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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這個事情上,白可從小到大,可從未輸過一次。 所以,白瑤不得不更加謹(jǐn)慎。 寧可多觀察也不愿意輕易對白可下手。 畢竟在魔女沒有到手之前,白可還是魔女的容器,是不能死的。 “那我們現(xiàn)在去納木錯是為了什么呀?”簡京瑤繼續(xù)困惑道,“這種時候還不如趁著白可意識沒有完全清醒,對她下手呢?!?/br> 白瑤有些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當(dāng)初李九鶴是怎么死的?” 簡京瑤這事還是聽前輩們提過的。 魔氣所傷,瘋魔跳樓。 一個年僅6歲的小女孩就能做到如此,更別提后來她成為真正的薩滿以后有多難對付了。 想了想,簡京瑤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白瑤到底還是要她之后出手,所以,神色凝重地對她說道,“納木措的陰間通道一年只會開一次,在驅(qū)鬼節(jié)的時候?!?/br> “那不就是過幾天了嘛。” 白瑤點了點頭,“目前白可善且有能力可以壓制住體內(nèi)的魔性,她現(xiàn)在冒黑氣的地方無非是12顆不移之釘?shù)奈恢枚?,并不算是真正的顯現(xiàn)。但陰間通道開啟的時候,通道里被關(guān)押著的魔就會出現(xiàn),到時候白可根本不可能和這些強(qiáng)大的魔氣相抗衡。她體內(nèi)魔女的力量會抵達(dá)最高,到時候,不移之釘才會真正從她身上凸顯出來,我們只要等著她被魔女殺死就好了。” 簡京瑤:“那不移之釘呢?” “不用拔,白可也會死……魔女必須要依附才能存活,到時候只要不移之釘還在,白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容器,魔女依然是我們的工具……” 簡京瑤恍然大悟,怪不得奶奶要下令直接去納木措了,看來是為了殺死白可做準(zhǔn)備。 簡京瑤高興起來,又重新低頭繼續(xù)包扎自己的傷口。 而早就醒來的白可聽著兩人的對話,內(nèi)心卻一片冰涼。 還真是如所有人說的那樣,從頭到尾,他們對她,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人性。 白可睜開了眼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于一個被全面封鎖的鐵籠子里。 手腳都被帶上了鐐銬,幾乎寸步難行。 而籠子外,坐著的,正是她的奶奶白瑤還有簡京瑤。 白可坐了起來。 估計是因為不移之釘?shù)年P(guān)系,此時的她,除了身上在冒黑氣以外,還未能感覺到太多不一樣的變化。 看來這么多年的薩滿訓(xùn)練,倒也沒有白瞎。 這種時候,還能起到了不少作用。 白瑤看到她醒,一點都不意外,看著白可冷漠的目光淡淡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都知道了。” “是?!?/br> 白可目光緊盯著奶奶,“當(dāng)初李郁瀟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奶奶……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最近的家人啊?!?/br> 白瑤笑了笑,依然是那副慈祥的樣子,“你也是我的家人?!?/br>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白瑤深吸一口氣,慈祥的眉眼里染上了少許的光,“白可,犧牲一個人,換所有人的未來,這是值得的。” “用我的命,去換你們長久使用替轉(zhuǎn)術(shù)賺錢是嗎?”白可笑了,“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很寶貴。我為什么要去犧牲?憑什么?” 白瑤好歹也養(yǎng)了她二十多年,白可什么樣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所以,面對她的質(zhì)問,也絲毫沒有半分動搖。 “你知不知道,犧牲你一個,可以養(yǎng)活多少人?” 白可愣了一下,“奶奶你這話就跟你去跟妓說,你去賣,賣了就可以養(yǎng)活我們一家人了。那這一家人都是殘廢嘛?為什么不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為什么不可以通過合法的手段去改變自己的生活?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到別人的身上?” 白瑤:“那能掙多少錢?你知不知道一條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換多少錢?” 白可眼底的悲涼一點點成了冷漠,“奶奶,這些年我給你們掙的錢還少嗎?我一個人養(yǎng)活了整個村子,甚至族人們的要求我能滿足的全都滿足了,還不夠嗎?誰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這世上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嗎?人活著就只有錢嗎?” “夠?怎么可能會夠,白可,這世上有誰會嫌錢多燙手的?”白瑤面對著白可的質(zhì)疑,臉上的慈祥也一點點消失下去,“你知不知道要延續(xù)婆羅門的香火有多難?到了你父親這一支,就幾乎已經(jīng)斷了。我不能讓婆羅門在我這里絕了后,可在這個時代,沒有錢,什么都做不了!人活著不為錢,為什么?” “奶奶,這世上一切都是有因果的。當(dāng)年你們付出的因,到頭來都要償還這份果。婆羅門到現(xiàn)在斷了,難道還不夠說明嗎?短命那就是業(yè)報?。】梢再嶅X的方式有很多,為什么非要選擇用別人的命來賺錢?這跟屠夫有什么區(qū)別?” “白可jiejie,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也在幫助那些想活下去的人啊!這世上沒有買賣才沒有傷害,某種程度來說,我們也是在幫助別人實現(xiàn)心愿啊!”簡京瑤聽到白可的話后,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白可氣得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把殺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氣壯,你們連屠夫,不,連畜生都不如?!?/br> 簡京瑤被她一激,剛要說什么,被奶奶阻止了。 白瑤看向籠子里的人,又恢復(fù)了那慈眉善目的樣子,顯然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白可,也不想跟她多費唇舌,“白可,你很偉大。用你一個人換一族人,婆羅門所有人都會銘記你的知道嗎?” 白可笑了,仰天長笑,人為了自己的欲望,真的可以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 魔終究是魔,可人……有時候卻并不是人。 “我自己的人生,我用不著別人來銘記。奶奶,我想活著,我想好好的活著。所以,誰也沒有資格和權(quán)利,安排我自己的人生!”白可一字一句強(qiáng)調(diào)道。 “jiejie,你是魔啊。你怎么就沒想過這個呢?你別總把自己當(dāng)成人啊?!焙喚┈幵谂赃呏S刺道。 嗖…… 白可腰間那把匕首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越過牢籠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刺向簡京瑤的嘴。 即便簡京瑤反應(yīng)過來想躲,也已經(jīng)為時過晚。 她的唇也被生生割掉了一片,頓時血如泉涌,疼得她大叫起來。 白可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跟你說話了?” “……” “我是魔是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來廢話?!?/br> 簡京瑤沒想到白可都被成這樣了,還能傷到自己,可現(xiàn)在她連反擊的機(jī)會都沒有,她已經(jīng)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白瑤也沒理會身后的草包,視線里依然是難掩地欣賞,“白可,你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薩滿,也是婆羅門這一代里,唯一可以和你父親旗鼓相當(dāng)?shù)闹鋷?,所以,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