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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大概便只有權柄在手,睥睨天下的帝王國主。不過他顧長離不想做傳說里斷了商朝國運,造了酒池rou林,鹿臺宮殿的蘇妲己,或者是“國王統(tǒng)治國家,愛情統(tǒng)治國王”的蒙奇奇夫人,她們一個最后被燒死在那棟尚未完工的巍峨建筑里,一個在掌握國王二十年的愛情后消失后,二十天內(nèi)就被砍下了頭顱。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愿平平凡凡終老山村,卻也缺乏雄心逐鹿一方,以頭下為棋盤……同樣,他也絕對絕對恥于做什么藍顏禍水禍國妖姬,這簡直比做種♂馬男還要羞恥破三觀。然而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長離已經(jīng)囧爆了的內(nèi)心的李承桐,兀自沉浸在“終于感動了長苼,拉近彼此距離”的感動中,他壓低聲調(diào),用著最柔和最深情款款的聲音問道。“長苼,這一切,你可還滿意?”“………勞民傷財,昏君所為,這滿意不滿意,陛下問我,卻還不如問問天下百姓。”顧長離板著臉,干巴巴地說道。“這是什么朕予長苼看的,用的是朕的私庫,與百姓何干?莫不是長苼聽聞今日早朝有個滿嘴胡言亂語的腐儒撞死在大殿上的消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死便死了,無需在意。”李承桐牽過顧長離的一縷發(fā)絲,在上面輕輕烙下一吻,笑得云淡風輕,仿佛他方才說出的是什么無足輕重的瑣事一般。顧長離的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跳。他可以很清楚地預料到,如今他在民間巷尾的聲名,會是怎樣不忍目睹的地步。——狗皇帝只是他當初泄憤的時候隨口罵的,怎么就一語成讖了?第19章在顧長離原本身處的世界里,關于昏君無道,紅顏禍國的傳說中,最最出名的,大概便要數(shù)殷商時期,那一位于衛(wèi)州設酒池,懸rou于樹為rou林,邀宴飲者三千余人,赤身裸體追逐嬉鬧其間,搜集各種奇花異果珍獸俊鳥,只為博得美人一朝開顏的荒唐君主;摘星樓,筑鹿臺,殺比干,研‘炮烙’,剖孕婦,制蠆盆,做盡惡事,天理難容,將偌大一個國家于數(shù)十年間敗壞得干干凈凈,最后一把業(yè)火焚盡罪業(yè),任憑生前富貴滔天權勢顯赫,也難逃一抔黃土謝天下。而在此時的他眼中,那位曾經(jīng)的南王殿下,如今的一國之君近來這一段時間所要做的,與當初那位暴虐無德的商紂王帝辛相較,卻也不徨多讓。短短數(shù)日以來,這天下間有數(shù)的奇珍異寶,不管他見過沒見過,俱都如同流水般送進宮來,呈放在他的面前;在他明確對此表現(xiàn)地毫無興趣之后,那些寶石古物之類的的倒不曾有了,一些他嗜好的機巧玩物卻是增加了比率,許是念著他原本的胭脂手藝,那本百花會里的珍奇的不珍奇的,能做胭脂的不能做胭脂的花木果植,亦全都打包了一份。深秋的時間,時時燃燒著巨量煤炭的龐大暖房就設立在他所處的洛丹宮后院,其間百花盛開綠意蔥蘢,仿佛春回大地,里面同樣伺弄著溫順可愛攻擊力弱小的動物,只為了能讓居住其間的主人閑暇時逗樂打趣。這樣放肆而毫無節(jié)制的行為,自然引得朝中有識之士的強烈反抗,當初那位剛正不阿地直接在金鑾殿上觸柱而亡的大臣并不是個終結,反而是個不詳?shù)拈_端。于顧長離刻意的打聽之下,這一段時間來死于朝堂,或是殞命于帝王之怒的臣子,不下一掌之數(shù)。朝綱動蕩民心惶惶,與李承桐初承帝位之時表現(xiàn)出的勵精圖治,雄心壯志相比,不過一年時間,竟似判若兩人,隱有亂世之像。他很清楚,這樣明顯而怪異的變化,很大部分確是由于他的到來引發(fā),在楚國百姓軍民眼中,想來他已經(jīng)被視為妖孽鬼祟一流的邪異之物,從這一段時間此起彼伏的“清君側”奏折就可以一覽無余地知曉。要問他是怎么了解到這些原本應屬隱秘的現(xiàn)實,原因卻是簡單粗暴得很。——李承桐這廝已經(jīng)肆無忌憚到連奏折都懶得在御書房批閱更改,徑自變了祖宗立法將其移至洛丹宮的偏院,為的只是遷就無心外出偏安一隅的顧長離,據(jù)他的話來說,就是“朕處理那無聊公事之時,能夠抬頭看一眼長苼,便覺得心底快意,就連做事都多了些許靈光”。所以,這狗皇帝慍怒之時,憤恨摔在書案上的明黃奏折三五不時地叫顧長離瞄上幾眼,雖說詞藻華麗用典復雜,一開始直教人看得昏頭漲腦,時間一久,還是能看出端倪——不外乎后宮干政禍亂朝綱一流,要說解決方法,就更加簡潔明了——索性不過一介平民,打殺了事。天地良心,顧長離自問自己庸人一個,沒有那份心力或是趣味做什么禍國妖孽,只要李承桐能夠開口放人,他立即可以提溜行禮跑出幾十里地,連頭都不會回一下。然而在他委婉地表示自己的看法后,倒像是觸發(fā)了什么不得了開關,面對他時李承桐的笑意一向明朗而熱切,唯獨那次卻壓抑得讓他都覺出不安——不久之后從那些奏折中明顯看出的,蹦噠得最高反應最激烈的幾位臣子,全都被李承桐尋了個由頭貶官砍頭,最慘的那個直接抄家滅族,闔族上下數(shù)百余人全都上了刑場,掉了一顆大好頭顱。“只要有朕在一日,長苼便無需擔憂自己的安全,無論如何,朕自會護你性命安康,一世靜好。”李承桐用那雙剛剛印下玉璽,奪了數(shù)百人性命卻仍舊一塵不染,仿佛無害的白皙手掌摸摸顧長離的頭頂,笑意溫文。“我哪里是害怕……”顧長離斜睨他一眼,先是失口否認,最后還是忍不住提醒。“帝王之道,馭下為重。你這般一味打殺,總歸不是辦法,時間一久,總會危及社稷。”以他看來,李承桐委實不是這樣殘暴昏庸的君主,這段時間以來的舉措倒像是魔怔一般,是非曲直不辨,很是詭異危險。“長苼,你莫不是在擔心朕?”李承桐心中一動,重點完全錯誤的他不禁揚眉,很是有些得意忘形的味道。“久別不見,皇上你性情品格都有變化,倒是自作多情這一點還是一如既往……我只是不想做那王朝覆滅的犧牲品,到時候你兩腿一登一了百了,我做那禍國之首,還不知會是如何下場。”聽聞此語,李承桐的神色微變——最初顧長離勸誡他時,最早提出的例子便是紂王妲己的,重點描述了他們?nèi)绾巫鲪憾喽巳缓蟊换钌鸁涝诼古_,天下百姓拍手稱快這一遭——他自然明白后者的言外之意。少頃的沉默后,李承桐先是在最后一份奏折上落下一筆,然后放下手上朱筆反身握住顧長離的右手。眼見長苼雖然神色臭臭,卻終究還是沒有甩手松開,李承桐的眼睛愈發(fā)明亮,宛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