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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吹響了那個精致的傳訊口哨,不同于第一次的輕松自然,就算是不通音律的萊因哈特也能從這次的嘹亮哨音中感覺到吹奏者的焦急憤怒,氣急敗壞。“你mama沒有教過你,大白天的發出噪聲給別人添堵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嗎?”本來心情就相當不妙的顧長離在耳畔充斥著難聽刺耳的口哨聲時便已經徹底出離憤怒,他甚至還笑彎了眼睛,綻放出一抹相當柔和自然的笑顏。得虧在場的幾人和顧長離并不算是熟識,不然的話,看見他露出這樣笑容,一定會脊背發寒,汗毛直豎,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跑出好幾里地——要知道,在上一世坑殺數十萬血妖軍,以及活生生算計死那位“血妖王”的時候,他也是笑得這般驚艷誘人,然后淡看天傾。顧長離兀自和飛羽在那打著機鋒磨嘰,另一邊的萊因哈特在沒有外物干擾的情況下倒是相當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黑街那幾個跳反的叛徒,察覺到這一點的顧長離自覺也需要加緊一點速度。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向對方算賬,對方便已經等待不及地出手了。毫無征兆地猛然縱身躍上一棵古樹樹干,顧長離望向自己原本身處的那塊土地,此時突兀地鉆出幾棵粗壯的藤蔓,還在不停地往他的方向蔓延生長著。“嘖,又是異能者。”從樹干上站起,高高俯瞰著周遭地形的顧長離徹底對當初聽到的“異能者數量稀少,尋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這種說法產生了森森的懷疑。在短短的幾天里,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遇見異能者,而且眼前的還是頗為少見的木系異能者。不過他倒是沒感到棘手或是挫敗,倒像是瞌睡的人遇見了枕頭。畢竟他對于自身的體質還是相當好奇,并且想探個究竟的,一個兩個的數據不牢靠,那就再往上多加幾個,總會有得出結論的那一天。“長離,我來……”摩拳擦掌正等著英雄救美的萊因哈特眼見顧長離和飛羽之間爆發了戰斗,立即興沖沖地叫嚷道。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叫在半空中踩著藤蔓打算靠近飛羽的顧長離狠狠蹬了一眼。“你給我退遠點,這次的事不需要你出手。”“……”雖然相識不久,可是知道顧長離言出必行性子的萊因哈特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違反顧長離的命令。他這次出行可是要給自己攢好感度的,如果因此還倒扣了印象分,那自己得往哪里哭去?像一顆焉了的茄子,慢吞吞地來到戰場邊緣位置的萊因哈特眼巴巴地望著不遠處交戰正酣的二人,不曾轉移半點視線。他倒不是擔憂顧長離的安危,且不說美人那對于異能者堪稱bug的異能免疫,就是他那一身漂亮的武學功底和堪比大型異獸的怪力,以萊因哈特出身圣城的閱歷來看,也就只有他們的隊長能夠勉強比得上。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也還是免不了有些惴惴,主要還是視覺上的沖擊太大。身為木系異能者的飛羽周遭數十米已經被兒童手臂粗細,顏色發紫,還生長著無數尖刺的藤蔓所包圍庇護,此時的他正在指揮著它們向顧長離不斷攻去,就算無法觸碰到青年的身體,也要封鎖住他一部分的活動空間。那道纖瘦修長的身影在藤蔓的縫隙中游刃有余地穿行,反擊,如同一只大型的蝴蝶,動作優雅而華美。看上去無比猙獰可怖的丑陋藤蔓無論如何揮舞都無法傷害他分毫。美與丑,善于惡,明與暗,這一切的構圖仿佛一副傳世名畫般,充滿了鮮活的張力和強烈的對比。“我看你還能往哪里跑!!”有這片森林作為地利的飛羽可以說是有恃無恐,畢竟身為木系異能者的他在這種環境下獲得的加成實在是太大了。異能的釋放威力和恢復速度都比平時強上快上三成,他恨恨地凝視著踩著他的藤蔓上,仿佛在上演一曲刀鋒上的華爾茲的顧長離。徹底撕下那一層溫文爾雅謙卑守禮外皮的陰柔男子臉上寫滿怨毒和憎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什么時候!”“誰說我是要躲了?”即使是在“激烈”的交戰中,顧長離對于任何有關于自己的話語都是非常關注的,他朝著被重重藤蔓掩護起來的飛羽方向咧嘴一笑然后猛然停下腳步,借著幾棵藤蔓的軀干作為緩沖落在地上,很快就有一株藤蔓枝條跗骨之蛆般猛地襲向他的面門。這次他倒是一反常態地沒有再側身躲閃,而是直接伸出右手攥住藤蔓的前半截。還不等得手的愉快和嘲諷色彩漫上面容,飛羽那剛剛上揚了一半的唇角便猛地僵硬在原地,凝固成一道滑稽又古怪的弧度。那一只看上去潔白無瑕,柔弱無骨,沒有體現出一絲一毫力量感的手,就這么硬生生地拽著藤蔓的一節,將它的整個根系從地表下扯了出來。“唔,我算是明白了一點。”將那株根系離了地面便徹底焉吧下去的藤蔓順手一丟,顧長離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最早遇見的那兩種,一個是降低存在感,一個是改變重力的異能,針對的都是一種概念上的東西,平日里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切實存在著;而還有cao控植物或是其它真實存在事物的,另一種異能存在的形式。我的異能免疫,只能針對前一種異能,至于后一種,則是和那些普通人一個樣。用一種通俗的話來講,我就是傳說中那種技能點全都點了魔抗(魔法抗性),而物防(物理防御)只是渣渣的暴力輸出玩家,聽上去好像很帥氣的樣子。”顧長離忽然停下動作,自說自話的碎碎念,飛羽并沒有聽懂,他也沒打算認真聽。在內心倏忽升起的強烈危機感驅使下,他動用了全身絕大多數的異能,打算催生一株最強大的藤蔓,力求將這礙眼的可惡小子一擊斃命。他可是已經看出來了,那個圣城的守衛者似乎是對這小子有那么點情愫。只要他將其重傷或是殺死,牽扯開萊因哈特一部分精力,自己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真是可惜了那張漂亮臉蛋了。飛羽在心中暗嘆一聲,然后抬手指向顧長離所處的方位。然后,他便見著了一抹燦爛耀眼至極的動人微笑。“游戲結束了,正菜要上桌了。”那個笑得顛倒眾生,仿若妖孽般的年輕人如是說道。————————————“嘖嘖嘖——”繞著那個深十數米,寬四五十米的深坑走了一圈的萊因哈特摸著自己的胸口,心有戚戚,“我總算是明白,你那時候為什么要我退得遠些了。”要是再靠得近些,他不是得和那被硬生生砸死的倒霉家伙一起掉到這個坑里。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那些尋常的普通人為什么會習慣用那樣的眼神看著異能者——只是單純地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