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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先一步:“我頭疼?!?/br>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季聞鐘的語氣跟平常不太一樣,似乎更有感情,也更活潑一些,就是……不太像他本人。沈鹿看了他一會兒,試探道:“怎么不給你秘書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季聞鐘漆黑的眼瞳里映著公交站廣告牌散發出來的光,他神情認真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年:“我忘了?!?/br>沈鹿:“……”他都已經提醒了,完全可以現在打啊!看來今晚季總是準備裝傻到底,非得逼他做點什么不可了。沈鹿十分頭痛,心說就算給你弄回畫室你也沒地方睡,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上前試圖扶他起來:“別在這耍賴了,你是不是想上明天新聞頭條,‘季茗國際總裁季聞鐘無家可歸,深夜坐在公交站,形容凄慘’?”季聞鐘仿佛被他逗笑,順從地站起身:“那又怎么樣,你覺得我怕這個嗎?”“你不怕,我怕,行了吧?”沈鹿抬起他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快點跟我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br>季聞鐘走路有點打晃,意識倒挺清醒:“好?!?/br>湊得近了,沈鹿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感覺也不是很重,更加懷疑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你到底喝了多少?。俊?/br>“真的沒多少,”季聞鐘說,“好像就一瓶啤酒,我朋友自己喝了不少,但他沒灌我?!?/br>就一瓶啤酒能醉成這樣?這酒量何止是“不太好”?沈鹿無話可說,心說您也就是這些年一直待在國外,否則的話,“季總酒量不行”的消息恐怕早已傳遍大江南北。兩人沿著馬路往畫室的方向走,這個時間,雖然大部分人還沒睡,但也都是在網上活躍,外面人并不多。畢竟這大夏天的,誰也不想出來喂蚊子。沈鹿扶著他們醉酒的季總回到畫室,心力交瘁地鎖好門,長舒一口氣:“我這可就一間臥室,你說你想在哪睡?”季聞鐘:“我睡沙發就行。”沈鹿:“……”他還挺自然的!沈鹿已經放棄掙扎,只好上樓:“快點上來,洗干凈了再睡,我本來都躺下了,又被你一個消息叫出去?!?/br>季聞鐘:“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聽聽這語氣,這面不改色的表情,到底哪有“不好意思”的意思??!季聞鐘非常聽話地進了洗手間,沈鹿想了想,又從臥室拿了一條毯子,還給他倒了涼白開。二樓客廳的沙發還挺大的,睡一個季聞鐘沒問題,今晚季總就在這里將就一下吧。誰讓他喝酒了呢。沈鹿把喝了酒的季總拒之臥室外,覺得自己有點殘忍。沒關系,忍忍就過去了。季聞鐘洗完臉出來,把外衣脫下來搭在一邊,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了,非常不見外地說:“你去睡覺吧,不用管我?!?/br>沈鹿上下打量著他,覺得季總可能屬于那種“喝酒不上臉”的類型,如果他不開口說話,完全看不出他喝醉了。表面看上去是個正經人,實際……季聞鐘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已經不大清醒,他開始解襯衫扣子,從第一顆開始解,一直解到最后一顆。沈鹿:“??!”緊接著,季聞鐘就這么在沙發上躺下了,拽過毯子稍微搭住一點,然后合上了眼。沈鹿看著他裸露出來的大片胸膛和腹肌,沉默了。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第42章第42章沈鹿皺著眉頭看那個倒在沙發上的醉鬼,心說以為他吃色`誘這套嗎?……好吧,他其實還真的吃。他自詡不是輕易被美好rou`體打倒的人,可季總現在這種形象,不干點什么又不太能說得過去。于是他靈機一動,拿出自己的速寫本,飛快地給季總畫了一張速寫。一張還不夠,他又憑著記憶,把季總坐在公交站的畫面、自己扶著他回來的畫面、他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的畫面,以及怎么在沙發上躺下的畫面……全部畫成了速寫。二十分鐘以后,他把畫好的速寫撕下來,在茶幾上一字排開,用空玻璃杯壓住,然后轉身回臥室睡覺。他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記錄機器罷了。第二天一早,季聞鐘被鬧鐘叫醒的時候,一臉茫然地坐起身,就看到了……正對著他擺在茶幾上的幾張速寫。季總沉默了。如果你的愛人會畫畫,那么即便你喝斷片,也不能逃脫被公開處刑的命運。他坐在原地懷疑人生了五分鐘,抬起手捂住額頭。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時間尚早,沈鹿還沒醒,季聞鐘輕手輕腳地把速寫收走,又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回自己別墅沖了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到公司的時候,依然是那個正常的高冷總裁。就是在上班時間偷偷給沈鹿發消息:【昨晚的事……你別往外說】沈鹿剛剛睡醒,瞇著眼回復他:【我記得昨晚有人說,并不在乎會上新聞頭條來著】季聞鐘:【……算我求你了】沈鹿還記得“被釣之仇”,忍不住想要逗他:【你不是挺熟練嗎,把我騙出去,一步步引誘我收留你,別敢做不敢當啊季總】季聞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不記得我當時做了什么,我錯了,對不起】沈鹿挑眉:【都說醉酒降智,怎么你喝醉以后心思反而比平常深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裝醉】季聞鐘:【真的沒有,我可能只是……平常沒想過跟你搞這些,喝酒之后就……不太控制得住自己吧】沈鹿內心:哦。看來他們季總這是喝酒之后不分敵我,把平常用在商業上的那一套轉頭用在他身上了?這還真是……季聞鐘:【總之,你別往外說就好,看在咱們相處了這么久的份上……尤其別跟季飛泉說】季總都已經這么低聲下氣了,沈鹿也不好繼續為難他:【那好吧】季聞鐘:【謝謝】季總由于醉酒干出了一樁尷尬事,一連好幾天都沒好意思再過來找沈鹿,還不肯說是他沒臉來,偏要以“工作忙”為借口。忙,還有空每天給他送早中晚飯,時不時詢問他“今天身體怎么樣”“今天腿還疼嗎”“今天有沒有累到”,晚上睡覺前還要跟他互道晚安。沈鹿看破不說破,并表示季總家的廚師做飯真好吃。轉眼他腿上的燙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傷處脫了薄薄的一層皮,洗澡時被他不小心搓掉,露出粉色的新rou來。季聞鐘送他的那幅畫已經在二樓掛好,深林畫室也迎來了今年第二次開放期,夏藝藝把寒假時設計的海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