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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藝晨抓魚的時候很注意分寸,太大的不要,就要那些中不溜大小的鯉魚和成人巴掌大的鯽魚,后來她發現這條河里居然有黑魚,她抓了一只,賣的價格居然比鯉魚和鯽魚的價格都高。 之后,她保持著大概一周賣一次魚的頻率,每次也不抓多,加起來一共二十多斤,然后拿著方建輝偷出來的一張介紹信,加上何爺爺頭一次的幫忙,成功的和縣里某單位的食堂搭上了線,差不多每周都能收入十五塊左右。 這些錢當然不能她一個人獨吞,畢竟方建輝也參與了,雖然沒出啥大力吧,但是人家孩子勤勤懇懇的,怎么也不能讓人白干,于是她就給自己留下十塊,剩下都是方建輝的。 當然他現在還是個小屁孩,這錢也不能直接給他,要不他肯定都去買炮仗霍霍了,所以她暫時先收著,等到時候直接給大舅媽就好了。 第一個月結束后,方藝晨就被方隊長找去談話了,原因是方建輝不小心,偷介紹信的時候被方隊長抓了個正著,他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扛得住方隊長的嚴刑逼供,很快就把同伙給供了出來。 于是方藝晨很榮幸的被方隊長約談了。 其實她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找了個豬隊友,她只能認了。 她見到方隊長的時候,直接就把一個月掙的四十塊放到了他面前,第一句話就是“之前我mama給你的錢都是李奶奶借我們的,并不是我爸爸寄過來的,但是李奶奶的錢也用完了,我mama還得吃藥,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這是我媽下個月的藥錢。” 方隊長聽完外孫女的話后,閉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紅紅的的眼眶讓孩子看到。 外孫女才六歲,居然就想著給mama賺錢治病了,作為一個當爹的,他感到慚愧。 這個錢應該他這個當爹的出,就是賺也應該是他來賺,現在卻都壓在了一個六歲孩子身上…… 方隊長睜開眼,拿起面前的四十塊,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至于說外孫女這么小就這么懂事,像個大人一樣的和他說話,方隊長到是沒太驚奇,畢竟有句話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初他六七歲的時候,也啥都懂了,家里家外的活也啥都會干。 方藝晨看他的反應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她還這怕方隊長會是個老頑固,那樣的話她還得費事找別的路子賺錢。 這樣最好了,方隊長默許了,但是話卻不能從他口里說出來,這個她懂。也就是說以后他們只要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那么方小翠治病的錢就有解決了。 之后她又偷摸的找了次大舅媽,把方建輝該得的那份錢交給了她。 賀玲當時都嚇死了,沒想到這兩個孩子不聲不響居然做了這么大的事,但是想想小姑子的病,她又把錢推了回去。用她的話說,這是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她不參與,她就當不知道。 經過這件事,方藝晨對大舅媽更是高看一眼,要知道每個月她給方建輝的錢可不少,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塊。 方大海家也不是啥富裕人家,賀玲能做到不貪財不沾小便宜真的很不容易,也足以看出人品如何了。 之后她和方建輝一直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小生意,不知道她是錦鯉體質又發揮了作用還是他們確實很小心,這個小生意一直做到年末河水上凍了才算完事。 冬天不能抓魚的那幾個月,方藝晨就拿出平時攢的錢應付,雖然不太夠,但是她往里添點誰也看不出來,總是能糊弄的。 當然這都是后話。 第78章 病情惡化 這年夏天的時候,方藝晨跟李奶奶的學習有了質的飛越,她終于告別了各種藥方的背誦,進入到了中醫真正要掌握的望聞問切階段。嗯,說白了就是跟著李奶奶開始學把脈了。 其實這才算是她真正接觸到中醫臨床學,之前背誦的藥方、藥性、經絡、xue道都是基礎,到把脈這她還是如小學生一樣,又得從頭開始學起。 把脈又稱為切脈,實際上就是用手按病人的動脈,根據脈象來判斷病人體內的病癥。 而按住病人動脈的手法也是門學問,對成人切脈要用三指定位,三指要同時切脈,用力要平均,由輕到重,又分為浮取、中取、沉取三種指法。 而病人的脈象又細分了很多種,比如說浮脈、沉脈、遲脈、虛脈、細脈等等,數不勝數。 方藝晨才發現,原來中醫真的是博大精深,不是光背幾個藥方子就行的。現在一個基礎的把脈就已經讓她覺得高深莫測,需要她花十二分的精力去學習。 而且光是理論學習也不行,臨床經驗也是需要積累的。所以她就把身邊這幾個人都利用上了,每天早晚的給幾個爺爺奶奶請平安脈,回家再給方小翠來個會診。 幾個月的學習和實踐,她從一頭霧水到摸清了點門路,其中的艱辛和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在也有開心的事,那就是她的針灸技術有了長足的進步,從開春后,李奶奶就著手讓她對著實物施針,沒有人讓她練手沒關系,何永志隔三差五的出去打點小動物,她先拿來練練手,等小動物實在是受不了虐待后,直接殺了吃rou。 呵呵,這樣啥都不耽誤了。 秋天的時候,方小翠毫無預兆的在家吐血暈倒了,剛好當時方藝晨也在家,她見過一次方小翠吐血,而且早就有心里準備了,所以也沒有慌張。 她很淡定的彎下身給她把脈,從脈象上看,她還沒到病入膏肓的階段,只是比之前的情況要嚴重,這就說明她的病情在惡化,但是暫時還不致命。 她心里稍安,只是她剛學把脈半年,對自己的技術也不是很有信心,所以還是要請李奶奶過來看一看才保準。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得去方家叫方隊長過來幫幫忙,地上涼,方小翠長時間躺在地上對身體不好。 方隊長和方姥姥過來后,她又馬不停蹄的跑去把李奶奶請了來。 李奶奶仔細給她把脈后,得出的結論跟方藝晨的診斷差不多。 “病情有所惡化,不過暫時還沒事,等一會兒我給她扎一針就能醒了。”李奶奶說道。 “上次我閨女吐血你就說沒事,這都吐第二次了,你還說沒事,你會不會看病啊,不會是庸醫吧。”方姥姥不滿的看著李大夫。 “你說什么呢,不會說話就別說。”方隊長呵斥了她一聲,轉頭趕緊給李大夫賠不是,“李大夫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這是心疼閨女了才口不擇言的。” 李奶奶點了點頭,并不在乎這些,她當了一輩子的大夫了,聽到的贊譽和謾罵都不少,這種程度的她真沒放在眼里。 “之前我就說過了,你閨女這個病我治不了,只能是幫著維持一下,我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