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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聯系,也不準再和你提起這件事,他答應得很痛快。”“死老頭,”季飛泉罵道,“我還以為你是嫌我丟人,鬧了半天是因為這個。”“難道你不丟人?”季飛泉被他一句話懟回去,撇過頭沒再吭聲。“再后來,我不得不培養聞鐘當繼承人,那時候我就在想,他這樣的人究竟怎樣才能融入人群而不被發現異常,最終我得出了答案——將他放在高位。”“地位越高,就離普通人越遠,能與他親密接觸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就越低,同時因為他的天賦,他的工作能力也很強,沒有人會對他產生質疑,這樣一來,外界對他的評價不過是‘這個人性格冷漠’‘不好招惹’一類的,這都無傷大雅。”沈鹿心說還不僅如此,加上某人長得帥,還會出現“冰山男神”和“高嶺之花”這樣的綽號。就是這“高嶺之花”是真的高嶺,可能是珠峰那么高的高嶺。季乾:“現在一切都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不過在培養他的同時,我也沒忘了將他往正常人的方向引導。心理醫生建議我,可以培養他對藝術的興趣,因為藝術是非常感性的東西,一首好的曲子,或者一幅傳s-i的好畫,都需要傾注創作者大量的感情,其他人欣賞這些充斥著‘感情’的作品時,就會與之產生共鳴。”沈鹿又被驚到了——所以季聞鐘喜歡畫,是受了父親的指引?“我旁敲側擊地問他,更喜歡‘音樂’還是‘美術’,他選擇了后者,于是我開始讓他接觸一些畫家,又不敢做得太刻意,生怕他發現是我的意思之后產生抗拒。”“總之,這些年我真是費盡了心思,還好努力沒有白費,他漸漸表現出了對藝術濃厚的興趣,也曾主動跟我交流過,說他能夠體會到畫家在作品中想要表達的強烈的東西,可他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什么,他非常想搞明白,于是在探尋這種東西的過程中,逐漸理解了一些感情,知道什么情況該高興,什么情況該難過,雖然自己依然難以表達,但是可以理解其他人的感情。”“說白了,現在你們接觸到的季聞鐘,比當年正常不知道多少倍。”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915:01:41~2020-05-3014:4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夕照の竜堂始20瓶;下輩子我要做男人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57、第57章(大修)季乾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似乎有些疲憊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一頓之后又續上話音:“但也僅此而已,這樣的狀態大約持續了三四年,眼看著沒有任何進展了,我只好再次去詢問心理醫生,這一次他給我的建議是——讓聞鐘換個環境。”換個環境……沈鹿突然聯想到季聞鐘回國的事:“難道……”季乾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換個環境,感受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可能會讓人的心境產生變化,所以我借著這次機會,讓他親自回國調研,想要擴展海內市場是真,讓他調整自己也是真。”他說著坐正身體,看向季聞鐘:“我一直在暗中關注你,也從中得到了反饋,得知你和沈鹿走得很近,近到已經超過了正常朋友的范疇,我其實很意外,也很驚喜,所以擔心我反對你們完全沒有必要,我感動還來不及。”剛才還懷疑他會反對的季飛泉臉上有點掛不住,難得沒說什么。“我要說的,大概也就這么多了,至于那次催眠讓你遺忘了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國內的三天經歷了什么,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季聞鐘垂眼思考了一會兒:“您不用道歉,這也……不能算是您的錯。”季乾沒再說什么,他站起身,徐尋也跟著起身。管家見狀立刻上前:“要上樓休息嗎?已經準備好了房間,我帶二位上去?”“麻煩了。”三人前后走上樓梯,季乾又回頭道:“你過來。”季飛泉指了指自己:“我?”“對,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季飛泉不明所以,低聲問季聞鐘:“他要干嘛?不是要揍我吧?”“揍不動你了放心,讓你去你就去。”季飛泉只好跟上。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客廳里便只剩下沈鹿和季聞鐘兩個人。沈鹿還在消化這一連串的信息,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兒:“所以你這個……到底叫什么?感情認知障礙?感情缺失?感情冷漠?哪個都不像啊。”“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生對這個不敏感吧。”季聞鐘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不管叫什么,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小時候確實……嗯,對正常人來說很可怕。”沈鹿小聲嘟囔:“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季聞鐘沒聽清:“什么?”“啊沒什么,對了,所以最后那個保姆怎么樣了?”“沒什么事,救護車很快趕到,把她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沈鹿心說季總八歲已經知道怎樣處理暈倒的人,而他八歲的時候,還坐在路邊哭鼻子呢。他想了想又問:“那如果,類似的事發生在現在,你還會做出和當年一樣的舉動嗎?”這個問題似乎將季聞鐘難住了,他思考了好一會兒:“分人吧,如果是陌生人,我可能依然會那么做,如果是親近的人……我會考慮,怎樣的舉動是符合‘正常人’范疇的,然后做出選擇。”沈鹿對這個答案無比好奇:“所以你只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你的異常,才選擇改變自己的行為?你內心壓根就沒覺得自己不對嘛。”“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季聞鐘把剝好的橘子遞給他,“在我看來,我比任何人都正常,不正常的是他們。”沈鹿:“這就是,瘋子看別人都是瘋子,看同類才覺得是正常人;天才從某種意義上講都是瘋子——你是不是特別符合這兩條定律?”季聞鐘無話反駁。沈鹿笑起來,沖他眨眨眼:“那,如果暈倒的是我呢?”這一次季聞鐘索性沒有回答,他眉心一蹙:“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見到他這反應,沈鹿已心下了然,他起身坐到對方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果然,一到我身上你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是那個最特別的存在,一碰到我,你就完完全全是個正常人了?”季聞鐘嘆氣:“隨你怎么想吧……”“明明就是這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