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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預(yù)警鈴鐺,兄弟倆互相看了看對方,俱都從其眼底看到了堅定的神采。“沒有異能的話—”“就你獨身一個小女孩—”“究竟是怎么從荒城徒步跋涉到這里—”“剛才就說過—”“撒謊—”“是會死的—”話音剛落,兄弟倆便猛地張開口,兩團(tuán)炙熱燃燒著的火焰極不科學(xué)地從中噴出,并且在前進(jìn)的過程中互相融合交纏,由原本的臉盆大小變成半人高的巨型火球,直朝著小女孩身處的位置而去,來勢洶洶。“我沒有說謊?!?/br>被兩兄弟突如其來的指責(zé)弄得相當(dāng)不愉快,自稱“丫頭”的小女孩癟了癟嘴,清澈見底的眼底顯露出毫無作偽的委屈色彩。“是它們自己來找我玩的,我本來就沒有異能?!?/br>明明火球已經(jīng)飛至跟前,熱浪帶起來的風(fēng)甚至拂動了小女孩的衣角和發(fā)絲,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恐慌亂,或者垂死的絕望。事實上,她也的確無需如此。在雙胞胎兄弟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巨大的火球在距離小女孩僅僅兩三步的時侯,玄之又玄地停滯在半空之中,然后自溫度最低的尾端開始一步步蔓延向上,凝固成冰,到了最后,竟然結(jié)成一個晶瑩剔透的龐大冰坨,直挺挺地跌落在地。他們很想再如往常一般,對這種情況做出什么有趣的評價,然而卻是再沒有機會。就如同兄弟二人剛剛用來襲敵的火球一般,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的雙腿便再也無法動彈。一層層美麗卻冰冷的的堅冰由他們的腳部而始,以一種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速度迅速往上攀升。根本來不及做其他多余的動作——身為兄長的文成在第一時間想要俯身為弟弟去除束縛,而身為弟弟的武德則是在第一時間預(yù)見到他們的結(jié)局,和他的哥哥一道,低下身來湊近文成的額頭,然后閉目相靠。這同樣也是兩兄弟生命中最后的動作。一人高的精美冰面中靜悄悄地鑲嵌著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二人,他們互相抵著頭顱,闔上雙眸,仿佛陷入了一場安詳舒適的永久沉眠。“大哥哥你們?nèi)撬鼈兩鷼饬?,它們可是最討厭熱和火的?!?/br>輕輕伸出手在大冰坨上面戳了戳,小女孩似乎感同身受一般深深皺起眉頭。“真的好燙啊——”“好討厭?!?/br>撇了撇嘴,小女孩繞開擋路的冰塊,再度踏上了前往圣城的道路。塌腰先找到那個金黃色頭發(fā)的大哥哥,告訴他圣城外面有穿著奇怪衣服的討厭家伙。著急趕路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地面之上躺著的一枚殘破鈴鐺,仿佛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淡淡的光亮。第166章那日和性情大變的李想當(dāng)街一戰(zhàn)后,為了避免被其巨大動靜引來的巡邏衛(wèi)隊纏上,顧長離和顧黑很快就隱匿進(jìn)人群,離開了現(xiàn)場。末世之中,圣城不養(yǎng)閑人——對于他們這樣憑借些許功勛得以入城之人更是如此。他們必須盡快決定加入圣城中的某些服務(wù)集團(tuán),譬如出城尋找食物檢測外界的采集隊,抑或是留在城中專司種植養(yǎng)殖的農(nóng)畜隊……諸如此類。對于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顧長離本人厭惡,倒是顧黑這小子煞是感興趣。出身黑街的他本就喜歡這樣游走在黑白界限邊緣,借此攫取利益的“小游戲”,所所以在他拍著胸脯保證將這些事交給他,必然解決地妥妥當(dāng)當(dāng)后,顧長離也樂得做個甩手掌柜。也不曉得顧黑究竟是如何運作打點,第二天下午二人便被分配到一處位置不錯環(huán)境清幽的小屋里,而后的工作安排也勉強算得上清閑。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吃某種飯,若是放在和平年代,靠著他這一手見縫插針的好手段,指不定能混到什么地位去——悠閑地窩在座椅上,捧著某人殷勤泡制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的顧長離徐徐呵出一口長氣,如是感嘆道。既然安身之處已定,“工作”也有了著落,顧長離這才想起在他手上走脫的李想。也不曉得他當(dāng)時那種癲狂扭曲的狀態(tài)到底是一時走火入魔還是展露本性,顧長離琢磨著放任那樣性子的李想在圣城之中自由活動,指不定得鬧出多大的亂子。當(dāng)然,圣城會產(chǎn)生多大的混亂,多大的動蕩這種事顧長離自然不會在乎,不過若是因此干擾了他的計劃,這就相當(dāng)不妙了。鬼知道當(dāng)時他所說的沒有“原來”李想的記憶這事是真是假,以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武器”的身份還需要保密,見不得光。回憶起原主記憶之中,最后出現(xiàn)的那些穿著氣派制服,毫不留情地把仍然堅守在研究所的研究員一一抹殺的人,顧長離眸光漸冷——那世界樹的徽章,還真是氣派又眼熟。恨恨地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顧長離把茶盞往桌上輕輕一扣,示意不遠(yuǎn)處還在拿著本子不知在寫寫畫畫什么的顧黑道,“我出去一趟?!?/br>“唔……主人路上小心。”那小子似乎還在思考某些非常重要的問題,整張臉幾乎都快鉆到寫滿黑字的紙面上,直到聽到顧長離的聲音,這才戀戀不舍地把腦袋瓜從中“拔”了出來,目光還帶著些許呆滯和恍惚。見狀,顧長離不由啼笑皆非,敷衍意味濃重地?fù)]了揮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僅剩一人的房屋中,呆坐在原地的顧黑怔怔出神半晌,又像是想起什么般猛地一個激靈,跟著便再度扭頭繼續(xù)先前的“涂改”大業(yè)。一個個似是而非的人名和零散混亂的名詞被外表平平無奇的本子記下,又有很多被迅速抹去。自從離開黑街后,雖然外表從來沒有表現(xiàn),也只有顧黑明白每夜每夜被同一個噩夢糾纏的自己究竟在憂慮些什么。不同于萊因哈特的強大異能,李想對于圣城密辛的熟識,他在隊伍里的能力最弱,作用最小。而他也無比清楚地記得那個人曾經(jīng)無比嚴(yán)肅地對他說出說出的話語——末世之中,無用之人,從來只有被舍棄的宿命。在萊因哈特讓主人失望,李想突然叛離,當(dāng)初的小隊分崩離析的如今,他已經(jīng)是唯一一個能夠佇立于主人身側(cè)的人。這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后自己的能力,忠心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和質(zhì)疑。稍有不慎,便是滿局傾覆。他絕對絕對不想,成為主人的棄子。無論如何。————————————————“那位大人已經(jīng)出院了?!?/br>從表情冷漠的護(hù)士小姐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顧長離在離開治療所后深深地蹙起眉頭。平心而論,他也不想在剛剛拒絕某守衛(wèi)者的愛意不久的尷尬時段上門來找對方。只不過李想的突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