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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矜持?管用嗎?我是想說,常北平要一點(diǎn)兒心思沒有,還能對你硬?別扯了,你信,我都不信。”吳語對自己的猜測十分自信。趙一涵也不能否認(rèn)她妥帖的邏輯,可她似乎忘了一個重要的因素。“你要知道,男人的下半身……都是沒下限的。”“……”這回?fù)Q吳語沒話了。Chapter3常北平說是探親假能休二十天,除卻去北京的那幾天,還能待到正月十一才走。常家家族脈絡(luò)大一些,旁系也多,常北平在家里排老幺,最是討得長輩們喜愛,年初一開始幾乎每天都被父母綁著去拜年,好不容易得空了,就打電話跟趙一涵抱怨。說,“笑笑笑,老子臉都要笑僵了!”趙一涵說,“那你哭一個吧。”常北平自然哭不出來,他是躲在陽臺打的電話,冷風(fēng)一吹,酒氣跟著散了出來,好像整個人都在發(fā)燙,腦子里有些不太分明的感覺,那狀態(tài)太放松了,說起話來也不著邊際。“媳婦兒,我想你了。”他就這么說出來了。趙一涵驀然一怔,捂住撲騰直跳的胸口,口是心非地笑罵,“想你妹!”“誒,我說……”常北平似乎正經(jīng)的幾分,趙一涵把不準(zhǔn)他想說什么,只有提起精神仔細(xì)聽的份兒,“你跟吳語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不敢追她,還是她不想要你啊,都多少年了……你身邊可就她一個女孩兒,別以為我真看不出來。”你真看出來了嗎?趙一涵欲哭無淚。他一邊在心里跟吳語說對不起,一邊含糊其辭地敷衍常北平,“隨緣吧。”他做足常北平語重心長傳授他搞定妹子的方法,卻不料那二逼下一秒鐘突發(fā)奇想說約他明天去短途游!趙一涵握著電話還沒回過神來,不走心地回了聲,“知道了。”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常北平說了啥,忍不住嗷了一聲,“常北平,你又喝醉了吧?”“啊?”“你明天還得跟你爸去給你三姑四叔二大爺拜年,還短途游,你特么耍老子玩兒呢!”“誒,你都知道啊?”常北平覺得頭有點(diǎn)發(fā)沉,腦子也犯了迷糊,人倚在墻上,想什么說什么,都不經(jīng)思考。拜年的事兒是他先前發(fā)微信跟趙一涵說的,怪不了他自己忘了,也就只能怪趙一涵記性太好。不過,就是是常北平?jīng)]喝酒,他倆的對話也時常是這么節(jié)奏和調(diào)都不搭。好不容易平靜著的心,被那一句我想你了攪起了一池春水,趙一涵心里騰出個有點(diǎn)瘋狂的念頭,蠢蠢欲動著,猶豫了幾十秒,到底還是開了口。“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常北平果真給了個地址,離趙一涵家倒是不遠(yuǎn),他換了衣服出門,也不管他爹在身后追罵,下了樓就攔下出租車,直奔常北平那兒了。常北平下樓時有些跌撞,站在路口發(fā)愣,直到出租車在自己跟前停下,看清車?yán)锏娜耸勤w一涵,這才拉開車門上了車。和著厚實(shí)的棉衣靠入椅背,沒兩分鐘常北平就打了呼。司機(jī)把車開車路口,也不知道趙一涵想上哪兒去,于是問他。趙一涵發(fā)神經(jīng)似的說要去臨市,大有私奔的意思,司機(jī)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往后視鏡上看,重復(fù)問了一遍,結(jié)果趙一涵的答案如一。司機(jī)擺擺手,“那去不了,這個點(diǎn)兒了,我跑這趟不劃算,您換個市里的地方,要不就只能找別的車了。”大過年的,什么店都關(guān)門了,街上連人影的稀疏,能去哪兒?趙一涵xiele氣,把車錢付了,拖著半睡不醒的常北平下了車。常北平本來沒那么醉的,可這一遭又是吹風(fēng)又是折騰,又睡了那么幾分鐘,腦袋都昏著,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跟趙一涵在一起呢,別的也就懶得管了。趙一涵塊頭不及他,他這一醉連步子都邁不動了,拖著走出一小段就走不動了,趙一涵只好就這路邊拖他坐下。風(fēng)刺骨的很,似乎帶著刀鋒,簌簌然掛著臉頰,趙一涵往手上呵氣,挫了挫,又歪頭看蜷著身子閉緊了眼睛的常北平。這寒夜里的無處可去,似乎和趙一涵那窮途末路的感情異曲同工。或許只有在這種旁無一人,而常北平又不清醒的時刻,趙一涵才有那么一丟丟的機(jī)會去放縱自己的心情。他伸手摟住常北平,小聲地叫他。“媳婦兒?”常北平無動于衷。他又靠近了幾分,再叫,“常北平。”常北平還是沒啥反應(yīng),倒是身子縮得更緊了,往趙一涵懷里靠。趙一涵輕輕嘆了氣,湊上唇,落在常北平的耳邊。反復(fù)廝磨。可也沒有更大的動作。他心里也暗想,這么猥瑣的行為決不能讓吳語知道,否則又不知會有什么編排。可有那么一瞬,他也想,勾引常北平。如果能成的話。而一切到底都成了稍縱即逝的閃念,常北平的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平平,接電話啦~”那是常北平那女朋友自己錄的鈴聲,也是她的專屬,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是誰。趙一涵一聽那清脆溫柔的聲音就一陣犯嘔,悄無聲息地松開了抱住常北平的手,還想等那鈴聲自己停呢,但到底低估了常北平那非常人的反應(yīng)。方才迷醉的人這會兒忽然清醒過來幾分,悉悉索索地掏了一會兒衣袋,把手機(jī)掏了出來。“老婆……”電話剛接,常北平就溫柔地出了聲。趙一涵默默地搓了一會兒手,站起來往旁邊走開幾步,他沒心情聽常北平和女朋友膩歪,也知道那個真正的小人是自己。就在前一分鐘,他還想過勾引常北平,想什么呢?勾屁啊?那家伙明明比槍桿兒還直……趙一涵沒有替自己默哀,也沒有縱容自己往下想,常北平的電話倒是講的快,咿咿呀呀聊了兩句,就么么噠掛了電話。回頭看路邊上站著的人,常北平問,“咱倆怎么蹲路邊了?”趙一涵兀地一笑,開始編排,“剛上車你就說你熱,要涼快,下了車就坐這兒不肯走了,說這是你的床,你要睡覺。你還問我?你他媽發(fā)神經(jīng)要戳在這兒,老子哪知道你為什么!”說著說著聲音就大了起來,常北平接了一通電話,人倒是醒了幾分,他隱約記得自己沒這么傻逼,可趙一涵說得有模有樣的他也就沒多懷疑,任由趙一涵罵著,他上路邊張望,還想著打車,可眼下別說出租車了,私家車都沒影兒了。他四下看了看,又走回趙一涵身邊,軟了口氣,“沒車,走回去吧?”趙一涵心里不是滋味兒,又不好發(fā)作過頭,也就妥協(xié)了。刀子一般的冷風(fēng)還在惡狠狠地刮著,欺凌著趙一涵的臉,也剮著他的心。世間許多事情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缺了那個前提條件,任何念頭任何努力,不是妄想就是笑話,趙一涵琢磨了一下,覺得比起妄想,笑話更好一些。起碼說出來能圖君一樂,也算對炎涼世態(tài)有所貢獻(xiàn)。“常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