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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很多人都去吃飯了,您也去吧,我們交流會持續到下午五點,您可以吃過飯再來。”“啊……好。”沈鹿心說他要是出去吃飯那可就不回來了,他在這里站了這么半天,腿都酸了。他給季聞鐘打了個電話,本來以為會場這么吵鬧他會聽不到,沒想到對方居然很快就接了起來,他忙問:“你在哪兒?”季聞鐘:“我在禮堂門口,你出來吧。”“……你居然真的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沈鹿不敢相信,“這回你怎么不怕我跑丟?”“我剛跟主持人說了讓他關照你一下,然后去辦了點事。”“什么事?”“你出來我跟你說。”沈鹿離開會場,這一走動不要緊,又感覺腳后跟鉆心地疼起來。之前貼的創可貼已經沒粘性了,他只好撕下來丟進垃圾桶,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季聞鐘就站在禮堂門口,他的車也停在那里,對方見他這副模樣,忙過來扶他上車,并遞來一雙嶄新的運動鞋:“喏,剛才順便幫你買的,換上試試。”“太貼心了吧季總。”沈鹿十分感動,立刻脫掉腳上那雙今天第一次穿的小皮鞋,心說這種正式的服裝果然不適合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哪怕都是私人訂制高端材質,一樣穿得他非常拘謹。“啊,”他低頭看著自己腳,“起泡了。”季聞鐘:“……”接收到季總飽含“你還真是身嬌體弱”的目光,沈鹿慌忙替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沒有!是鞋的問題!”“好了你不要解釋了,”季聞鐘顯然并不相信,“現在不好處理,你先忍一下,一會兒回去我幫你挑了。”“嗯,好。”沈鹿重新貼了兩個創可貼,換上運動鞋,又把西服外套也脫了。季聞鐘問司機說:“這附近有什么吃飯的地方嗎?”“前面不遠有家飯店,要過去嗎?”正在這時,從他們車旁突然開過去一輛機車,快到只留下殘影和轟鳴聲,正好把季聞鐘那聲“可以”淹沒了。沈鹿被聲音嚇了一跳,心說這大白天的也有飛車黨來炸街?不要太囂張吧?誰成想那輛機車開出去二百米,又調頭回來了,徑直挨著他們的車停下,敲了敲窗玻璃。沈鹿莫名其妙地降下車窗,看到機車司機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原來交流會就在這兒啊?”沈鹿驚訝道:“你怎么來了?”“我路過,”季飛泉胳膊扒在窗口,探頭問,“吃飯去嗎?我也要去。”季聞鐘顯然并不想看到自家大哥,剛想說一句“我們不順路”,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從會場中急急忙忙跑出來一個人,正是之前那位穿著天價禮服的女士,她走到車邊:“季聞鐘,一起吃個飯嗎?”季聞鐘:“……?”季總這邊的車門還沒關,對方非常自來熟地跟他商量起來:“我知道一家特別棒的西餐廳,比上次那家強多了,你一直在國外生活,一定更習慣吃西餐吧?我請你。”季聞鐘:“……”沈鹿:“……”這精準踩雷的天賦恐怕是點滿了吧?而且這位誰啊?總覺得有點眼熟。季聞鐘禮貌地拒絕了她:“不好意思,我沒有和除‘朋友’以外的人一起用餐的習慣,您還是找其他人吧。”“哎,你什么意思啊?”女人不高興了,“現在不是朋友,吃頓飯不就是了嗎?我都說了請你,好歹給個面子。”季聞鐘微笑道:“在交流會上,您似乎并沒給我面子,那么您現在有什么立場要求我給您面子呢?”沈鹿很少看到季總對誰語氣這么沖,不由驚訝地看向他,心說之前在會場里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女人被他當眾拒絕,臉色一陣青白:“你……”“喲喲喲,我當是誰呢,”季飛泉跟她隔著一輛車的距離,開啟了嘲諷模式,“這不是前段時間西餐廳那位魚子醬大姐嗎,又見面了,還真巧呢。”沈鹿聽他提起“魚子醬”,終于想起來了,心說怪不得他覺得這女的眼熟,不光眼熟,還挺討厭的。女人怒了:“你叫誰大姐?!”季飛泉:“叫你啊,我叫的不對嗎?你年紀比我大吧?我不叫你大姐,難道叫你大媽?”女人臉色鐵青:“你有病吧!這里有你什么事!”“不管有沒有我事,至少沒有你事,”季飛泉一臉挑釁,“就你這樣,還好意思勾引季聞鐘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憑什么覺得季總會理你,就憑你這張整容臉,和開叉到大腿根的裙子嗎?”女人氣得渾身發抖,憤怒地大喊道:“你說誰整容?!”“那還用問嗎當然是你,你看你這臉,打了多少玻尿酸,再看看你這下巴,都能犁地了,還有你這鼻子,珠峰都沒它高挺。”季飛泉說著視線下移,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肌,沖對方擠眉弄眼:“還有您這‘傲人’的胸部——我偷偷地問你,你偷偷地告訴我,植入硅膠假體要多少錢啊?我也想整一個。”沈鹿:“……”??????女人已經氣得快要當場昏死過去了,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會說人話嗎?!嘲諷一個女性的容貌,你要臉不要!”“哈?”季飛泉一扯嘴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對著一條狗說人話,它也聽不懂你說是不?”女人直捂自己的胸口,她徹底放棄了跟季飛泉爭吵,轉向季聞鐘:“你不管管他嗎?你們認識吧?”季聞鐘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語氣平淡:“在管教別人之前,您最好還是先約束一下您自己的行為,雖然嘲諷一位女性的長相確實很不禮貌,可您一上來就挽陌生男人的胳膊,強行搭訕,也不見得比他禮貌多少。”他似乎是在微笑,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所以我個人認為——你們半斤八兩。”女人錯愕地看著他,好像沒料到這人居然一點也不向著她說話。季聞鐘試圖關上車門,可車門被對方死死頂住,怎么也關不上。終于他不耐煩了,命令司機道:“開車。”勞斯萊斯向前駛去,女人拽著車門跑了幾步,終于敗給了自己腳下的高跟鞋,她狠狠把手里的包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大喊:“季聞鐘!你給我站住!”季聞鐘充耳不聞,將車門一關,揚長而去。季飛泉沖她吐了吐舌頭,重新戴好頭盔,一腳油門踩下去,機車在女人邊上發出“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嗖地竄了出去。女人捂住耳朵,沖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