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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指老板你的妝品奇效——這樓家可是十里八鄉聞名的豪紳世家,什么樣貴重的水粉妝品沒用過——既見公子,云胡不喜?樓小姐十有八成是喜歡上老板你了。”“恁得這般多嘴。”顧長離順手拿了柄戒尺敲敲她的腦袋,止了她的話頭,心中感嘆。如今他所處的世界,禮教大防,男女之分,甚是喧囂罔上,這般流言蜚語一旦傳出,沒來由損了她人清譽,甚至礙了姻緣,可是大大的不美。“反正這里也沒有別人……”飛煙摸著被敲得有點小疼的腦門,不滿地嘟囔著抱怨,卻頓覺脊背一寒,像是被什么兇猛的大型野獸盯上般汗毛直豎。順著那道讓她極不自在的目光看去,她毫不意外地看見一張寫滿了“你這個混蛋快給我閉嘴”——諸如這樣言語的臉,那人眼底的憤怒氣氛幾乎就快要流出來一般,壓抑而沉凝。她砸吧砸吧嘴,一點都不怵地直接回瞪過去——當真老板的面,就算給這家伙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像她的老板這樣又溫柔又和氣的人,好看得不像真人也就罷了,既能做得一手好胭脂好妝品,又知書達理,不僅沒有一般店家克扣剝削下人的陋習,還經常同她們說笑講些小故事,除了有時間太過單純傻氣外便再沒有其他缺點,簡直就像闔該放到祭壇上供奉起來的神仙。就算不是高高在上斷絕凡情,那也應該找個漂亮溫婉的好女子,白頭偕老,平安喜樂,一生順遂,怎么能便宜這個呆頭呆腦,一眼看上去就不懷好意的可疑家伙?顧崖生可不知道自己眼中可以一指頭摁死的小丫頭片子正在各種腹誹吐槽他,在他簡單而直接的腦回路之中,只有一個明晃晃而叫人憂郁的念頭。——長苼越來越不親近他了。自從他和長苼一路跋涉,餐風露宿地從那出險隘崎嶇的小路離開崖底,真正回歸人群后,他們之間的距離愈發地遙遠。他看著長苼拿出了一種名字叫做“銀子”的東西,于是他們很快就有了大而漂亮的住處,他辛辛苦苦打掃裝扮的樹屋或是洞窟便成了昨日黃花;有了婢女有了小仆,之前每天慣例地洗衣做飯也全都無需再插手。——明明以前只要有他就可以了。他能夠給長苼采果子,打獵物,打掃房子,洗衣做飯,長苼做胭脂的時候能端茶倒水,他還能跑去很高很遠的地方給長苼摘來最好看最珍惜的花朵,可是長苼說他不需要。他可以把所有的,自己擁有的,或是能夠得到的事物都交給那個人,仿佛這樣他就是有用的,便不會有被拋棄之虞。但是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他所能給予的太少,而那個人值得更多。崖生忽然覺得非常惶恐。呆呆地面對著自己一筆一劃臨摹而成的清雋書法,他的心底驀地生出一股陌生又飽脹的感情。離開那片困居許久的崖底時,長苼曾經同他說過,“接下來你所要世界,將和以前截然不同。在林間的生活,所有使人受傷奪人性命的危險威脅,全都浮于表面,毫無掩飾,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活得風生水起肆無忌憚;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真正可怕而深沉的攻擊,潛藏在人心,埋伏于暗處,不發則已,動若雷霆。”“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每個人都要付出許多。”“即使是這樣,你也想和我一起離開嗎?”“長苼要去哪里,崖生就去哪里。”自己當時的回答,他也依然深刻清晰地記著。但是現在他覺得不開心,不樂意,不甘愿。當然,他絕不是后悔當初做出的抉擇,那是他迄今為止做出的最正確的判斷。他只是單純的……不樂意看到長苼要討好那么多人。每天都要虛偽地笑著——雖然看上去溫柔,但是一點都不開心——地應對那些自己并不樂意接待的不速之客,那些眼神怪異的人,那些言語刺探的人。明明自己可以動手把他們通通打發出去,但是他很清楚那樣會給長苼帶來更大的麻煩。很久很久以后,崖生回憶往昔,這才恍然驚覺,原來那時在心底流動的陌生情感,是一種名為“欲望”和“渴求”的事物。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復雜,更加現實的東西。足夠讓長苼只對想笑的人笑,想哭的人哭,不會再受到任何脅迫或是再做出任何妥協的力量。這就是他要追求的一切。第15章“你可算是醒了。”顧長離方才執著長柄給氣死風燈盞添上燭火,扭頭便看見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的男子正睜著眼睛有些迷茫地打量四周。他順手提過茶壺為男子倒了杯清茶,坐在床頭凳上斜眼睨他,嘆息道,“就只是叫你摹一摹那些名家的字帖,怎么就一上午的功夫就昏了頭?你那么大個子猛得砸在地上,真是把店里的人都唬了一跳。”“我……暈過去了?”崖生揉著額角喃喃自語一陣,表情更加懵懂不解。“不然呢?那郎中看了半天都沒瞧出你是哪里受了損傷,便說是心病的緣由。若早知你這般厭惡臨摹識字,我自然不會強求與你。”將手上的茶盞遞到崖生面前,看他勉力接過之后,顧長離徐徐言道。“給……長苼你添麻煩了。”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崖生面色訕訕,眼神忽閃不定地就是不敢正視顧長離的面容。“這一路來你同樣幫了我許多,有何須這般客套虛偽。”話說至此,顧長離驀地眼睛一亮,起身拿過崖生醒前自己正把玩的精致骰盅,一臉狡黠地在后者面前甩了甩,骰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響。“——徜如你當真覺得過意不去,不如同我過上幾局何如?”天可憐見,原世界的顧長離顧大少愛玩愛賭愛美色的紈绔之名可是圈內皆知的,雖然技術不算上佳,可是這一天不摸骰子不碰撲克便覺得渾身不自在。然而自從倒了大霉來到這奇怪的世界,還沒修養幾天就被強制性地邀來南王府,危機四伏群狼環伺之下他哪還有心思去碰著身外之物。直到他稍微適應了王府的生活,開始有膽子同漂亮的侍女妹子口花花聊天,心底也活泛起來——即使這地界沒有撲克□□這樣的物什,賭之一道最早的始祖骰子總還是有的——私底下悄悄同周邊的仆役下人,亦或是起了好奇之心的丫鬟婢女胡天胡地地來上幾局,也算是一呈快意。樂極生悲,不久之后同南王一道出游遇襲,深谷之下謀生尚且困難,于生活樂趣上的追求自然淡了許多。再到后來,帶著崖生跑路,為了躲過李承桐的爪牙來到這樣邊陲荒僻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