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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趕過來的!”季飛泉義憤填膺,“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一早起來就被這件事刷屏了,越看我越氣,而且你知道嗎,連外網都在討論這個事,我不咋看得懂英語,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急死我了!”“外網?”沈鹿皺眉。居然傳播到了外網,是想讓他丟人丟出國界嗎?這一招還真是絕,如果他這次不能洗脫嫌疑,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季聞鐘也冷下臉來:“拿來我看看。”兩人圍著季飛泉遞來的平板電腦,沈鹿看了看說:“我知道了,他們故意帶上了‘海登’這個名字,海登老師在國外的知名度遠遠大于國內,哪怕國外沒人知道我,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海登,一說我是海登的徒弟的話,那……”季聞鐘眉心一擰:“居然用這種方法來造勢……”沈鹿手機上突然跳出一條新郵件提醒,他瞳孔微縮——是海登老師。郵件里只寫了一句話,翻譯成中文意思是[你真的抄襲了嗎?]沈鹿只感覺指尖發涼,難道連他的老師也要懷疑他?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季總,借電腦用一下。”“在沙發上。”沈鹿用季聞鐘的筆記本電腦登錄自己的郵箱,顫抖著回復了那封郵件:[我沒有抄襲。]他內心忐忑,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對老師的名譽造成了損害,那他罪過可就大了。沈鹿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跟對方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遂用英文又寫下了一封郵件,并拽了拽季聞鐘的袖子:“幫我看一眼,沒有語法錯誤吧?”季聞鐘快速掃過:“語法錯誤倒是沒有,但是有幾個詞用的不太準確……我幫你改一下吧。”沈鹿讓開位置,季聞鐘坐在電腦前修改,然而他剛敲下第一個單詞,又有一封新郵件發過來,依然只有短短兩句話:[我相信你。需要我為你發個聲明嗎?]67、第67章沈鹿看到郵件內容時先是一愣,隨即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又有些五味雜陳。“看來你的老師還是很信任你的,”季聞鐘繼續把還沒發出去的郵件改完,“你準備怎么答復?”沈鹿想了想說:“先讓他別出聲吧,我也不想把矛頭都引到他身上,這次把他牽連進來,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嗯,”季聞鐘點頭道,“那我就先這么跟他說。”他說著,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又在郵件里加了兩句話,然后點擊“發送”。沈鹿看著他敲鍵盤,總感覺這人敲英文比打漢字快,平常見他用中文辦公,似乎沒這么高的手速。十分鐘以后,海登老師再次回復了郵件,郵件內容卻讓沈鹿有些啼笑皆非:[你的英文水平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是這段時間又在看書學習嗎?]沈鹿:“……”這還真是……來自老師的會心一擊。他的英語……雖然只學到高二,但為了能跟老師順暢地交流,也是有自己看書的,怎么說也是能過四六級的水平吧……他正慚愧到想要捂臉,卻看到季聞鐘居然給對方回復:[是的,一直有在學習。]沈鹿:“……喂!”不要隨隨便便立不能達到的fg啊!他最近根本沒有在學英語,萬一下次發郵件再犯了什么低級錯誤,豈不是露餡了嗎?海登:[加油,希望你能成功為自己澄清,沒抄襲就是沒抄襲,真相必將水落石出,惡意中傷者將會受到嚴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請用郵件聯系我。]季聞鐘代替沈鹿回復:[謝謝老師。]“好了,”他關掉郵箱界面,“現在你可以再去知會一下你的國畫老師,我想他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沈鹿:“好。”莫簡文那邊受到的影響輕很多,畢竟沈鹿出事的那幅作品是油畫而不是國畫,不過,沈鹿發現也已經有人在扒他的國畫作品,試圖找到他其他的“抄襲”痕跡。這群人還真是……墻倒眾人推的典范。沈鹿多少有些郁悶,他又看了看微博和約稿平臺的私信,發現很多以前和他互關的畫手都在罵他,有的言辭非常激烈,直接對他進行人身攻擊,還發博嘲諷,有的持懷疑態度,問他是不是真的抄襲,如果不是,希望他能快點出來澄清。沈鹿一條都沒回,沒有進行任何cao作,直接退出app并卸載。季聞鐘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那他就不動好了,現在他正處風口浪尖,還是眼不見為凈吧。所有能用的社交軟件都被負面`消息占領,沈鹿只能把手機扔了逗松鼠玩,他畫畫用的東西又都扔在了畫室,此刻簡直無所事事,干脆找季聞鐘借了支簽字筆,又拿起一沓白紙,在上面信筆勾勒起來。松鼠被他從籠子里放出來,正在茶幾上嗑鼠糧,腳下全是掉落的瓜子殼。沈鹿描繪著它的樣子,松鼠的靈動感很快便躍然紙上。季聞鐘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拿起手機發消息,隨后抬頭:“飛泉,你去一趟鹿鹿的畫室,把他畫畫用的東西都拿過來。”沈鹿停下筆,詫異道:“不是說夜里再去嗎?現在記者散了嗎?”“我的人一直在附近盯著,我剛問了,說大部分記者看到你離開以后都已經撤走,只剩下三兩個還在,去的時候小心點,應該沒問題。”季聞鐘說著,掛掉了一個打進來的電話,“如果畫畫能讓你靜心,你就畫吧。”季飛泉撓撓頭:“讓我去拿是可以,可我不知道拿哪些啊?”沈鹿遞給他一串鑰匙:“大門里面我又上了一道鎖,你得從陽臺窗戶進去,這個最小的鑰匙可以打開防盜網的安全門,進去以后陽臺門口有個大箱子,里面是我已經整理好的東西,除此之外,你再隨便拎一個畫架出來就行,剩下的兩把鑰匙就是開門鎖的”季飛泉詫異道:“還得從窗戶進……可真有你的。”沈鹿委屈:“我怕那群記者闖進去,所以加的掛鎖,走的時候太急,忘記摘了。”季飛泉接過鑰匙:“行行行,走窗戶就走窗戶。”季聞鐘又說:“我讓我的人把記者引開,你趁機把東西拿回來,拿了就走,別節外生枝。”季飛泉瞪他一眼:“知道了,法治社會,我又不能開車把他們撞死。”半小時以后,“臨危受命”的季飛泉去而復返,扛著一大箱東西回來了,放下箱子以后先叉腰喘了口氣:“你這還挺沉的啊,還有,你窗戶上那個安全門也太小了吧,差點沒給我卡死。”“辛苦了,”沈鹿站起身,“有很小嗎?我沒覺得啊。”季飛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