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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氣息,籠罩在四周。 此起彼伏的嘶喊聲帶著風(fēng),在山河湖泊之間貫穿。 就連一向平靜的湖面,也開始波濤洶涌起來。 烏云將露出了頭的太陽遮擋。黑云壓城一般籠罩在頭頂。 大雨和冰雹毫無征兆地降落下來。 眾人被這股勢不可擋的魔氣嚇得躲了起來。 整個空間里幾乎全是魔。 白可迎風(fēng)而立,看著對面已經(jīng)催動咒術(shù),像個地獄修羅一樣的奶奶,隨后,戴上了那個她永遠都戴在身上的薩滿面具。 鬼王之相。 如神親臨。 “奶奶,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這也是我第二次用召喚術(shù)。第一次是在成為薩滿的那一天,為了讓你多看我一眼,認(rèn)可我。第二次是今天。” “都說魔很強大,但佛最終滅魔,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因為他心里的無私的愛,對眾人的愛。” “有句話我覺得特別土,但是我也不得不說,唯有愛,才是可以戰(zhàn)勝一切的存在。” “所以這第二次,我依然是為了你。但卻是為了告訴你,傷了我愛的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說完,白可在狂風(fēng)暴雨之中跳起了舞。 舞姿帥氣又瀟灑,伴隨著她的舞動,還有那召喚的咒語也隨之而起…… 既攝黑夜,又施黎明, 順隨彼意,三時祭祀, 其余怨敵,愿懼毀滅 以生為死,以死為生…… 原本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白可,在咒語念完以后,她所在的那個位置,卻像是成為了一個單獨的禁區(qū)。 頓時一片風(fēng)平浪靜。 緊接著,拔地而起的孤魂,即便是沒有天眼的眾人,也清晰地看到了。 還有從天而降的山鷹鳥族飛禽走獸。 “薩滿的終極法術(shù)——召喚術(shù)啊,師父不僅召喚了活物,還有所有無形死物啊!這能量簡直無敵了!”高善言在人群里悄無聲息地感慨了一句。 白可停下舞蹈,那些被她召喚而來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朝著空氣中那些無形的力量而去。 能與魔氣所抗衡的,當(dāng)然是這世界,這自然的整個力量。 黑暗又怎么可能真能打敗光明? 白可重新握住了她的骨箭。 她把夏京彥交給她的黑匣子放在了地上。 然后雙手掌心割開滴血,用自己的血和沙土混合,捏出了一個泥人。 白瑤忙于應(yīng)對冒出來的這些東西,白可捏好泥人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白瑤的身邊,將那一個泥人強行塞到了她的嘴里。 白瑤想要吐出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嘴里沾染到了那些血土。 “現(xiàn)在……咱們又連接上了。” 白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話音剛落,她把骨箭對準(zhǔn)了自己。 骨箭刺入掌心,直接轉(zhuǎn)動位置,隨后,吹起骨箭。 悶而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像是招魂的序曲。 “你快停下!啊啊啊啊啊!你快停下。”白瑤聽到骨箭的聲音突然痛苦地大喊著。 但白可根本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道黑氣跟隨著骨箭的聲音從白瑤的身體里被拔了出來。 “啊……停啊!不要吹了,不要吹了!” 白瑤想要跑,但根本跑不掉。 魔女試圖從白瑤的身體里出去,但白可用另外一根骨箭插到了自己的心口。 魔女被釘在了白瑤的身體里,就像之前她被困在白可身體里一樣! 白可已經(jīng)在他們周圍用無數(shù)的魂魄形成了一道結(jié)界和屏障。 兩個人都被困在了里面。 黑氣一點點被抽離出來,就在骨箭的聲音一點都發(fā)不出來的同時,白可將骨箭放入黑匣子里。 黑匣子上的咒文涌動著,形成了一道極細(xì)的金色能量圈,把此時正在空間里那團到處亂竄的黑氣給捆住,然后像是一雙禁錮的手一樣,將它強行拉進了黑匣子里。 徹底蓋住。 白可在黑匣子上加入封印。 而魔女一走,白瑤的身體則迅速地老去。 白可走到了白瑤的身邊,白瑤虛弱地抬起頭,拽著她的褲腳,“救……我……救……” 白可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你不是喜歡魔嗎?我特地留了一絲魔氣在你身體里,從今天起這魔氣會無時無刻在你身體里竄動,你的余生就在牢里和魔好好生活吧……到時候……或許你才會真正明白魔能帶給人的,到底是怎么樣的痛苦……” 白瑤根本來不及說話,四竄的魔氣就導(dǎo)致她失聲叫了起來。 七竅流血,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最終,翻滾了沒一會兒,活生生疼暈過去了。 白可看向那曼陀羅陣,用手里的血,進行最后的加固。 還有那些辣雞,不是喜歡錢嗎,也正好在里面感受永恒的死亡吧。 全部一輩子都呆在里面別出來了。 風(fēng)停,雨歇。 一切處理完成,白可摘下了薩滿的面具,仰起頭,看著從烏云背后重新照射下來的陽光。 她的眼睛和普通人一樣。 沒有任何變化。 日出了。 天亮了。 這世界又恢復(fù)了平靜。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了過無痕。 從今天起,她終于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她不再是魔女了,真好! 這世上,再有不會有替轉(zhuǎn)術(shù)。 也再有不會有人的命,成為交易的籌碼了! 白可笑著回頭,朝著遠處的小伙伴們揮了揮手,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啊啊啊啊,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大家激動地歡呼起來。 白可重新回到山洞里把夏京彥背了出來,“夏京彥……我們……回家!” 夏京彥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坐上了回家的房車。 前面是小伙伴們開心的唱歌聊天的聲音。 而白可就在他的床邊,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夏京彥被她看得有些緊張,急忙坐了起來。 “別亂動,你的手剛接上。” “嗯。” 夏京彥任由她扶住自己躺好。 白可順勢握住了他的手,第一次對他說出了情話:“夏京彥……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夏京彥眼神微動,“好。” 白可拿出了一個戒指,是和他的鷹眼戒指一樣的對戒。 白可:“這是我在你衣服里發(fā)現(xiàn)的,送給我的嗎?” 夏京彥:“是。” “我答應(yīng)了。”白可把戒指遞給他,示意他戴上。 夏京彥有些意外,本來之前還想過無數(shù)種應(yīng)該怎么求婚的方式,沒想到,她卻主動的提出來了。 夏京彥單手幫她戴上。 白可看著無名指的戒指燦爛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