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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地寶奇珍異果,剛剛喝了一盅蛇湯還險些被“撐死”的他得有多大的心臟和多粗的神經才能把那玩意兒咽下去?更別提對方那透過一張毛臉還顯示地分明的嫌棄厭惡表情,簡直分分鐘讓顧長離想一個大嘴巴子糊過去。以他估摸的戰力來看,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自己絕對不是那條動作奇快身含異毒的黑色怪蛇的敵手,由此想來,那只白狐的戰斗力也是遠高于他的。這種情況下強者一方的蓄意接近,只能讓他想起一句古老的箴言——“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第59章“你怎么還在這里?”出乎顧長離意料的,在他打理完一切返回林間小屋時,那只來歷奇特的白狐居然還在原地,仿佛特意等著他般。他原以為,以這只白狐表現出來的傲慢,自己方才那樣落它臉色,早就該拂袖離去才是正理。疑惑不解之余,他心中的警惕也隨之水漲船高。在顧長離看來,一個人所付出的,和他想要借此獲得的,就像是一根彈簧,“付出”的事物作為重壓讓彈簧變形,愈是沉重愈是龐大,便代表著之后彈簧炸起的高度——也就是對方真正渴求的——會是怎樣的驚人。自己一介凡人之身,父母雙亡舉族覆滅,能叫這種靈獸看上的地方除了那迄今為止依舊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高高在上的仙門白玉京外不做他想。他還沒有來得及踏入此方地境的另一面,那個能以單人之力移山填海毀天滅地的屬于“仙人”的世界。但是就好像一個站在漩渦邊緣的人即使并未深入也能感覺到從中傳來的暗潮和危險一樣,原身的親身體驗,一具具尸骨未寒的軀體,布滿墳塋的顧家村,都在無時不刻地告誡著顧長離,另一面世界的波瀾和兇險,動輒可以傾覆一切。“不用再做什么多余的舉動了,我對你的東西不感興趣,你也不必奢求我能幫上你什么。”見那白狐大尾巴一甩,歡天喜地地在原地蹦噠幾下,一副興高采烈的可愛模樣,顧長離面上一哂——這時候知道扮乖討巧來討他的歡心,那一早便不要擺出那副視他人為糞土的趾高氣昂表象,前倨后恭,除了讓人更加警覺和瞧不起外,沒有什么其他的用途。“…………”狐戾的動作先是一僵,隨后反應過來的他差點沒嚼碎了自己的一口尖牙,這人族的黃口小兒,恁得這般不識抬舉,以為本大爺的示好是隨便什么貨色都可以得到的么?要不是今日狐落平原,非得讓你瞧瞧青丘狐一族折磨人的手段!“嘖嘖……”親眼目睹了那怪狐貍的變臉大戲,顧長離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么眼皮子淺,喜怒由心不加掩飾的生物,是如何在這殘酷的物競天擇下存活下來。只因為自己寥寥幾句的話語挑撥便換了心態改了態度,打亂先前的一切籌謀,該說這是率性還是單蠢?要不怎么都說龍姓傲天都是位面之子,至少人家遇到的仙寵靈獸一個賽一個的聰明機智,哪像眼前這只,頂了個狐貍外表,倒是蠢得和阿米巴原蟲差不多,一看就是活不過幾章的炮灰布景板。狐戾可不知道自己瞧不上眼的人族小孩在心里對他的智商進行了如何慘絕人寰的腹誹,可能他要是知道,便是拼著一輩子做一只妖兵,也要直接把顧長離打殺了事。從滿腔怒火中回過神來的他,面對不知何時已經回到火堆旁收拾物件的顧長離,只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堆里,有一種使不上力氣的憋屈感。【難道你就沒有什么真正渴求的事物?】一肚子火氣沒處發,狐戾干脆一溜煙跑到顧長離跟前,伸出右前爪在地上劃拉出一排龍飛鳳舞的文字來。“…………”這回沉默的反而是顧長離,而且,還相當尷尬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從地上那一片正正方方的豆腐塊來看,顧長離能夠判斷出這只白狐應該是想用文字和他交流。奈何……顧長離知道此時才無奈地發現,自己現在,是一個文盲。——他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這也不能怪原身的家庭不夠給力,一座避世而居,藏于深山的普通村莊,能有多少讀書識字的人?即使有,怕也是早早受不了山間的清苦日子,去那逍遙紅塵享些清福去了,原身長到如今年歲,只除了在父親的棍棒下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之乎者也嗚呼哀哉,一個字都不曉得。這特么就很尷尬了。顧長離的心里不好受,狐戾一方卻也是火燒火燎地急切,它倒是沒有料想到顧長離是因為不識字才對他的問題無動于衷。畢竟以他的眼光看來,從顧長離那稱得上勉勉強強的儀容,還有那目高于頂惹人心厭的言行舉止,簡直是從骨子里都大寫加粗地寫著“我來自討人厭的人族世家”幾個大字,又怎么可能會是目不識丁的文盲,那他對于自己那一句問話無動于衷的真正原因,只可能是他并不相信自己能拿出什么叫他動心的天材地寶。被怒火沖昏頭腦的狐戾自動忽視了“一個世家子弟怎么可能孤身一人上路尋仙”,“一個世家弟子怎么可能衣衫鞋帽如此破舊”,“一個世家弟子為什么會出現在荒山木屋”等等等等諸多問題,只覺得自己身為富甲一方的青丘狐少主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有眼不識泰山的家伙!自覺自己真相了的狐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把心一橫,意念溝通到自己胸口獸紋里藏匿著的儲物戒指,輸入一縷細微但純正的妖力,然后顧長離眼前便呈現出堪稱神奇的一幕。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原本空無一物的簡陋磚板上,驀地多出了一座極為壯觀的小山,而組成這堆小山的東西,雖然顧長離并不認識多少,不過瞧那一件件都寶光湛湛,光彩照人的神氣,也知道其必然來歷不凡,價值連城。“這戲法變得倒是不錯。”顧長離托著下巴,懶洋洋地朝著正站在小山頂上趾高氣昂俯視著他的白狐揮了揮手,仿佛湊熱鬧看了那街頭雜耍藝人手藝的游客,順手丟了幾片銅板過去。接著他便轉移了視線,像是有點犯困似的打了個呵欠,那一片足以叫尋常人看花了眼的寶物一如塵埃草芥般不曾引起他的分毫關注。如此一來,卻是顯得原本還威風凜凜的白狐像是落魄的賣藝動物一樣,寒酸得可憐。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先是震驚于本狐的聰慧過人,在詫異于本狐的通天手段,在在貪婪于本狐的累累寶物,最后意識到自己幸得奇遇,吶頭便拜么?凡人的話本說書里不是都這么寫的,為什么這個黃口小兒的態度每一個搭得上邊?狐戾腦中的疑慮和困惑猶如滔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