完飯,男方提出送吳語回家,剛一走出餐館就聽到有人喊抓賊,喊聲未停就見一身輕如燕的男生從他們眼前嗖地竄過去,吳語還未及反應(yīng),身邊的人已經(jīng)追了出去,她站原地,走也不是等也不是,正猶豫著,“人民警察”已經(jīng)壓著小偷繞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得回趟警局,你要不先走吧?”男方也沒嘰嘰歪歪地客氣,眼下什么事兒緊要,兩人都明白。吳語點點頭答應(yīng)了,事情交代完,警察轉(zhuǎn)頭沖那小偷開始問話,“我看你年紀(jì)不大,干什么不好干這個,這可就留案底,你幾歲啊?”小偷扭著頭不回話。警察把他的手扣起來,叫上丟包的女人,押著小偷,“跟我回局里,走!”吳語本來要走了的,可頭回見著活的警察辦案,莫名覺得好奇,就緩下腳步多看了兩眼。她回到家沒多久,那位“人民警察”給她來了電話,發(fā)生這種事挺突然的,男方覺得有些抱歉,特地跟她解釋來著。吳語其實挺理解被突發(fā)工作纏身的難處的,她不也會有事兒沒事地接到家長的電話,一和她打聽孩子在校的情況就沒個完,遇上奇葩的家長聊兩三個小時說到口干舌燥,都未見道理能說得通。趕上她和朋友有約在外,那還真是挺冷落人家的。“真沒關(guān)系,你別放心上。”吳語覺得對方足夠誠意,自己也該有點表示,所以跟著多說了兩句,學(xué)著趙一涵的口氣耍貧,“更何況,佛洛依德不是說,人民警察和人民教師一樣,都是人民的,人民有需要,沒有困難創(chuàng)造困難也要上!”警察頓時在電話那端大笑不已,“你還挺逗,弗洛伊德什么說過這話了?他得被你冤死吧。”吳語豪氣一揚,“不班門弄斧,都鎮(zhèn)不住學(xué)生。你今天的事我完全理解,我不介意,你也不用抱歉了……”這通電話算是真正打開了他們接觸的契機(jī),警察打著抱歉的旗號再約吳語出去吃飯,吳語沒拒絕,聊著聊著發(fā)現(xiàn)還挺投緣的,竟也生出了一股子相見恨晚的意味。昨晚上警察把事兒跟吳語挑明了,說他沒預(yù)料能和吳語這么聊得來,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說別的可能太快了,可他希望自己能有榮幸,和吳語進(jìn)一步發(fā)展。吳語答應(yīng)了。吳語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嘴角都掩不住笑意,眉眼揚得精彩,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也似乎比過去漂亮了許多,那是屬于一個年輕女孩兒的風(fēng)姿。趙一涵看在眼里,替她高興,居然也生出了一股子嫁女兒的心情。這天吳語和他聊了許多,卻一概往常,只字未提他去廣州有沒有和常北平聯(lián)系云云,等吳語嘀嘀咕咕完一籮筐又走了之后,趙一涵才兀地覺得空氣冷清了不少。或許有一天,他會見證吳語的幸福,見證常北平的幸福,見證他身邊一個又一個好友走向自己幸福的康莊大道,而他……他的幸福呢?他蹲坐在電腦前,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煙,打開word,噼里啪啦地敲打鍵盤,寫上了連載最后的結(jié)局。女主角和男主角放棄了各自肩負(fù)的使命,搭伴兒私奔了。十年后,熙熙攘攘地集市街口,一家夫妻檔小面館生意熱鬧,丈夫忙著搟面煮面,妻子忙著端茶倒水,小面館的邊上,一雙稚嫩的孩童正在戲耍。世間最美的誓言,無外乎,一夫一妻,一兒一女,一生一世。把更新的內(nèi)容上傳之后,評論上贊歌一片,趙一涵刷了兩眼就把頁面關(guān)了,不管自己是否圓滿,至少,留點美好的希望給別人吧。Chapter12趙一涵結(jié)束了手頭這個,緊接著趕上了已版的兩站簽售會,被責(zé)編拉出去遛了一圈兒,倒是不累,就是不見得有什么收獲。簽名的人當(dāng)然有,然而他一直不太能理解,留一個作者或者哪個偶像的簽名,有什么用?所以,簽售會的一切流程于他而言,都是機(jī)械的。短時間內(nèi),他沒有連載新故事的打算,日子過得越發(fā)地懶。每天晚上打游戲到凌晨兩三點,睡到中午,吃完午飯開個網(wǎng)頁瞎晃兩圈,又可以去午睡了。跟豬差不多。常北平和趙一涵在廣州不歡而散之后,聯(lián)系更少了,中間通過一兩次電話,趙一涵問常北平什么時候回來,常北平說打算在六月底,到時他女朋友畢業(yè)了,他倆一起回。進(jìn)入六月,晝夜溫差開始拉大,白天的溫度也霍地上升不少,人在太陽底下走過,沒幾分鐘便會出汗,趙一涵更討厭出門了。照例掛著游戲玩到半夜,剛關(guān)了電腦,手機(jī)倒響了。常北平在微信上發(fā)來一句話,說,“我想分手了。”沒頭沒腦地,讓趙一涵驀地一愣。“出什么事了?”他飛快地回過去。“又吵,累了。”“你們倆幾時不吵,都些雞毛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