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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陳述扔掉手里的書,撇著嘴說:“瞎寫!臥槽春天的田野遇著只熊,那還不趕緊跑啊,還跟它打滾?找死呢?”他漫不經(jīng)心的在長滿三葉草的山坡上散步,26的季競擇伸手攔住他。“你干什么!”陳述瞪他:“你怎么出來的?我現(xiàn)在才19,我還沒有遇到你!”季競擇兩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笑說:“遇到了,我說遇到了就遇到了,我們一起玩兒吧。”陳述心里暖暖的,放棄了抵抗,他倆抱在一起順著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陳述心里模模糊糊的想,原來作家不是瞎寫啊,就這樣摟著打滾兒真的好開心,這樣就算玩一整天,也不會膩,太棒了,我就是這么喜歡你!他這么想著想著,季競擇的臉突然長出了棕色的毛,真的活像天鵝絨,眼睛也圓鼓鼓的,臉也變成了熊臉,體重也變成了熊的體重,沉沉的壓著他,伸出舌頭來舔他臉,又或者是,要吃他啊!“啊!”陳述大喊著在自己家客房的床上醒過來。他已經(jīng)30歲了,身邊的季競擇倒確實是26歲。在一起后因為顧慮被父母發(fā)現(xiàn),他很少去季競擇那邊,可他倆正在熱戀期,生理、心理都有需求,平時又都忙,于是季競擇有時間就來他這里。雖然按照他倆的君子協(xié)定,他這段時間基本都主場發(fā)威了,然而每次季競擇來,陳述睡覺都成大問題。他本來就覺輕認床,換個地方就失眠,現(xiàn)在地方雖然沒換,但季競擇睡著后這活驢十八踢真是能禍害死他,最開始是根本睡不著,后來習慣了些,倒也能睡了,可是做夢不是上山打虎就是下海捉鱉,今天又夢到了熊,其實根本沒熊,是季競擇半夜又追到客房來了,半邊身體都壓在他身上!陳述費力的把他扒拉到一邊,沒法跟這睡著了的人置氣,唉,這日子可怎么過啊!季競擇起床沒多久,就被陳述下了驅(qū)逐令:“你今天回家吧,在我這兒賴兩天了都。”“干嘛啊,一早起來就攆人。”季競擇光著上身也不洗漱,扒著冰箱門找吃的。陳述奪過他手里的牛奶,轉(zhuǎn)身去廚房給他加熱,回頭道:“不是攆你,明天周一了,你不上班?”“我從你這里走,比我自己家還近呢。”季競擇說。這倒是真的,五慶的位置正好在季競擇家和陳述家中間,但是要離陳述這邊更近一些。陳述熱好牛奶喊他:“你出來吃,別禍害我床。”季競擇貓在被窩里不動:“就讓我在床上吃一回吧,求你了,我保證不掉一點兒渣兒!”陳述無奈的嘆口氣,還是把牛奶面包都給他端了進去,皺眉問他:“那你上班穿什么,你總得回家換衣服吧。”季競擇舔著手指上的花生醬,想了想:“那我下午再走。”說著抬頭問陳述:“你跟我一起走唄,正好回去看看咱爸咱媽。”陳述現(xiàn)在有時間就跟他混在一起,已經(jīng)倆禮拜沒回過家了,他本來就是想這周回去,但他不能跟季競擇一起走。“我一會兒就回去。”“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季競擇立刻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陳述皺眉:“你不是下午走嗎?”季競擇笑,撲上來摟著他:“我跟你一起!”“別鬧了。”陳述推開他,收拾著掉了一床的面包渣兒:“我跟你說,咱倆要低調(diào),真被我爸媽發(fā)現(xiàn)了……”他停在這兒沒有說下去。季競擇聽他這么說,挑眉看他:“真發(fā)現(xiàn)了你就要跟我分啊?”“別胡說八道。”陳述抖落著床單重新鋪好床,指著季競擇說:“來來,你坐這兒。”季競擇看他表情很嚴肅的樣子,乖乖的坐過來。“競擇。”陳述伸手握住他一只手:“我呢,17歲上大學離開的家,到今年過完年30了,這13年里,我父母從來沒有在感情問題上干涉過我。”他看著季競擇,摩挲著他的手,很喜歡攥著手里那種厚重踏實的感覺:“你可能還沒有過這方面的壓力,但我同齡人基本上都在被家里催婚、催生孩子,我父母這樣真的很不容易。”季競擇微微蹙眉,想了一會兒,試探著問他:“你是說,你父母猜到你是?”“我不知道。”陳述搖頭,“真不知道,但他們確實從來沒催過我結(jié)婚,甚至也沒催過我找女朋友。如果他們猜到了,那不說穿,這已經(jīng)是對我最大的容忍了,因為他們都是非常傳統(tǒng)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去破壞、去傷害他們的這種容忍。”“你……”季競擇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你想沒想過,他們其實是默許了。”陳述道:“就算他們默許,那也不是我向往的生活方式,我希望簡單、低調(diào)的生活,保護好我的家人和我喜歡的人——”他伸手摸摸季競擇下巴:“也就是我父母和你,你明白嗎?”季競擇微微低頭,陳述向往的生活跟他向往的,有一定的差距,但他能理解陳述的意思,所以還是點頭了。“乖了。”陳述滿意的胡擼胡擼他頭發(fā):“一會兒我走了,你下午再回去吧。”季競擇伸手摟住他脖子:“你在你爸媽家吃完飯,晚上去我那兒吧。”“嘖!”陳述瞪他:“剛說好的!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啊,你悄悄的來就行了!”陳述聽他這么說,忍不住樂了:“你家我住不了。”“怎么住不了,你又不是沒住過,咱倆頭一回……”“行了可別提頭一回了,那一回我就領(lǐng)教了!”“哦,你說我睡覺不老實啊。”季競擇哀怨道:“你還說呢,好幾回我半夜醒了,你都跑客房去了,昨天晚上也是!我還得追過去!”“我謝謝你了!”陳述冷笑,“下回你可別追了,我睡客房就是為了躲你!你家沒客房,我躲都沒地兒躲!”“臥槽,你怎么說話這么傷人,陳美麗你心靈太不美麗了!”季競擇嗷嗷大叫:“你光有美麗的外表,你傷害了我!”他改成右手勒著陳述脖子,撒嬌帶威脅:“你自己想想,多長時間了!都是在你家,都是你上我!太不公平了!”陳述壞笑:“那你沒舒服嗎?社會我季哥,爽了話還多!”季競擇死不認賬:“哪兒爽了哪兒爽了!!!”“誰那天爽得——”陳述話沒說完,就被季競擇撲倒親上去,堵住了要爆他料的嘴。陳述那天回家就見他爸在院子里翻土,他趕緊說:“爸你要干什么,我來弄!”他爸倒挺輕松:“沒事兒沒事兒,我翻翻土,春天了,你媽說要種點花兒,這活兒不重,我自己能行。”“我媽呢?”陳述問,他看到三條狗都在院子里撒歡兒。“你媽跳舞去了。”他爸笑呵呵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