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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原來這時候也有貴族這種階級存在啊,我還以為這玩意兒早就在末世開始的時候滅絕了呢。”對于這段時間里鬧得巷陌皆聞的所謂“隱秘”,圣城之外常年圍聚的無所事事的閑人自然感興趣得緊。短短的幾會功夫,顧長離已經不知聽見多少人三三兩兩地提及,變幻著神色,頗有種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威風氣勢。“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不是,你以為當初圣城是怎么建立的?除開初代城主冠蓋一時的武力手段外,末世之前本就位于頂尖地位的大族也提供了很大部分的人力物力。待到一切塵埃落定,若不論功行賞,豈不是寒了那些人的心——一旦人心浮動,內訌自生,那這城池還守不守了?一直相對的,守衛(wèi)隊里絕大多數的成員,都是從民間甚至是戰(zhàn)爭孤兒中選拔而出,他們的身份來歷和貴族天然對立,用來制約和平衡雙方勢力再好不過。”一個被眾人圍在正中,明顯是個頭領模樣的刀疤男唾沫橫飛,指手畫腳地解釋著。那副自以為無所不知的姿態(tài)并不討人喜歡,不過從他的分析和認識來看,倒是沒白瞎了中心的地位,是這世道里難得的明白人。“反正照我來看,那個被刺殺的鄭長淵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像還有人說他是城里有名的紈绔,不知背地里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人渣一個,死也就死了,只是可憐守衛(wèi)者大人還要受罰。”另一位同樣圍坐一旁聽完前因后果的年輕男子憤憤不平地評價道。“我覺得可不止受罰這么簡單。”臉上有一道大刀疤的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往大了說,甚是可以算得上兩個舉足輕重勢力的暗地角力……具體的我也沒膽子細說。你們也許還不知道那鄭長淵的家世究竟如何,他雖然只能算一條蟲,可他父親卻是頂頂了不得的大人物。”“他父親?那又是什么來歷?”圍觀群眾們懵懂而好奇的眼神顯然大大滿足了刀疤男的虛榮心,他抬起手虛虛地往下壓了壓,示意周遭之人安靜下來,然后輕咳一聲清清嗓子,這才不疾不徐地介紹道,“要說這鄭長淵的父親鄭玄因,那就不得不提鄭家的前身……”察覺到話題被刀疤男在不知不覺間轉移到風馬牛不相及的鄭玄因發(fā)跡史上,顧長離啞然失笑。別的不說,男人是真的聰明,發(fā)現自己先前提到的東西踩過了界,二話不說地就改了話頭,見風轉舵的功底簡直一流。而他對于那幾乎被妖魔化的鄭玄因原來還有點興趣,可惜就是這段時間聽得的傳聞逸事太多,什么數年隱忍一朝飛天,廢材翻身變奇才的橋段,活脫脫的點娘龍傲天模板,不知不覺間,卻也懶得再去關注太多。畢竟眼下最最關鍵的問題,還要落在目前據說被投入大獄,生死不明的萊因哈特身上。“主人,為什么您一口咬定那家伙絕對不會是刺殺鄭長淵的兇手,他們二人的關系不是相當惡劣么?若是萊因哈特一時熱血上頭犯了渾……”無聊地出外逛了一圈,順帶聽了滿耳朵小道消息的顧長離剛一回到這段時間短暫停留的駐扎地,顧黑就板著一張小臉湊了過來。“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也騙不過。”聞言,顧長離嗤笑一聲,順帶把那只一見他回來便高興地蹦蹦跳跳,攀著大腿就要往上爬的火狐抱進懷里安置好,“那家伙只是不明世事的熱血青年,卻又不是個傻蛋。要說殺鄭長淵的機會,那一日他剛剛回城的時候不知有多少,可你又有見到他當真下了死手?據其所說,多年以前還算是個孩子的他就不知不覺成了圣城兩大勢力爭斗的棋子,這么鮮明慘烈的例子總會讓人心生警惕。更何況,以他的異能,使出全力的情況下,鄭長淵那五谷不分四體不勤,比李想還要辣雞的體質還會僅僅只是重創(chuàng)?墳頭草都該有幾米高了。”李想:“……”你們說歸說,干嘛又要拉著我躺槍。“而且,親生兒子被外人險些殺死在自家大宅里的丑聞,對于那些丟面子比丟掉性命還要嚴重的貴族而言,沒有加以掩飾也就罷了——甚至最早對外放出話來推波助瀾的也是鄭家,這種事情,稍稍一想也就知道個中蹊蹺。”小火狐的皮毛摸起來緞子一般柔順細膩,油光水滑,對于這樣的觸感甚是滿意的顧長離一邊順口向顧黑說著自己的思路,另一邊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直把小狐貍揉弄得嚶嚶叫喚,愜意極了的樣子。“總而言之,這樁所謂的刺殺事件,背地里的水可深得很。圣城近來很可能會有一場大變故,不少人會因此掉了腦袋。”說出這話的顧長離表情相當冷淡平靜,好像自己不是在預言涉及事關一城安危的血腥未來,而是微不足道的蠅頭小事般。“那我們……”顧黑的臉上明顯流露出忌憚退縮的神色。照他看來,圣城這樣龐然大物的兩種頂尖勢力將要爆發(fā)出的沖突,仿佛一場聲勢浩大席卷而來的大海嘯,即使他們不曾牽涉其中,靠的太近也會有被吞沒,尸骨無存之虞。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選擇暫避其鋒,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再做打算。“對啊,越是混亂就越容易渾水摸魚,攪動風云,你小子果然上道。”還沒等顧黑打好腹稿開口,顧長離便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許地夸獎道。“我是說……”“嗯嗯,你小子的選擇很大膽,很有新意,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得意弟子。”“可是我……”“怎么,你還有異議么?”顧長離含著笑意落在顧黑身上的目光水光瀲滟,乍看之下風華絕代,綺麗無雙。但真正體會到這一眼之下暗藏情緒的后者的反應卻絕對算不上美好。顧黑下意識地踉蹌后退幾步,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之上毫無血色,慘白至極。“沒,沒有……我們就應該留下來,趁勢而起,把圣城攪得天翻地覆最好。”重重垂下腦袋表示臣服,顧黑唯唯諾諾地說道。“雖然我曾經予以你們一定限度的話語權,不過我可不需要一個因為個人感情遷怒,甚至為此影響我之后計劃的仆人。”“在這個世界上,踩過了線還不自知的人,同樣也會毫無所覺地被人摘了腦袋。”伸出手親昵地在如今不過到他胸口的孩子發(fā)間揉了揉,成功地把顧黑原本服帖發(fā)型變得一團亂糟。顧長離微微彎下腰,將自己的臉靠近對方,男孩眼中的畏懼害怕憂慮惶恐,種種情緒一覽無余。他忽然綻開一抹明艷至極的微笑。“顧黑是乖孩子,不是嗎?”身體并不明顯地顫了顫,在顧長離長時間的注視之下,男孩原本已經染上幾分絕望顏色的雙眸中忽然綻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