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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道。 “我抓著呢,可是這地震了啊錒啊啊啊啊……” 天邊的云層斷裂開了。 而他們的腳下,也和那天邊的云層一樣,晃著晃著就真裂開了。 地面晃動的頻率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而且,原本已經(jīng)被黃沙覆蓋著的地面,突然之間卻裂開了一道縫。 口子越來越大,從最初的只是一道縫,到后來縫隙變成了一只胳膊的寬度,一個人,一輛車……甚至一個街道…… 他們腳下的黃沙快速地朝著地裂開的深淵里而去。 沙子落地的聲音幾乎就和地獄的召喚一樣,每一分每一秒聽到那都是煎熬。 上官拂曉拉著安婭本來試圖從這些裂縫里求得生路,結(jié)果這地裂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逃,兩個人就同時掉進了裂開的地里。 等他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地震和流沙都已經(jīng)停下了。 兩人被困在了萬丈深淵之下,周圍除了漆黑的土地和落下來不少的黃沙,什么都沒有。 四周空曠。 安婭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地球下面是這樣的。” 上官拂曉還在檢查能夠出去的地方,“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感慨,不錯,心態(tài)很好。” 好個屁,她都快哭了好嘛。 “上官叔叔,怎么辦?” “我們出不去了?” “我們還能出去嗎?” 安婭一直不停地對上官拂曉發(fā)出提問。 上官拂曉指了指天空,原本寬闊蔚藍的天際,只有地縫留出來的空隙那么大了。 “這里距離地面至少也有幾十米,你覺得我們能爬出去嗎?” “那總得試試吧?” 安婭說著急忙把身后的背包放了下來,去檢查里面有什么可以用的東西。 除了一些常見的藥物,應(yīng)急設(shè)備以外,就只有吃的了。 安婭頹然地坐在地上,“早知道我就不該嫌沉把登山的設(shè)備丟下的。” 上官拂曉的背包里有這些,但是也無濟于事。 上官拂曉連續(xù)爬了好幾次,想要像當初白可夏京彥去爬武當山那樣,不行就攀爬出去吧。 可是 “這墻面上流沙一直在往下,而且,墻體幾乎90°垂直,要從這里這么爬出去,幾乎不可能。” 上官拂曉累的滿頭大汗,別說爬出去了,連三分之一他都爬不到。 而且?guī)r石無比堅硬,他想試圖插把刀那種都沒有可能。 上官拂曉連續(xù)試了N多種辦法翻車以后,累癱了。 安婭也沒休息過,從他開始爬起,她就在旁邊一直喊救命。 空蕩蕩的地下深處,都能聽到她一聲聲的回音。 可是,也依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安婭坐在他的旁邊,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上官叔叔,我們是在這里咸魚躺嗎?” 上官拂曉放棄了:“不然你還有什么辦法?” “我也沒有。我嗓子都喊啞了。” “……” 兩個人沉默地看了看彼此。 安婭:“我這里還有些吃的,應(yīng)該夠我們撐幾天。” 上官拂曉:“我這里也有。” 安婭發(fā)出了一句靈魂拷問:“為什么咱兩出來都不能帶點有用的東西?” 上官拂曉:“……” 四目相對。 耳畔是一直未曾停下的沙子滑落的聲音。 好在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兩個人在一起。 總比一個人在這里好。 安婭往上官拂曉那邊擠了擠,“上官叔叔,我們聊會天吧。”這樣就不會害怕了。 上官拂曉坐了起來,“聊什么?” “你覺得師父能發(fā)現(xiàn)我們嗎?” 上官拂曉自己也不確定,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了取笑和調(diào)侃她的心思,安慰她道:“不是說這里面都是幻象嘛,破了幻象應(yīng)該就可以了。” “那我們就只需要等就行了嘛?” “嗯。” “那就好。” 安婭稍微有了些寬心。 但是兩人之前總是斗嘴,一時之間沒有可以斗的,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 安婭只好主動找話題問道,“對了,上官叔叔,你是怎么成為通靈人的啊?我知道師父是薩滿,京彥哥是因為家里,那你呢?” 上官拂曉:“我?我不是通靈人,我只是夏哥的助手而已。” “啊?那你是怎么走上這一行的?” 上官拂曉原本桀驁的目光里有些暗淡,“我以前被水鬼抓了替身。” 安婭愣了一下,打量著上官拂曉,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是會被水鬼附體的人,畢竟整天血氣方剛又很兇,鬼都不敢靠近的吧? “怎么回事啊?”安婭問道。 上官拂曉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我家里很有錢。” “叔叔,咱們一上來就要那么凡爾賽嗎?” 上官拂曉靠在墻上,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有錢代表著什么嗎?” 安婭:“代表著你的生活會非常爽。” 上官拂曉搖了搖頭,“……往往人在不缺乏物質(zhì)的時候,才會想要去追求擁有別的東西。或許正是因為從小就沒有什么我想要而買不到的,所以,對于我來說,物質(zhì)這類東西是最沒用的。” “人嘛,總是會去渴望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東西。這個我知道。” 上官拂曉繼續(xù)道:“我父母從來都不會管我的,比起我,他們更在乎的是他們錢。我本來以為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直到我有了一個弟弟。” “弟弟比我聰明比我懂事比我乖,在他們看來,我不過是一個他們失敗的產(chǎn)物而已。” 安婭張了張嘴,忽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明明上官拂曉看上去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哪里像是會有這種煩心事的人? 上官拂曉看著頭頂?shù)奶炜眨袷窃趯Π矉I說話,也像是字啊自言自語,“但是你知道的吧,即便這樣,弟弟還覺得是我搶走了他的愛。那一年,我們一起去海邊,他趁著爸媽不在把我單獨騙了出去。你能想象得到嗎,一個14歲的孩子,心腸有多么的歹毒。他把我推進海里的時候,他前一秒還在笑嘻嘻的喊我哥哥。” “然后呢?” “當時好在周圍有人,他們及時救了我。但是回來以后,那些被嗆到身體里的積水就跟留在了我的身體里一樣。我非常痛苦,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發(fā)燒,只能泡在冷水里才能稍微好點,醫(yī)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guī)缀跖鼙榱耸澜缟献钣忻尼t(yī)院。但是,醫(yī)生都說沒救了,這種病發(fā)作的時候就必須躺在冷水里,否則那些積水就像是會重新覆蓋到我的身體,讓我窒息。” “……” “我父母當時甚至考慮過讓我安樂死。他們不想管我,也覺得我這么折騰根本就是在浪費他們的瞬間。但我并不想