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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好的……】季聞鐘隨手把手機放在桌面上,也沒鎖屏,下一刻,又有消息跳出——秘書:【原來您這么多年不談戀愛是因為性取向是男嗎……】【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秘書秒發秒撤,季聞鐘并沒能看到她發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回:【?】秘書:【沒什么,我盡快幫您買到】季聞鐘也沒多想,繼續工作。一墻之隔的沈鹿已經躺下了,但是還沒睡著,他縮在被子里,覺得那些爬山虎不愧生長了這么多年,這別墅里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好幾度。雖然是夏天,都不用開空調。隔壁并沒有什么動靜,沈鹿漸漸安心下來,心說季總果然是正經人,只是單純看他無處可去想收留他,給他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他確實累了,很快便沉入夢鄉。沈鹿并不認床,在季聞鐘家里也能睡得著,只不過沒做好夢,做了個噩夢。夢到小時候人渣父親打他母親,還打他。他半夜驚醒,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爬起來上廁所。因為睡的是次臥,沒有獨立衛生間,只能出房間去上,回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這些臥室的門又都長一個樣,也沒看清哪個是自己屋子,推門就要進去。結果門一打開,就看到里面有光亮——季聞鐘正坐在電腦前,詫異地抬起頭看他。沈鹿瞬間就給嚇清醒了。他連忙說了句“對不起”,就要關門逃跑,卻突然被季聞鐘叫住:“等等。”沈鹿渾身一僵。完了完了,他怎么能這么不小心,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季總還剛剛就他的“bl小黃漫”發出了疑問,該不會馬上就要抓著他實踐吧……季聞鐘站起身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怎么起來了?沒睡著嗎?”“啊……不,”沈鹿就地立正站好,“我……我起來上廁所。”“這樣,”季聞鐘放下心來,“那就好,突然換了環境,我還擔心你睡不著。”沈鹿心說季總居然還會關心他有沒有睡好,完全不像外界說的是座冰山,相反還挺暖。他對季聞鐘的看法又發生了一些改觀,視線落向對方身后一片漆黑的房間,只有筆記本電腦散發著光亮,忍不住好奇:“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覺?”季聞鐘:“一些工作上的東西,還沒整理完,整理完了就睡。”沈鹿有些驚訝:“現在已經……三點多了吧?你明天不上班嗎?”“上,我明天應該不在家,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過來接你,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沈鹿更驚訝了——熬夜熬到凌晨三四點,第二天還能照常起來上班?這還是人嗎?季總的精力這么旺盛?季聞鐘見他站著半天不動,不由疑惑:“怎么了?雖然家里是挺空曠,但是也不至于很可怕吧?難道你想來我房間睡?”沈鹿一聽,嚇得拔腿就跑:“不用了!季總晚安!”季聞鐘看著隔壁房間關了門,無奈搖頭。這小家伙年紀不大,心思倒不少。沈鹿在季總家里過了一個不太`安分的晚上,第二天上午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季聞鐘果然已經去了公司,他在別墅里找了找,沒發現對方的身影。于是他洗完臉準備下樓遛狗,卻意外看到樓下有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模樣十分端正,沖他一鞠躬,行了個標準的歐式禮節:“沈先生您好,我是新來的管家,早餐已經為您備好了,現在用餐嗎?”沈鹿不禁一愣,心說季總這效率也太高了吧?昨晚跟他說要雇個管家,今天已經到位了?他“啊”一聲:“我要先……遛狗。”管家:“您說的是那條柯基犬嗎?它現在在院子里玩。”沈鹿:“……”對哦。季總家這么大的院子,根本不用遛狗,把狗放出去跑就行了。于是他道:“那就吃飯吧。”“好的先生。”管家引他去了餐廳,為他擺好早餐和餐具,沈鹿四下打量了一下,就一個感想:奢華。他簡直懷疑餐具都是鍍金的。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別墅整體裝潢都是歐式風格,早餐還是正經的中式早餐。看來季聞鐘確實很討厭吃西餐。沈鹿吃過飯也沒什么事做,給松鼠拴好牽引繩,帶出去找狗玩——柯基正自娛自樂,在院子里撒了歡。他實在懶得追它,視線往旁邊一掃,發現不遠處居然搭了一個秋千椅,上面自帶遮陽篷。季總還挺有情調的,不過他猜可能是給季汀蘭準備的。他徑直走過去,在秋千椅上坐下來,然后掏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一連打了五個,電話才被接通。沈女士百忙之中接起兒子的電話:“怎么了鹿鹿?你又惹季聞鐘了?”“……沒有,”沈鹿說,“但是人渣來找我了。”他說完,迅速把手機拿離耳邊,就聽電話那邊安靜了一秒,隨后傳出刺耳的叫聲:“你說什么?!”“我說我爸來找我了!”沈鹿也喊回去,“昨天晚上,他把我畫室的門敲碎了。”沈女士難得焦急起來,語速很快地問:“那你現在人在哪里?沒受傷吧?他把你怎么樣了?”“沒怎么樣,”沈鹿說,“我被季聞鐘救了,我現在在他家里。”電話那邊再次沉默,緊接著是比之前更加震驚的聲音:“你在季聞鐘家里?!”沈鹿:“對啊媽,我覺得給你打電話來不及,就叫季總來解救我了,要是沒有他,我現在估計已經死無全尸了。”沈女士沒吭聲,不知為何,她莫名有一種“養了十八年的兒子突然跟其他男人跑了”的錯覺。她頓了頓,放緩語氣:“周不行那個人渣呢?”“周不行”就是沈鹿爸爸,其實他本名叫“周必行”,自從知道他是個渣男,母子兩個就開始叫他“周不行”。“在醫院,”沈鹿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母親,他壓低聲音,“媽,我覺得他以后應該是不能人道了,咱們叫了他這么多年‘周不行’,這回他真的不行了。”“太好了!”電話里傳來沈女士拍桌子的聲音,“太解氣了!當年我就想一刀剁了他小唧唧,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這些年他不知道又渣了多少純情無知少女,現在變太監,真是惡有惡報,活該!”沈鹿只感覺他母親的“幸災樂禍”快要順著手機信號冒出來了,忍不住提醒:“媽你現在在哪兒啊?周圍有沒有人,注意點形象吧。”“我還注意個屁的形象我,”沈女士已經放棄治療了,“季聞鐘是吧,我可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